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下林夕麒和杜伏冲两人,倒是没有再隐瞒凉州牧的身份,得找人护送才行。
在张掖郡表明了身份,让官府的派人直接送他们抵达了凉州的州牧府。
高临现在还在州牧府,他需要等到新任州牧到任,做好交接之后才好离开。
从下面的人那里得知新任州牧遭到了歹徒的袭击后,高临大怒。
若是新任凉州牧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也是要担责任的。
毕竟他现在还未卸任凉州牧,凉州发生这样的事,他这个凉州牧也得给朝廷一个交代。
当林夕麒被官兵护送到凉州城外三十里的地方时,高临亲自率领州城官员在此迎接了。
“高大人,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是折煞在下了。”林夕麒下了马车之后,快步走向高临,拱手道。
“惭愧,惭愧,都是高某的疏忽,让魏大人受惊了。”高临很是亲切上前说道。
“这和大人没有关系,都是一些贼子作乱。幸好护卫拼死抵挡,在下的马车夫机灵,这次逃了出来。”林夕麒装作心有余悸道。
“这件事,高某一定会给魏大人一个交代。”高临说道,“魏大人,还是先进城吧?”
林夕麒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高临和林夕麒交接的日子。
刚见面时高临说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这这些天,高临根本不曾提起。
也就是最初的时候,高临向朝廷上书了一封,将自己遇袭的事说了一遍,之后他便和自己公事公办,将凉州中的大小事务和自己交接了一下。
看这样子,自己遇袭的事,他算是要当甩手掌柜了。
不过林夕麒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高临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些事他就算想要追查,时间也不够。
他能够上书朝廷,已经是表现诚意,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追究,其实就是自己的事了。
五天之后,高临告辞离开了州牧府。
高临这算是交接完成了,接下来才是林夕麒行使州牧权力的时候了。
林夕麒搬进了州牧府,成了新任凉州州牧。
接受了凉州各大官员的恭贺之后,林夕麒便一个人来到了书房之中。
刚在书桌旁坐下,准备想想接下来的事,外面便响起了一个敲门声。
“进来。”林夕麒喊了一声。
房门打开,一个颇有姿色的侍女端着茶进来了。
“大人,请用茶。”侍女将茶放在林夕麒的书桌上,便告退了。
林夕麒将书桌上的茶杯移开,在茶杯下有一张叠起来的小纸条。
这是那个侍女端茶进来的时候留下的。
林夕麒打开了纸条一看。
“三更时分,府中后院。”林夕麒轻声念了一声道。
“好啊,原来这凉州州牧府早已有红莲教弟子潜入了啊。”林夕麒心中暗暗想道。
林夕麒心中很清楚,这肯定是红莲教的人给自己传递消息,等到三更时分的时候,在后院相见。
若是五皇子那边的人,根本不用这么费心。
自己是五皇子那边的人,其他皇子在凉州这件事上也是妥协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五皇子和自己的交往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只有在凉州经营了不少时间的红莲教才会早早将弟子安插进来了,暗中行动。
州牧府都有红莲教的弟子,其他郡守府,县衙更是不用说了。
红莲教教众的渗透,那是防不胜防啊。
这也是林夕麒对红莲教不敢怠慢的原因。
真要出手,那就要狠,一击必中,重创在凉州的红莲教势力。
要是一击不成,那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无穷无尽的麻烦,红莲教有这个实力。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见到的结果。
现在自己有了白森这个身份,而且还是副舵主,地位足够高,很多事做起来就轻松了。
毕竟在凉州,比他地位高的,也就是舵主和姜儒贺了,其他两个副舵主大家都是差不多。
林夕麒让人找来了杜伏冲。
现在杜伏冲这个马车夫是林夕麒的亲信。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外人得到的消息是这个马车夫赶着马车逃走,救了州牧大人一命。
因此,林夕麒直接给杜伏冲这个马车夫很多的优待,现在他在州牧府中绝对是可以随意走动。
现在在府中有这样的待遇,也就是他一个人。
这可是让不少的人眼红的紧。
新州牧上任,那就意味着有很多的机会。
不少人都是想要依附新州牧,给自己争取更大的权力。
因此,杜伏冲这个马车夫最近可是成了香馍馍。
大到各郡郡守,小到一些知县都在想方设法从他这里打听州牧大人的喜好。
对此,杜伏冲倒是来者不拒,好处收下,大人的喜好,自然也是会说的,当然是真魏距的喜好。
“最近收钱可是收到手软了?”见杜伏冲进来之后,林夕麒轻笑一声道。
“大人,您就别取笑老奴了。”杜伏冲苦笑一声道,“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老奴仅仅是一个马车夫,现在可是风光的紧。那些郡守大人或许还拉不下脸亲自找我,可也是派来了手下。啧啧,还是当官好啊。”
“不说废话了。”林夕麒说着,便将手中的纸条扔向了杜伏冲。
杜伏冲接住后,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道:“这应该是红莲教的吧?”
“是啊,瞧瞧,我这刚入主州牧府,这立马就有人送来了消息,红莲教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林夕麒叹道。
“大人,在州牧府倒是正常。”杜伏冲笑了笑道,“据老奴所知,这里不仅仅是红莲教的人,就算是有后元鞑子那边的人也不意外。”
“你说的也对,这些奸细真是无孔不入。”林夕麒点头道。
“其实还是前任高临的缘故。”杜伏冲说道,“他担任凉州牧期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府中到底混入了多少的奸细或者是其他势力的棋子,他都不大理会。”
“庸官。”林夕麒说道。
高临在凉州没有什么作为,就是将年限熬到了,然后调离。
这就是他的为官之道。
“其实也不能怪他。”杜伏冲说道,“高临并没有太强大的背景,忠于朝廷。这凉州是边境之地,要面对各大皇子的拉拢,又要面对后元鞑子的兵锋,还有就是红莲教的威胁,这些事不是他能够处理的。他当时是谁也不得罪,如此一来,他反倒是没有了什么危险。大家也乐意见到这样一个凉州牧,至少暂时可以保持平衡。一般情况下,大家还是不会完全撕破脸,除非是为了自己的巨大利益。”
林夕麒叹了一声,他杜伏冲说的不错。
一个人本能的保护自己,没错。
“不说高临了,我找你来,就是想要听听你的意思,红莲教会派什么人过来,不知道那边又会有什么指示要传达。”林夕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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