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斯塔林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他毕竟是工人出身,他是能理解张宗卿所说的能源创造进步的说法的。
张宗卿点点头,继续说道:“战争总有结束的那一天,我希望各位能想清楚,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我送送各位吧。”张宗卿说着便站起身,陪同的几人往外走。
到了这里,也没人想继续待下去了,他们都想尽快赶回自己的国家,他们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商讨了。
张宗卿目送几人分别上了飞机,机场上一同起飞的还有几架护航的鬼怪战斗机。
张宗卿看着飞机爬升远去,叹了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有些疲惫,毕竟核兵器这种东西,其他人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其实展示核兵器最好的机会就是在真正的战争中使用他,但是那实在过于血腥,他不想这么做。
眼下他要面对的是足足三场战争。
一场在北非,哪里有D国人精锐的沙漠军团,以及强力的对手隆美耳。
一场在太平洋,哪里有倭奴国的舰队以及数不清的岛屿。
还有一场登陆战,在F国,这三场战争打完,这个世界才能暂时摆脱战火的困扰。
而就在此时,一场哗变正在倭奴国发生。
这一切就发生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而这一切的起因也是极其的荒唐。
起因就是华国派出迎接罗斯夫的战斗机飞过的东京的上空。
而那次飞过,让战时内阁的狂热份子,看到了天王的软弱一面,看到了在这场结局已定的战争中,天王投降的可能!
这是他们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倭奴国的人,可以战死但绝对不能投降!
这群狂热份子,试图将整个国家拖入无休无止的战争中,直到最后一个倭奴国人流尽血液。
战争,就是一群年迈的领导层,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自己的民众端着枪去送死!
战争进行到了这个地步,在倭奴国高层的蒙蔽之下,还有许多倭奴国民众认为,他们的战争是正义的。
是为了生存而战的。
实际上他们不过是一群可怜人端起枪,去欺负另一群可怜人,然后为了一群行将就木的人,争夺所谓的万世功名!
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倭奴国的人民期待着和平,可是一场军事哗变,悄然在天王官邸发生着。
倭奴国的内阁掌权者,池中一輝,已经悄然在安排一场颠覆倭奴国几百年稳定的谋反!
此时的倭奴国天王官邸中,倭奴国天王正端坐在座位上,听取着新一轮的战争报告。
他对于这场战争也已经感到厌倦。
原本在战争开始的时候,捷报频传的时候,他不觉得这场战斗会输,也不在乎这场战斗到底是不是正义的。
他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场史无前例的大战,会让他的名字,永远纂刻在倭奴国历史的名人堂里,而且还会是最醒目的那一个!
而如此,他听着战报里不断攀升的死亡人数,他麻木了,他已经开始用人命做起了数学题。
发动一次战斗,需要投入多少人,换来胜利后还剩多少人,这对他来说,就是一道是否合适的数学题。
面对国内经济的崩溃,以及资源的匮乏,他毫不在意。
毕竟无论报告里称,有多少百姓已经吃不起饭,甚至饿死,对他来说也没有影响。
他每天依旧是山珍海味,丝毫没有因此放缓。
但是,这一切,都在那天华国的战斗机飞过官邸上空时发生了改变!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场战斗,或许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波及到自己。
自己的生命或许一枚小小的炸弹,就可以轻易夺走!
如今,他听取战争报告的时候,如坐针毡。
当他听到那些前线阵亡的军官名单的时候,更是心惊肉跳。
他怕了。
他从小到大,从未第一次真正的恐惧过,而如今,他怕的要命。
例行报告才进行到一半,他便再也坐不住了,他生怕此时脑袋上飞来一架华国的战斗机,将他彻底炸死。
他只能以自己身体抱恙来提早离开,躲进他那精雕细琢的地下庇护所中。
倭奴国军队的实际掌权者,池中一輝全程都在盯着天王的脸。
他想确认一下,自己所效忠的人,到底是不是一个惧怕战争惧怕死亡的窝囊废。
直到池中一輝从天王的脸上看到了恐惧,看到他躲闪的眼神,以及匆忙离开的脚步。
他已经彻底清楚了,这个天王,绝对会影响倭奴国统一世界的大业!
追随池中一輝的其它几名军官凑了过来小声说道:“长官,一切准备就绪了,大倭奴帝国绝不会在战争中落败!”
“让我们动手吧!解决掉软弱无能的君王,带着大倭奴帝国走向光明的未来!”
池中一輝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王离去的方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小教育出来的天王陛下,此时居然会如此软弱。
倭奴国在正面战场上屡战屡败,如果现在,国内的掌权者再是一个惧怕牺牲的废物,那么倭奴国绝对撑不下去!
他深知倭奴国在这场席卷世界的大战里犯下的罪过,一点失败,没有人会饶恕他们!
他们已经搭进去了太多的人命,甚至是赌上了国运!
在这个关头,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反对的声音在国内出现!哪怕是天王本人也不行!
池中一輝叹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几个年轻的军官立刻心领神会,快步冲了出去。
他们腰间挎着倭奴国的武士刀,身后跟着大批狂热的士兵。
他们大踏步的冲入了天王的官邸,门口阻拦他们的人都被他手中的武士刀斩断。
就仿佛几百年前的幕府时代一样,他们要用手里的利刃,来终结懦弱的君主!
倭奴国的天王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惨叫声,他怕的要死,蜷缩成一团,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扇厚重的大门。
他寄希望于他们破不开那扇门。
而门外,年轻的军官手里攥着染血的钥匙,另一只手握着沾满鲜血的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