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魔王布下的局(1 / 1)

关于大白虎的消息,之前小青鸟就打探了不少,可听说是一回事,如今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颜酒看得纠结又复杂。

大魔王凶名在外,残暴不仁,大白虎一直不肯屈服于他,还不知道被他下了怎样的命令折磨,以至于现在看着半死不活的。

而大白虎,它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它父亲送往了昆仑,几乎是陪着颜酒一起长大。

“小殿下,我们怎么办?”小青鸟问。

颜酒稳了稳自己的心绪,扫了一眼四周的守卫。可能因为大白虎是今天刚进来的,所以把守的侍卫很多,少说也有十几个。

“想要救出去暂时不太可能,现在最好能靠近它。”颜酒沉着声音开口。

此刻她们躲在一处山丘后,远远地看着笼子里的大白虎,眸光越来越深了。

神色中是少见的凝重。

“那我去引开他们,殿下你过去。”小青鸟从她衣袖中飞出,扇着一对小翅膀飞在半空中,随后就要朝大白虎的方向冲去。

“等等!”颜酒一把将它抓了回来。

“你这样过去不行,我们想个办法,把事情闹大些才能吸引他们,但是又不能把我们自己暴露,不然下次再来就不容易了。”

“那……”小青鸟略一思索,然后看着她很不确定地缓缓说出一句:“杀人?”

“放火?”颜酒下意识地开口。

话一落,一人一鸟的眼神当即交汇在了一起,然后就这么一拍即合。

驭兽园守卫严格,走水这种事在这里可能很难发生,但是,凡事都有个意外。

离这一里地有个干草垛,还有一间木屋做的仓库,在门口站着两个守卫。颜酒悄悄溜到仓库的后面,然后拿出了打火石。

她并不敢轻易使用自己的异火,因为怕到时候闹大了会惊动苍九渊,如果让他看出来什么就糟糕了,所以只能用打火石。

等火生起后已经过了半刻钟,她刻意用修为掩盖了烟雾还有烧焦的气味,于是等门口守卫发现起火时,仓库已经烧了大半。

“走水了,走水了!”

嗓子一扯,远远的就有人听到了。

这里附近都是山林草木,这火若是不赶紧灭了,不一会儿怕是会蔓延到其他地方。

随着颜酒收了修为,烟雾很快就往上冒了出来,把守在大白虎四周的守卫都看到了。

“你们几个随我去看看,其余几人留守在这儿。”一个侍卫队长领了一半的人朝起火的地方奔走过去,留下了其余一半的人。

火势蔓延得很快,小青鸟又悄悄地朝那火吹了一口气,那火就燃得越来越大。

眼看着整个仓库都快烧了。

几个守卫把守在笼子附近,看着仓库那冲天的火光都有些担心,但是却又不敢违抗队长的命令,只能一直守在这儿,直到一个守卫,灰头土脸地从那边跑了过来……

“快,队长让你们一起去救火!”

“现在火势太大了,救火的人赶来还需要一段时间,队长让你们先过去……”

囚禁大白虎的位置很偏,在这里几乎见不着其他什么人。因为小青鸟的使坏,火一直灭不掉,而驭兽园救火的人赶来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这几个侍卫就这么信了。

事出紧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看看身后的笼子……

“犹豫什么,它都伤成那样了肯定跑不了的,但这火要是烧大了,再灭就难了。”

颜酒继续坑骗他们,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时不时看向仓库,看起来很着急。

“走。”

一声令下,几个守卫立马跑向了着火的仓库那边,颜酒也装模作样地跟着他们,放慢速度跑在他们身后,但是才刚跑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她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忙着救火,他们使了好多办法都没用,很奇怪这火怎么灭不了。

“大白!”

大白虎虚弱地躺在笼子里,雪白的毛发都失去了应有的光泽,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有人叫了它一声,而且这声音还很熟悉。

它费力地抬起一双沉重的眼皮,空洞无神的琥珀色曈眸望向前方,隐约间看到笼子边上站了一个人,但一时又看不清是谁。

“大白,我啊,酒酒啊。”

颜酒站在笼子外,使劲儿地朝着大白虎挥手,心里面急得不行。

如果不是因为还没办法带走大白虎,她肯定会想办法将这笼子毁了。

“殿下……”

大白虎的声音干涩,又含着沙哑。

面前的人还是不怎么看得清,但是光听那熟悉的声音,以及颜酒特意散出来的气息,大白虎就已经知道面前之人是谁了。

它用爪子撑住地面,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可是才刚起来一点点,它的四肢就在不停地打颤,最终只能无力地摔在了笼子里。

“大白……”颜酒看得很是心疼,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忍不住掉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大白虎这副模样,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样,看得她心都揪了起来。

还有,大白的父亲一定很担心它……

“大白,现在时间不多,你听我说,你要假意顺从他们,要把自己的伤养好,然后等有机会了,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你不要不吃饭,也不要哭……”

“酒酒以后会想办法过来看你的。”

大白虎一边听她说,一边眼中缓缓流出了泪水。它是四象神兽的孩子,本该随着父亲坐镇西方,却一朝被苍九渊擒拿了过来。

它的骄傲不允许它轻易屈服,所以一遍遍地咬牙硬抗,甚至还想死了算了,免得活着受他们的屈辱,于是就想要熬死自己。

可当见到颜酒,这个从小陪伴它一起长大的小殿下,它所有的坚强都被卸下了。

委屈与心酸,在这一刻涌了出来。

它还没成年,它只是个孩子。

而它的父亲,千年来只有它一个孩子。

一人一虎望着彼此都落了泪,看的人心情沉重,胸口闷闷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远远的,隐藏在暗处的苍九渊正静静看着这一幕,神色中布满了说不出的复杂。

这本就是一个局,一个他布下的局。

------题外话------

酒酒:越来越想捅死大魔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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