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高兄。”
说完后,陈锡真也睁开了双眼,站直身子后,一脸平静地望向了正上方的高俅。
“呵呵,老兄你不要急。”
冷笑了一声,高俅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的人,可是天下无人所知,无人能比的神兵,我还指望到时候一举夺魁呢,现在对付区区一个董双,可还没到那个时候。”
眉头微微地皱了皱,陈锡真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上次影天在燕州的惨败,你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沉默了片刻,说完这句话后,高俅还是站了起来。
双手后背走下了台阶,高俅只是冷笑着说道:“不过,我也已经猜到了个大概,那个取走青龙玉玺的女人,就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女娃娃!”
“你说是那个女人??!”
几乎是眼神猛地一震,陈锡真的语气瞬间沉了下来:“莫非,她要来报仇了?”
“不,她要来报仇早来了。”高俅摇了摇头,眼神阴沉地说着:“别忘了,她手上可是有玉玺,程婉儿,这小丫头的心机,可不在我们这些老狐狸之下。”
“你对她的评价居然这么高?”
陈锡真随手扯了张椅子拉过来,坐下后只是冷笑一声:“莫非,她的威胁比董双还大?”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微微地点了点头,高俅坐在了会议桌旁边。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开口了:“我派出的“地影天”的人,已经被她杀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你老兄的“海影天”出马了。”
“呵呵,终于想到我的人了啊。”陈锡真手指敲打着桌子,只是随意地笑了笑:“能把那帮怪物逼出来,那个小丫头除了死,已经没有第二条路了。”
“呵呵,有老兄你出马,相信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了。”高俅难得的笑了笑,又说道:“等锁定了那个丫头的位置,记得活着带回来,我还有话要亲自审她。”
“这是自然,只不过那个董双上次在燕州,可是把你的人杀了不少啊。”
陈锡真撇了高俅一眼,只是淡淡地说着:“你就这么有把握,董双都不管,要去先收拾那个小丫头?”
“呵呵,看样子,你对玉玺的力量是一无所知。”高俅摇了摇头,又是冷笑一声:“董双就算再怎么天才,也只是个凡人罢了。”
“而这玉玺……可是神的力量啊。”
高俅顿了顿,眼中又闪过了一丝凶光:“况且,那个女人居然敢打乱我的计划,不但离开了金国,现在还想自己去搜寻玉玺,找赵佶报仇。”
“破坏我计划的人,自然得付出代价。”冷哼了一声,高俅只是又喝了一口茶,才语气低沉地说着:“至于董双,我以后要收拾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看着屋内的众人,一直默然不语的童贯,突然大笑了几声。
“怎么了。”高俅语气淡然地问了句。
“无碍,无碍,我只是想提醒下,高太尉,董双这个人不要过于小看了。”童贯连连摆手,语气一转却突然冷笑一声:“太尉还记得岳飞吗?”
高俅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阴沉地看着童贯。
“岳飞如今早已成了西军精神领袖,我们想收拾他一时都找不到把柄,这个小毛孩都这么可怕,而董双……”
“那个人,可是完全不在岳鹏举之下。”说完后,童贯只是摇了摇头,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高俅冷笑一声:“这个董双,我在他身边早已经布下了无数把利刃,别说他来影响我的计划……”
“就是我哪一天想杀他,我随时就能看到他的首级。”高俅冷哼一声。
“对了,高兄。”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陈锡真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高俅面前。
“丽卿她现在,怎么样了。”说完,陈锡真只是一脸平静地神情,就那么看着高俅。
“呵呵,这事你放心。”
站起身来之后,高俅只是随意地说道:“她的计划非常顺利,现在已经有人和她达成了联盟,只要董双一回梁山,她随时都可以下手。”
“哦,那个人是?”陈锡真心中猛然一颤,这是什么人,居然能和这么隐秘的暗杀行动合作?
“慕容彦达之侄,慕容复。”
在室内转了一圈,走到一处悬挂着地图的石壁边停了下来,看着那上面数不清的标注,高俅说完这句后,半晌无话。
目光在地图上打量了许久,最终,高俅的视线停在了青州、曾头市、凌州、齐州、祝家庄五个地方。
而视线移动到了东昌府的时候,高俅的目光异样般闪烁了一下。
又过了片刻,高俅淡淡地说道:“准确来说,是前些日子认我为父的义子比较合适一些。”
“认你为父?”陈锡真眉头一皱:“这个人,他不是明穹前些年的叛徒么,他的身份莫非可靠?”
“放心,此人断不可能是赵佶的卧底。”高俅冷笑一声:“我还没有老眼昏花,他的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高俅只是暗自冷笑,这个慕容复,看起来的确为人老成,颇有城府。
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娃娃罢了。
当初只是几天时间,高俅就套出了这个人的真实目的。
和他的叔父慕容彦达一样,用尽一切手段,复兴燕国!
呵呵,和他老子,叔叔一样,真不愧是个绝品疯子。
想到这里,高俅又是冷笑一声。
“我说高太尉,我们现在到底要如何行动?”王禀沉默了半天,还是语气沉重地开口了:“以后的起兵就算了,这次,是不是让我和周兄出动比较好。”
“王禀,你已经急躁了。”
淡淡的说了一句,高俅面无表情地坐回了最近的一把椅子上,沉声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希望你不要忘记。”
“是,属下遵命!”思索了片刻,王禀只得双手一抱拳,微微鞠了个躬。
“说起来,那个楚重楼没能加入我们,倒是可惜了。”高俅看向王禀时,突然回忆起了什么,语气低沉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