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喜获良才(1 / 1)

大昏君 怕酸的老樱桃 1950 字 1个月前

“参加大王。”那少年有点诧异,随之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你是祁云?”萧让上下打量着他。

眼前的少年,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得却紧抿的唇。

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出着光彩,为什么说是时而,因为总能感觉到,他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但是那身上的气质却是很难完全遮蔽的。

“是。”

“起来吧。”

祁云谢礼,随之又坐回了石凳之上。

“大胆,大王驾前,竟敢如此无礼。”阿满自然要数落他。

“无妨无妨。”萧让觉得祁云不是寻常人,自然也就没有计较,毕竟自己这次也是来访贤的。

“此书尚有几张,故此...”祁云扬了扬手里的书。

萧让笑着点头,不加多理会。

自顾的在院子里走动。

府内里里外外不见丝毫奢华的装饰点缀。

窗棂上糊的是白纸,门楣上挂着的是老百姓家里常见的竹帘。

来到旁边的一间房子,推门进去。

那房间之内仅有桌椅板凳和一张床,极为简陋。

床榻上的帐幔素雅洁净,墙角堆放着许多的书,上面落了许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翻动了。

而在正面的墙边,放着个长条几,上面摆着两个灵位。

前面是几样水果供品,香炉里的檀香早已燃尽。

萧让去看,原来是祁同川伉俪的牌位。

“这是双亲生前所住的房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祁云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哦?”萧让转过身去,两个目光对视。

萧让能明显的从他的眼里看出悲切。

“你们都先下去吧。”萧让朝着一众随从说着。

“大王....”商离南担心,毕竟祁云和大王....若是有什么闪失,那他这个贴身护卫就是最大的失职。

“下去吧。”

“可...是。”众人合门退下,就留下了两人。

萧让走去那些书的旁边,随手拿起一本,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是一本“治国策”。

“这是先父生前最爱的一本。”

“这房间内别处都干净的很,为何这书上面...”萧让翻开那书。

“先父生前极爱书,不喜欢别人碰。”

“嗯。”放下那本书,找了个凳子坐下。

“孤此来。”

“大王之意祁云明白,但是祁云无心为官,怕是要让大王失望了。”

“你父亲没告诉过你,违背大王旨意是何罪吗?”萧让也不生气。

“自然是知道,当年先父不就是...”

本就是随口一说,却不想触碰了人家的痛处。

“来辅佐孤吧,孤需要你,泾国的子民也需要你。”

“谢大王美意,但是祁云志不在此。”祁云一脸的正气,显然是不喜欢眼前的这位大王。

“孤只问你一句话,若是你答出,孤便不强求。”

“大王请问。”

“你可愿为父正名,继承他的遗志。”

“我....”祁云显然心动了,但还是没有直接表达。

“孤即刻下旨,恢复祁同川声誉,官复原职,追封他为忠良候。”

“大王,您这是....”

萧让打断了他。

“自古君王者,无不是踩着许多的鲜血而稳坐的。当年,孤若是输了,怕是也不会有着什么好下场。但你看前太子,现在不还是好端端的吗?”

“君王不是冷血,而是迫不得已。眼下边关不宁,若是长期以往,势必生灵涂炭,若是你父亲还在,想必也不愿看到这景象吧。”

祁云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

“其实,你父亲错了,他应该忠心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泾国,忠于江山社稷万千子民。”

“大王....”祁云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

“你大可以不遵从孤的旨意,也无妨。唉。”萧让说完,不管祁云的反应,就朝着门外走去。

“大王!”

萧让的手刚要打开房门,就听到身后这声喊。

“嗯?”没有转身。

“祁云愿为大王分忧,死而后已。”

“很好,明日,宫中受封。”

说完,打开了房门,朝着外面走了去,脸上是满意的笑。

看着大王离去的背影,祁云还站在原地,半天没有移动半步。

随后直接跪在双亲的灵位之前,痛哭流涕。

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

那天之后,泾国的历史上,便多了一位忠心耿耿,百战不殆的将军。

“大王,您没事吧。”商离南和阿满连忙上前询问。

“自然无事呀,哈哈哈。”这么多天,除了那日萧定习在,这是萧让第一次在他们面前笑。

“大王,回宫吗?”

“不,咱们直接去寻薛道衡。”

上了龙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继续出发了。

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累了,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在梦里,他梦到了绾绾,两人坐在夕阳之下,看着前面一个小女孩跑来跑去。

萧让把绾绾搂的很近,他害怕再次失去他。

两人四目相对,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绾绾那恬静的眼神了。

他正要讲话,突然觉得身子一顿。

传来了一阵马嘶的声音,龙辇戛然而停。

萧让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凉凉的,显然自己刚在梦里落了泪。

“惊扰大王,臣等该死。”商离南在外面请罪。

“发生何事?”萧让定了定情绪问。

“大王,方才突然出现一只野免,这才惊驾!”

萧让一听不禁愠怒,心说“妈的,是这畜生打断了我和绾绾梦中相会。”

“离南,把那野兔捉回来,咱们打牙祭。”

“是”。

商离南应着,遂挽弓打马,朝奔逃的野兔追了上去。

那只野兔又大又肥,行动却不笨拙,一蹦一跳地跑得极快。

商离南在后边紧不舍。

直到了一座大土堆前面,土堆旁是一间低矮的草房。

看着那只野兔急跳几下,竟跑进了那间草房里。

商离南追上去,在草房前下马,弯腰进了房门。

过了一会,才从里面走了出来,返回到队伍。

“大王,微臣无能。”

“哦?是没有追到吗?”

“回大王,是那野兔钻进了一间草屋,那屋内的人,不让微臣捉回。”

“是什么人?”萧让心里好奇,睡意全无。

下了龙辇,和他们步行到了草屋前面。

“正是这里,大王。”商离南刚被驳了面子,这会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萧让走进屋内,看到那草屋内果然坐着一位老者。

说是老者也不尽然,因为他除了胡须长了些,倒是看起来年岁不太大,也就是和并肩王萧岿年龄相仿。

“是你不让捉回兔子?”萧让开口问。

“是。”

“为何?莫非这兔子是你的?”

那人正把野兔抱在怀里,倒是不见那兔子惊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物,也尽是大王的,故此,这兔子也是大王的。”那人一脸的高深莫测,还抚了抚胡须。

“你可知眼前的是谁。”商离南厉声喝道。

“门外有口水缸,里面的水不多,不知道哪位愿意帮老叟装满呢。”那人仍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放肆!”

“这位贵客,你可愿意帮这忙呢?”那人看向的,正是大王萧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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