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时一个火热的时代，全国经济开始起飞，各行各业都是迅猛发展，只要肯做，几乎每个下海的都能赚到钱。

由于各种原因，这个时代的企业，因为来钱快，所以对于所谓的技术和所谓的研发，绝大多数人是不重视的。

有那精力去做缓慢而又吃力不讨好的事，还不如多花心思在赚钱和数钱上。一句话，一切向钱看，其他的，才不管，为了钱，可以走火入魔。

最典型的就是那几个广告标王的企业，因为广告的非凡效果，使得市场需求量暴增，偏偏产能又没办法短时间内提高扩大。

这时候怎么办？那些企业主不是想着刹一刹车，降一降火，为了企业的长远考虑，多花点心思去准备扩产。而是不顾质量的胡搞瞎搞，某些酒企，从外面小作坊大量收购白酒，装进自己的瓶子后就往市场卖。

这样没底线，没原则，竭泽而渔的方式，最终导致的只能是企业的口碑一落千丈，爬得多高，最终就会摔得多疼。

不少响当当的品牌，其实就是这段时期给搞死的。

因此在这个时代，别说是普通行业，就是其他属于高科技的企业，说真的，也没几家真的在技术和产品质量上去下功夫。

比如电视机行业，比如冒出头的电脑行业，比如车床行业，这些说起来，都是要与高技术联系在一起的。

但是那些企业，要么没有研发部门，要么就算有也是小猫两三只，并且应该还没多少经费。

拿来主义在当下十分盛行，就像龙小山说的那样，缺什么买就是了，只要能满足现在的需求就行。

只有极少数的企业家有远见的看到来未来的趋势，现在就着手准备。

这种好赚钱的时机，是不可能一直长远的嘛，到最后，老百姓的选择多了，挑嘴了，必然是要变回到产品和服务的竞争上来的，这才是本质。

谁要是现在布局，谁要是现在就着手准备，谁要是不贪图眼前利益，谁就能真的走得长久，真正的在未来卖方市场和买方市场的转变中取得竞争胜利。

而作为过来人的李文杰，无疑就是这看到未来的人之一。

“山哥，你是这么想的，其实上游的造纸厂也是这么想的。指望他们去做研发？我给你讲，不可能，连你和皇甫哥如此有远见的青年俊杰都没想的事情，暮气迟迟的造纸厂老板会想？别扯了。”李文杰道。

“嗯......还真的是，我们怎么说也比他们更开明，更有世界观，确时，那些家伙，就知道数钱。”李文杰将他形容成有远见的青年俊杰，龙小山还是很高兴的。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可是，这就是简简单单的纸，还能怎么研究？”皇甫阳点了点头，然后伸手从旁边的桌面上拿起一包纸巾来轻轻拍着道。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在互相的作用下发生变花的，纸怎么就不能研究了，你们以为现在的纸就是最好的了吗？那当处蔡伦发明纸的时候，或许也是那么想的呢。纸有很多种类，比如宣纸，比如草纸，比如我们现在用的餐巾纸，粗细程度不同，使用的方面也不同。就像现在武器那么发达了，一样不是还有很多单位研发火药嘛，这些是无止尽的，欧克？”为了说服这两位伙伴投入研发，李文杰真的是苦口婆心了。

“你说的这些我听明白了，那我们的纸要往哪方面研究？这总得有个方向吧，还有，我们现在的生意看起来是不错，可与外面的大企业还是没法比，我们到底投入多少钱来研发呢，这也是个不好划定的问题啊。”皇甫阳将那包纸丢回到桌子上道。

“其实你要说研究方向，我也不懂，这个得找专业人员来。但是我知道终归是有一点，那就是我们的纸要越来越好才行，比如吸水性，这要加强吧，比如韧性，这要加强，不容易破损才对吧，比如更环保更卫生吧，还有就是，我们要考虑多元化发展，这个以前我记得我提到过，比如小孩子专门用的尿布，比如女性每个月专门用的卫生用品......”

“李文杰，我们还要做女人用的那玩意？你以前只提到了孩子用的，可没说过女人用的。”龙小山有点点诧异的打断李文杰的话。

“那我现在提行不行？怎么，你觉得做女性用品丢人？还是觉得做女性用品不挣钱？”李文杰翻了翻白眼道。

“现在大多数女人好像就不用的嘛，都是用普通卫生纸......”龙小山嘟哝道。

“龙小山，龙小山，你小子怎么那么清楚......你......有女人了？”皇甫阳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毬，我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路吗？我特码必须得有了女人才知道啊，卵哦，我们现在是在谈有关公司未来发展的战略大计，你这家伙却龌龊的尽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歪门邪道，能不能严肃点，正经点，开董事会呢。”龙小山反过来给皇甫阳扣帽子道。

说这是在开董事会没有错，整个公司就他们按个董事，说是在商量未来的发展战略也没有错，只是这些话现在从龙小山的嘴里冒出来，有那么一点不伦不类，怪怪的。

“你......你丫的，乱扣大帽子，奚落我的时候，恶心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正经。”皇甫阳抗议道。

“我一直很正经的好不好。”

“你们两个别打岔了，别转意话题，回到正题上来吧。反正可研究可改进的方向很多，当然了，我说的女性用品和婴儿用品，不用那么着急，现在那一块的市场的确还不大，大家不用，是因为贵，是因为用不起，以后，我们是可以吧成本降下来的，那就是一片蓝海。”李文杰抬起双手，打断还要继续互相抬杠的两人道。

“行，行，那你说怎么搞？你说。”龙小山摊摊手道。

皇甫阳也看向李文杰，等着他的发言谋划。

“我觉得我们可以现在就着手成立一个研发部门，从大学里面或者其他研究单位招聘一些研究人员进来，这个部门可以先不用太大，不用人太多，但是这个架构要有，这个方向要明确。至于经费，我看可以这样，每年营业额的百分之五，你们觉得呢？”李文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