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1 / 1)

“三、三岁啊。”

“一安区的孩子需要提前多久申请幼儿园入学资格?”

“至少得一年,从排号、初筛、家长面试,再到审核,前前后后很花时间的。”

迁户口?

尚尔忧反复念叨着,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若有所思挨着子画坐下,“我问你,念幼儿园一般要几岁?”她搬过子画的脖子,表情十分严肃。

白十然的女儿好像已经两岁了。尚尔忧在心里嘀咕。

她的眸光仿若被某种特殊的物质点燃,闪动起奇异的光。

子画眨巴眨巴眼,两手一摊,不明所以。

“你说她若和我结婚,就可以迁户口?”

迁户口?

“你这枕边人就吹吹耳旁风呀。她若和你结婚,户口马上就能迁到一安区,以她的实力,买房子不跟玩儿似的,她爸妈想住哪套住哪套。反正啊,这事儿你不用担心。”

尚尔忧当即对子画佩服得五体投地,怪不得总说婆媳关系是场仗呢,看看子画,都在里头混成军师了。

“嘶,”尚尔忧停下笔,“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啊,这都不能有?我看白十然的衣服,从来没穿过重样的。”

“你到底想不想讨你未来婆婆欢心呀,我说得是婚前,婚后白十然也不一定会和她爸妈一起住,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

“婆媳相处第一条,勤快。”子画调整完坐姿,传授道,“比如下班回家的路上,冷不丁地打个电话问问婆婆,要不要顺路捎把葱回去……这叫细节。”

尚尔忧把她话里的关键词记在本子上,又逐字逐句地念了两遍,方才夸赞道:“可以啊你,很有道理,继续说。”

listyle="line-height:"逛完商场,二人都累得小腿发酸,到地下一层买上两杯奶茶,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那她万一会呢?”尚尔忧有些忐忑。

点点头,奋笔疾书起来。

尚尔忧忽然抬起头:“你刚才说什么?”

脑子里啪得灵光一闪。

等等。

子画得意地眨眨眼,吸了口奶茶:“第二条,持家。你以后若真的和白十然成了,那你就是白家的女主人了,白十然家大业大,你不得把家里的‘财政事务’打理妥当嘛。”

子画越讲越投入,敲敲桌子,“往小了说,上星期葱姜蒜多少钱?这个星期又是多少?这些你都必须有数。往大了说,千万不要让婆婆知道你今天又买了多少衣服,买了多少鞋,最重要的一点,千万别让她们知道价钱。”

稳住心神,她又问:“子画,如果你是白十然,你会甘心让自己的女儿在一安区以外的地方念书吗?”

这个问题仿佛是突发善心的上帝,揭开了宇宙黑洞的秘密,子画像是得到某种启发,惊叫一声,匆忙地捂住自己的嘴:“获得一安区的入学资格,就好比拿到了上流社会的半张通行证,白十然那么骄傲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她女儿的户口迁到一安区,申请一安区的学校……”

“可她的女儿已经两岁了。”尚尔忧毫不吝啬,再次给她线索。

子画循着这条线索继续往下分析:“所以时间紧迫,她能找到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将自己的户口转到一安区,这样一来,她女儿的户口就能顺理成章的迁过来。”

“那转迁户口的好办法是什么呢?”

“找个一安区的人结婚,越快越好。我的天哪!白十然要逆天啊!”子画发出最后的惊叹。

根据一安区的《独立□□》,因迁转户口而结婚可是重罪。

尚尔忧打了个响指,闪动的眸光已经燃成一团火,这团火随着她心里那个大胆的想法一起跳动。

咚咚,咚咚。

心脏在猛烈的收缩,震得她的耳膜一同发颤。

子画被她的样子吓住,一把攥住尚尔忧的手:“尔忧你可不能有这么干,这叫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尚尔忧哪还听得进去,她的嘴角咧到耳边,脸上绽放的笑,宛若一朵凛冬的红梅。

