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杀人诛心(1 / 1)

大昏君 怕酸的老樱桃 1745 字 1个月前

天已经微微亮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萧让一个人坐在御书房的地上,看着面前的百官派系图,他不能确认这图百分百的准确。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看到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实的。

那背后的沟壑纵深,远比让他去做奥数更难一眼洞破。

“时间差不多了。”

摸了摸下颚的胡茬,他想到了一个人,先王。

那个自己从没见过的,所谓的父亲。

是不是当年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若是他在,又会是如何解决的呢?

“吱~”门开了,无猜生,秦风,邱瑾声走了进来。各抱着两个木盒。

最后面的是楚尘。他绑着一人,拖拉着跟了进来。

那人萧让认得,章思汉,就是那日望向裴文安的人。

萧让站起来活动下手脚,来到他们面前。

伸手打开了其中一个木盒,一看之下,心里一惊,他何曾见过这种场面,那里面赫然放着个人头。

血肉迷糊,认不清楚。

“萧勇呢?”他心里最关切的就是前太子。

“尚绑缚在府中,由朱儿看守。”

萧让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

“宇文觉呢?”

“此人早早离开了前太子府中,归家之后早早安歇了。并未参与后来之事。”

“哦?奇怪,太奇怪。”为何他会这样,萧让心里不解。

按理说,他们应该在一起,然后共同举事才对啊。

“除越王萧自盛外,其余四位皆被离开时候取了性命。

剩余属国国君仍在监视之中,若有异动,便动手。”

六个木盒....

无猜生看出了大王的心思,“前太子府中遇到的,一位是吏部尚书,一位是青阳军统帅胡适武。”

自己刚实行六部,就被他们渗透,果然够厉害的。

看来这个王奉孝在任用人的方面,着实需要警醒一下了。

“藩地那边,情况如何。”这才是萧让关心的,杀人是最简单的事情。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虽未收到密报,但是想来问题不大。”无猜生继续回答。

“还是多些小心才是,设立几个傀儡就好。有些事情你们不便现身解决,我再另行安排。”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加紧监视。”

“是。”

“大王,他怎么解决。”邱瑾声拎了拎手里的章思汉。

“多用个盒子而已。”

章思汉闻言,直接吓的昏死了过去。

他本也是厉害之人,只怪他没有明白一个道理,裴文安再怎么厉害,终究也是大王的棋子罢了。

“秦风随我去往萧勇府中,其他的各自散去。”

“是。”

此时距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左右。

一路无话,直接来到了前太子府中,院子之中倒着许多的尸体,想来都是反抗之后的结果。

还有几个被绑在那里,身边站着的都是影卫的人。

“萧勇在哪里。”

一名影卫引着他走到了一间房子,那里面就有着朱儿和萧勇两人。

萧勇这时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嘴里也被塞着东西,满脸的恐惧。

见到萧让进来,呜呜啦啦的叫喊着,却一个字也讲不清楚。

“解开吧。”

秦风走了过去,用一把短刀割开了绳索,又把嘴里的东西给他取了出来。

萧勇扑倒在萧让脚前,一个劲的磕头,额头瞬间就流出血来。

手里比比划划的,却没有讲话。

“怎么回事?”萧让觉得不妙。

“适才他想要咬舌自尽,被我发现,不过还是慢了一步,此时他已经不能讲话了。”朱儿冷冷的说着。

“嗯?”身后的秦风觉得不妥,因为这事情原本不该出现呀。

“无妨,不能讲话,可以点头就行。念在兄弟一场,孤问你几个问题,若是你如实回答,就饶你性命。”

萧勇疯狂的点头。

“秋闱之事,大宗伯之死,可与你有关。”萧让声音不大,却透出了寒意。

萧勇点了点头,随之又开始摇头。

“都这个时候,还不愿讲?”

萧勇用手快速的比划,随后又想在地上写着什么。

“绾绾早产之事,是不是也与你有关?”萧让继续问。

萧勇刚写了半个字,听到这么问,又是疯狂的摇头。

“冥顽不灵。”说完看向了秦风。

秦风会意,就要动手。

萧勇搂着萧让的腿,眼泪鼻涕直流,顾不得嘴巴流出的血,咿咿呀呀的一直在讲。

但是他在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利刃划过,倒在地上,动弹了两下,就没了生命迹象。

萧让一个缓神,看向了萧勇的眼睛,那眼神之中满是惊恐,

但是,又好像还有别的情绪,只是,再也没有机会问清楚了。

转头去看朱儿,朱儿眼神微微一个躲闪,就走出了房间。

只是一瞬间,萧让以为自己看错了,也就没有多想。

早朝时间到了,影卫们都遁去了。

他们是黑夜中的索命修罗,却不适宜在白天出现。

萧让洗漱一番,更换朝服,顺手拿了把佩剑,就去往了早朝的大殿。

大殿之上,似乎和往常一样。

没人会在意到大殿上今日少了几个人。

商弥站在台阶之下,看了眼龙椅上的萧让。

大王点头示意,商弥便打开了手里的诏书,正声念了起来。

“前太子萧勇勾结藩王,意图不轨,现今皆以被正法。”

大殿之上一阵儿哗然,有人心说,怪不得今天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大王诏令,此次参与之人,三族之内,诛杀之!”

“轰!”那些大殿上的文武官员再也稳不住了,一时间人人自危。

“孤知道,你们之中,还有其党羽嫡系。”

萧让开口。

“为何不全部诛杀,你们都是我泾国的砥柱,给你们机会,是孤的善心。”

“泾国的王,只有一个,那便是孤!”拔出佩剑挥了挥。

“孤,做不到既往不咎。但,也给你们机会。

两日之内,可到御史台自首,若是冥顽不灵,孤的这柄剑,定会染上你们的血。”

那气势直冲云霄,震慑了在殿上的每一位。

就连宇文觉也不自觉的身上一颤。

“报,军中急报。”一个侍卫从外面跑了几步,

大概是跑的久了,直接两手撑着膝盖,喘起了粗气。

“讲。”萧让没有怪罪他的失礼,直接问。

这也是他在等待的消息,祁云去了一夜,军中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祁,祁云将军负伤。”那人上气不接下气。

“嗯?”萧让一下子站立不稳,连忙伸手扶着龙椅的把手,借力撑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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