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脑子(1 / 1)

苏南黎攥着帕子望着早就看不到人影的方向。

以前她坚信,胳膊拗不过大腿,儿子拗不过母亲,所以她尽心尽力的讨好长公主,长公主说什么她都听。

结果呢?

长公主被送到莲花庵去了!

那她之前的讨好算什么?

讨好了个寂寞吗!

“你说,小王爷到底喜欢顾珞什么?”苏南黎喃喃自语。

旁边婢女心疼的叹了口气,“小姐,姻缘天注定,再者,侯爷不是说过么。”

婢女瞧了一眼左右,压着声音几乎用气音道:“皇上绝不可能让咱们家和安博王府联姻,世子爷掌管十万兵权,若是安博王府和咱们家联姻,那成什么了。”

顿了顿,婢女恢复了音量,“小姐看开些,这婚事,当时侯爷和奴婢劝过小姐无数次,但您都始终觉得长公主殿下说的有理,现在呢,长公主自己都折进去了,咱们就别折腾了,天底下好男儿多的去,您金娇玉贵的,何必去受那个气。”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她喜欢了郁宴这么多年!

苏南黎怎么甘心。

以前好歹有长公主支持她,现在连一个支持她的都没有了。

两人正说话,定远侯府的家丁急吼吼的跑来,“小姐,夫人回来了,侯爷让您快回去!”

这厢,苏南黎带着婢女回府。

那厢,郁宴带着顾珞也进了家门。

忍耐了整整一路的郁小王爷,一脚踏进正房的大门,再也不用克制,转手将自己的小王妃一把捞进怀里里里外外亲了个够本。

顾珞躺在郁宴臂弯,发坏的问他,“刚刚哭什么呢?这么大个人了,二十好几,怎么动不动就哭呢?”

郁宴捉了顾珞的手,捏了她的手指放到嘴边很轻的咬了一下。

顾珞瞪他,“属狗的?问你话呢。”

郁宴看着顾珞,说不出口。

偏偏顾珞不做人,“不说是什么意思?拒绝和我沟通?”

郁宴瞪了她须臾,捏了她的嘴,以恶惩恶,“你说你撩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又不能真能如何,你瞎撩什么,惹急眼了若是我失了理智真做出点什么事,你受得住?”

正说话,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长兴的声音在窗户外响起。

“王爷,太子薨了!”

床榻上,顾珞一怔。

该不会是今儿被她咒的吧?

两人没了打情骂俏的心思,郁宴翻身下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朝顾珞道:“我大概是要进宫一趟了,在我回来之前,谁叫你......”

不等郁宴话音落下,外面又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跟着就是长明的声音带着喘息,“王爷,宫中来人,传旨您和王妃即刻进宫,传旨的公公特意提了,让王妃务必一同进宫。”

那没办法了。

顾珞只得翻了一套之前就备下的素面衣裙匆匆换了,两人乘车进宫。

到了宫门口,一位早就候在那里的嬷嬷瞧见他俩到了便立刻上前,“老奴奉太后娘娘的命,特意在此等安博王妃。”

郁宴皱了下眉,“等王妃做什么?”

嬷嬷赔笑,“如今进宫的女眷,都在太后娘娘那边,太后娘娘想着安博王妃年纪小不经事,又对宫里陌生,恐她害怕,所以特意差老奴过来接应。”

郁宴脸色冷漠,“女眷都有谁?”

嬷嬷耐着性子好声好语的回禀,“以皇后娘娘为首的三宫六院,皇室宗亲,这些都来了,哦,对,定远侯夫人恰好回来了,也来了。

王爷放心,太后娘娘特意吩咐了,让老奴侍奉王妃,绝不会让王妃有分毫闪失的。

陛下应该还在御书房等着王爷过去,老奴就不耽误王爷时间了。”

正说话,二皇子从后面过来,斜睨着看了郁宴一眼,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欠揍的阴阳怪气。

“我当是谁堵了门口呢,原来是尊贵的安博王,郁王和长公主殿下都死的死出家的出家了,小王爷如今越发风华无限啊。”

随着二皇子说完,那嬷嬷给二皇子行了个礼。

在她垂首问安间,二皇子飞快的向郁宴递了个眼色:放心,我母妃在呢。

二皇子和丽妃私下从未正经向郁宴表明过什么,但几次示好又是实实在在,这让郁宴有些摸不清这对母子到底要做什么。

郁宴仔仔细细问过顾珞在风亭山的事,丽妃的确是没有害她的心。

眼下在宫门口耗着也不是个事儿,郁宴只能让顾珞跟着那嬷嬷走了。

甬道分别,嬷嬷带着顾珞去后宫,郁宴和二皇子前后脚去御书房。

“你知道太子到底是什么病吗?”二皇子压着声音问郁宴,脸上的表情与说话的内容极其不符,而是他对郁宴一贯有的那种鄙视讥诮。

郁宴倒是表情没什么变化,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不知道。”

二皇子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快到御书房的时候提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你以后飞黄腾达了,给我一条活路就行。”

说完,他用力挤开郁宴,率先进了御书房的大门。

被他挤开的郁宴朝一侧踉跄一步,抬脚朝二皇子屁股就踹了过去。

砰!

原本安静的像一座坟的御书房,顿时被这一声巨响惊扰。

桌案后,皇上沉着脸眯着眼看着二皇子以一个狗吃屎的动作从外面撞开大门飞了进来跌落在地。

紧跟着,郁宴从后面风姿卓卓的进来,连瞧都没瞧二皇子一眼,径直上前。

二皇子让踹的一个狗吃屎,一骨碌爬起来跳脚就朝郁宴要冲过去。

皇上顿时皱眉啪的一拍桌子,“放肆!”

二皇子嗷的一声嚎,委屈的就朝皇上告状,“父皇给儿臣做主,安博王要造反!”

皇上眼皮一跳,看了郁宴一眼,郁宴冷着脸一言不发。

二皇子梗着脖子叫嚣,“刚刚就在御书房门口,他踹了儿臣一脚,儿臣可是皇子,他算什么东西,竟然在御前公然忤逆羞辱儿臣,父皇,这人一定有反心!”

自从郁王死后,皇上想过无数次自己是不是冲动了。

没有了郁王,以后谁钳制郁宴。

现在看着二皇子愤怒的模样,皇上只觉得头疼。

二皇子对郁宴倒是恨之入骨两人敌对的关系不会变,可这脑子不太够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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