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
黄兰香怔怔的,揉着自己被撞的肩膀看我,“妹子,她是……妈呀!你脸怎么了?!”
一两秒的功夫!
黄兰香的脸色就已大变!
疾步奔到我身前,捧住我脸瞪大了眼,“谁打的!哪个不怕死干的!我挠死她!!”
“呵呵~”
我看着黄兰香心疼的样儿,没心似得还能笑出声儿,“你说呢。”
“是……”
黄兰香本能一般的看眼门口。转回脸,就只剩愤怒,“是她啊!那个啥干女儿!她……”
“小兰。”
我淡定的打断她,“我没吃亏,脸不过就是……小意外吧,你先去把门关严,有话儿咱一会儿在说。”
没躲开么。
赖谁!
谁想她真能扬沙子啊!
靠。
只剩无语。
“妹子,你……”
黄兰香懵了,尤其是扫了一圈这客厅,那表情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得!
头回来!
不认识!
没见过!
新奇嘿!
“妹子,你家这客厅……这怎么挂都全桃木枝啊,谁挂的啊……辟邪呀……”
我没回话。闷着脸把温远的军刀先放回卧室,现在看来,当初没收真是明智之举!
否则,那瓶子尿就得招呼我身上了!
吃亏倒也不至于。我毛了该揍她还会揍她!
但,恶心啊,屎尿临身,膈应还晦气!
“妹子……哎?这咋还有尿味儿呢……”
黄兰香自说自话了半天。“……地上这是啥啊……妈呀!尿啊!”
“……”
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葛桂芝是霍毅的亲娘,一封建残余,被仙姑洗脑的信徒!
我说多了,总觉得是给大哥丢脸,愁人不!
先让小兰自己在那推理琢磨吧!
我要做的,是关好客厅外门,省的家丑外扬,连带着,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
还成!
镜子里!
金多瑜的五官仍是清秀可人,不过就是湿了点头发,脸颊,多了一道鲜鲜的红磷子!
不太重!
比哥们穿来当晚被挠的模样儿强多了,睡一宿应该就消了,只是眼神……
嗯~!
我对着镜子神经兮兮的挑眉,有些锐利!
换一下呢!
我瘪了瘪嘴,“对嘛。这就是白莲花了啊,楚楚可怜哪~咝~”
摩挲着下巴,我反复对着镜子照,心里无奈的还能发笑
可惜呀!
需要我演可怜戏码的观众不在。还真是局限小爷我多元化的演技撒!
“妹子!!”
不过就十分钟!
黄兰香就要疯了!
她跺着脚堵在洗手间门口,现在看来,这丢了的门倒是给她省了不少事儿!
帘儿一掀她就杵着不动了,“妹子!这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啊!你倒是和我说说啊!”
诶!
心里叹气!
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啊!
我说是夏雪菲干的,玉霞不松口,无凭无据你怎么说?!
换言之!
有凭有据你又能怎么样……
这里,全是裙带关系!
哥们这是被大哥待见了,他喜欢我,才护着我,宠着,疼着,稀罕着!
之前呢!
金多瑜还少吃夏雪菲的亏了?
人家明着磕我!
穿来当晚的生挠不提!
过后的马铁红呢,医院的碰瓷儿呢……
真相就是金多瑜被夏雪菲玩死了,一辈子,不也就那样了。
哥们是来给金大娘打牌的!
可我他妈最烦的就是斗小三啊!
防不胜防!
我变女人了。这才知道,女人多不容易!
得上得了厅堂,还得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儿,打的过流氓!
有颜有才还有料!
总结精辟哈~
妈的赶上十项全能了!
可我敢说,就算有女人全都做到了!
都没人会全念你的好,没人会说你真就是个好女人!
为啥?
上厅堂就得打扮的花枝招展,会被诟病是不正经,风搔!
厨房下多了,又成了老妈子,落日黄花,毫无风情!
小三呢!
介不要脸的物种更不在你的控制之内,每每,总飞来横祸般的闯进你的生活!
你斗吧!
丢份儿,窝火,掉价!
不斗吧!
窝囊,无能,傻b,活大该,废物样儿,难怪老公能被人抢走!
最后一条……
哎!打得过流氓更逗诶!
女汉子还是女壮士?
柔道得几段?
啥体格?
都打的过流氓了,流氓还会靠前儿?
金多瑜出个少女萌萌拳能让霍毅没脾气,哄着说你想做什么都答应!
小马要来套少女萌萌拳呢?
魏大明也能不敢有脾气,就是哥们回头还得买个花篮儿。去病床上探望他!
唉!
我坐回沙发,看着站我身前还在追问的黄兰香,思维,却长出了翅膀,扑棱棱的,不知道飞到哪了~
“小兰啊,我以前,只觉得。女人现实,没钱没房就不正眼瞧你,现在看来……最现实的,是附加在女人身上观念。道德,文化,法律,甚至种族。商业,无一没在强调女人是弱势……”
三从四德不够,还得有三纲五常!
为了家庭,需忍人之所不能忍。容人之所不能容!
同类相杀,婆媳大战!
苦啊!
“哈?!”
黄兰香懵懵哒,“妹子!你说啥呢!我问你脸的事儿呢,客厅咋得啦!”
“呵!”
我笑了声。答非所问哪,但就是控制不住,好像,忽然有些理解小美。也明白了几分她说的女人要什么了……
安全感,归属感,幸福吧!
好老公,好家人。好未来。
大胜是好,可颠大勺扯犊子的总归让她看不到前路,不上进哪!
“妹子!!”
黄兰香扯住了我的胳膊,恨不能要吃了我!
“你说啥呢,什么男人女人的!我问你,到底发生啥事儿了!我在家就听到……”
“没事!”
缓了下神经,我看着黄兰香还是笑笑,矫情儿劲儿一上来控制不住!
嗨!
女人难做,男人难当嘛!
肖鑫成了女人!
还是肖鑫!
小电钻!
“小兰,你看我不是挺好么,又不是我叫救命跑出去的,刚才我不过就是和玉霞玩了玩,给她玩吓到了,跑了!”
“玩?”
黄兰香费解啊,指了指满屋子的桃木枝,“这都什么情况啊!你拿刀和她玩儿啊!”
“哈哈哈~”
我笑的这个缺心眼儿。想想自己那大哥唱的还他妈挺有才的!
“嗯,她说她懂点什么,要给我驱驱邪,这就把桃木枝儿挂上了……”
“祛邪?”
黄兰香皱着眉头看,“部队需要祛邪?再者,就算祛邪谁家挂这么多桃木枝啊,俺老家这几年也弄,不过就是在大门口弄一枝儿呗,整这么多,不压人啊!”
压啊!
压我这妖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