她说:“郗城,你带轻轻回来看我啦?”
郑轻轻笑容放松地站在陆郗城身侧,甜甜地叫人:“南妈妈好!”
陆郗城握了握郑轻轻有些冷的手,微微握紧,道:“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再聊。”
南妈妈欣慰地点头,从一旁的竹篮里拿出了一块桂花切糕:“好,我们回去再聊。一路过来,轻轻肯定饿了。这个是我刚刚做的桂花切糕,轻轻快吃一些。”
郑轻轻闻言,从南妈妈手中接过了切糕,咬了一口。
有一股淡淡的桂花味,在唇齿之间扩散开来,说不出的香甜软糯。
郑轻轻满足地眯着眼,由衷夸赞:“南妈妈,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切糕。”
“那你多吃一些,家里还有很多,管够!”南妈妈笑着,拉过了轻轻的手。
一路上,陆郗城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他的眸光,停留在郑轻轻的身上,一弧清浅的温和,一点点扩散开来。
“囡囡,我上次送给你的玉镯,怎么没有戴呀?”南妈妈的视线落在了郑轻轻空荡荡的袖管上,怀着侥幸问道。
郑轻轻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您给我的物件,我一直带在身上。只是郗城还不知道,我没有找到时机和他说,所以也就没有戴。”
南妈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件事,是我当时考虑不周到。郗城他……原本就不是那种会轻易原谅的性子。”南妈妈勉强笑了笑,眼底还是遗憾:“没关系,你自己藏好就好,不戴,其实也没有什么。”
这天夜里,三个人在屋前的庭院吃饭。
天阶夜色,清凉如水。
晚饭的时候,南妈妈问陆郗城:“医院的工作忙不忙?”
陆郗城夹菜的动作顿住一刻,轻描淡写地说:“还行。”
郑轻轻看向他,眼底有不解。
但是一旁的南妈妈,闻言笑着说:“肯定是幸苦的,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
一顿饭,三个人各怀心思。
饭毕,陆郗城从侧间拿了一件外套,披在郑轻轻的身上。
他揉了揉她的肩,温言道:“夜里湿气重,不要着凉了。”
郑轻轻看了一眼对面笑容加深的南妈妈,有些羞嗔:“哪有这么娇气,不要......”
肩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他亲了亲她的额角,道:“穿着,听话。”
庭院中大约是种有桂花树,虽然是夏末,也有丝丝缕缕的香气缓缓地传了过来。
“我们这里的桂花树,一年熟三次,你这一次来,刚好是遇见好时候了。”南妈妈替郑轻轻倒了一杯茶,笑着说。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不远处有昆虫声阵阵,说不出的安宁闲适。
而陆郗城站在远处,正在接通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陆执。
“你带着她去江南了?”陆执站在空无一人的小筑门口,问得很笃定。
陆郗城淡淡地“嗯”了一声:“医生说,轻轻适合去安静的地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陆家人多眼杂,不适合修养。”
陆执点了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