她冲子画眨眨眼,自信道:“你就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子画旋即倒在椅背上,直呼天要塌了。

尚尔忧不以为意,放下未喝完的奶茶,提着一口袋礼物扬长而去。

她有些兴奋,欢快地哼唱着童谣。反复的哼唱,未曾中断,就这样一路唱到了医院。

在病房门口撞见了白十然。

白十然没注意到她,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女人面庞轮廓分明,穿着新款的套装,头上戴一顶贝雷帽,浑身上下透着凌厉。

尚尔忧曾在几场饭局里见过这个人,名字和特别,叫吴粒,听起来像“无礼”,人如其名,嘴角总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屑。

她是多家公司的法律顾问,华尚银行就是其中之一,同时她也是白十然的好友。

白十然这次的离婚案,就是由她的律师事务所经办的。

她降低音调,在和白十然说话:“孩子这次虽然受到惊吓,但对你来说是好事,咱们可以用‘虐待子女’的罪名向法院上诉,我叫人去查了,你前妻三个月前的安眠药剂量就增加了一倍,这极有可能会影响她的精神状态,这又是一有利条件。”

说到这时,白十然偏过头,双手环在胸前,是明显的抗拒姿势。

吴粒的话却没打算停:“我知道你不爱听,可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期,你前妻是怀孕方,在法官眼里她是弱者,弱者会得到更多的同情,若是她获得了孩子的抚养权,你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得归她。”

吴粒顿了顿,咬牙说:“你会净身出户!”

“我和宜舒毕竟夫妻一场,不能闹得太僵。”

“你们离婚官司打了两年了,这还不叫僵?”吴粒冷笑道,“必须上诉,”临了她又缓和下音色,“放心吧,我敢保证,这次一定行!你也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白十然没说话。

走廊的灯很亮,但吴粒一直看不清她的脸,只好往后一步,坐在靠墙的长椅上,把玩起手机,等待片刻后,又不耐烦地站起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路过尚尔忧时,拍了拍她的肩头:“尚总,你劝劝她。”

离开时,吴粒瞥了眼尚尔忧手里提着的礼物,嘴角添上了点暧昧。

尚尔忧有一瞬惊讶,直叹这女人的眼睛太毒,似乎要将她看穿。

她家老白的朋友,果然不容小觑。

白十然循声回头,便瞧见吴粒已经走远,尚尔忧正侧着身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怎么来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不欢迎?”尚尔忧走到白十然跟前,不高兴地问。

白十然还没来得及否认,就见尚尔忧绕过她,走进病房,把手里的东西搁到病床上。

“肉丸,看阿姨给你买了什么呀?”尚尔忧故作幼稚地问,拿出一只布偶模样的小丑鱼,摇了摇。

“玩……玩具,马。”肉丸坐在床中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不是马,”尚尔忧摸摸她的脑袋,“是鱼,小丑鱼”

“小,走鱼。”肉丸艰难的学道。

“小丑鱼。”

“小走驴。”

“好的,小走驴。”尚尔忧放弃了这次教学。

“噗”白十然被尚尔忧的妥协逗笑了,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尚尔忧只当是她在取笑自己,插着腰,愤愤地瞪着她。岂料白十然越笑越开怀,最后竟把右手捏成拳,抵在嘴边,笑得肩头发颤。

尚尔忧头一次见到这么开心的白十然。

原来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人,也可以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就像窗外树杈上,那只蹦跶着的胖胖的麻雀,无忧无虑。

“对了,你妈妈呢,”尚尔忧挺直腰背,理了理今天格外用心挑选的衣服,保证她未来婆婆看见她后能眼前一亮。

“我把她送回酒店休息了。”

嗯?

尚尔忧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

窗外的麻雀,从树杈上摔了下去。

左右两边全是甜品店,空气里弥漫着甜甜腻腻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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