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
斑鸠被小虫给搞糊涂了,阿杜为什么会出现在制糖厂里,他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待在车底的嘛?
“嘘,”小虫指着楼梯说道,“先把下面那两个给解决掉了再说。U?.”
……
搜完了一楼,护卫队的两个大兄弟自然而然地来到了二楼,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脑袋挨了石子的那位总算是不再流血了,他脸上的血迹也凝固了大半,看起来十分地吓人。
“嗨。”
他俩刚一踏上二层的台阶,猛然间便见到个小姑娘从一堆干草后面冒了出来,还不等他俩稍作反应,旁边早有个黑影冲到面前,两拳分别打在他们俩的下巴上,一秒钟都不要,他俩便纷纷两眼一翻,歪倒在了地上。
迅雷不及掩耳。
斑鸠甩了甩自己的拳头,顺便退出了狂怒状态,他对于自己的力量相当有信心,又是击中了对方的下巴,就算这两块料恢复了清醒,脑震荡也会让他们晕上好几天。
“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了。”
斑鸠说得没错,像他们这样担任巡逻任务的护卫队,一定会有一个按时间打卡制度,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消息传回,那就代表他们出了意外。
因此,在制糖厂园区寻找物资仓库的行动算是失败了,要不了多长时间,护卫队其他成员就会顺着这俩货的巡逻路线,找到这里。U?8?????
“别忘了还有件事,”小虫说道,“抓住那个阿杜。”
斑鸠把两个拳头在胸前一对撞,回道:
“那是当然。”
……
亲眼看着那两个护卫队成员走进了杂货仓库,躲在草丛里的阿杜暗暗捏了捏拳头,他只希望这边闹出足够大的动静,谁知都过去了这么久,里面还是没有一点点声音传出来。
阿杜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很可能要泡汤了。
“怎么样,看戏看得还爽吗?”
突然之间,斑鸠和小虫两个人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阿杜的身后。
不愧是常年混迹于糖果城的少年郎,阿杜在听到斑鸠开口说话的同一时刻,便转身向着身后撒出了一把辣椒粉,然后头也不回地窜出了草丛,跟只猴子一样攀上高墙,“嗖嗖嗖”两下便跳过了墙去。
猝不及防之下,斑鸠被阿杜的那把辣椒粉给撒了个正着,呛得他鼻涕眼泪一个劲儿往外冒,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蹲在那里动弹不得。
由于个子比较矮,站得又比较靠后,小虫等于是逃过一劫。????U??说.??`
“给我抓住那个小兔崽子!”
斑鸠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抬手指着阿杜逃跑的方向,小虫本想帮斑鸠处理一下脸上的辣椒粉,见斑鸠说得咬牙切齿,明显已是恨极了阿杜,于是她拍拍斑鸠的肩膀,去追已经翻墙而去的阿杜了。
“阿嚏、阿嚏、阿嚏……”
斑鸠不停地打着鼻涕,几分钟后他的状况稍微缓解了一些,只见他两只眼睛红得像烂桃子,仅能睁开一条小缝,而且他就连鼻头都是红的,两行混杂着辣椒粉的鼻涕还挂在那里。
“这个小兔崽子,别让我抓到你!”
斑鸠气得嗓子都哑了,——或者说是被辣椒粉呛的。
……
凭借着对糖果城内街道的熟悉,阿杜穿梭于行人之间而毫无阻碍,可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始终甩不脱在后面追着他的那个姑娘,好几次阿杜都以为自己已经将其甩脱,结果很快他就会发现对方又追了上来。
她是怎么在茫茫人海中锁定自己的?
阿杜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没有时间好好去想明白,为了将那个姑娘甩脱,阿杜只得去钻那些更狭窄的小巷,这一次,他好像赌对了,对方终于没有再追上来。
暗暗得意的阿杜没往前走出两步,便发现自己又错了。
小虫向来不以身体素质为强项,可那也分跟谁比,跟斑鸠那样随时可以进入狂怒状态的变态当然没办法比,但要说跟阿杜这个半大孩子比,她还是很有底气的。
再加上鹰眼,小虫完全没有理由会把阿杜给跟丢。
瞅见了堵住自己前路的小虫,阿杜慌慌张张地就想往来路上退,他刚往后退出没两步,便一头撞在了斑鸠的怀里。
缓缓抬起头,阿杜看着斑鸠那张在辣椒粉和愤怒双重作用下而扭曲的脸,说不出话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朋友,我很生气。”
斑鸠的表情很镇定,然而配上他的脸却有一种特殊的惊悚效果,蹲在了阿杜的面前,此时的斑鸠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仅仅是离他近了一些,炽热的温度便足以让阿杜浑身汗水直冒。
后背刺刺挠挠的,阿杜也不敢伸手去挠一挠,因为他怕自己的手一有动作,便会引起面前这个“怪物”的大手跟着动作。
“你、你想干什么……”
阿杜的声音在颤抖着,斑鸠突然神经质地两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声吼道:
“我想干什么?你居然还敢问我想干什么?应该问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吧!你个小兔崽子到底想干什么!我惹你了?你为什么二话不说就往我脸上撒辣椒粉?”
“还是那么辣的!”
斑鸠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愤怒了,只要理智稍微失控一些,他就会将阿杜当成手撕鸡一样,从中间给撕成两半。
阿杜想要从斑鸠铁钳般的一双大手中挣脱,奈何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一股绝望的情绪油然而生,他回过头,望向了走到近前的小虫。
女性往往比男性更容易流露出同情心,阿杜知道小虫作着十分另类的装扮,却仍旧是个姑娘,如果自己表现得可怜一些的话,兴许她能够把自己从这个“怪物”手中救下。
可惜阿杜想错了,小虫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同情心,还幸灾乐祸地在那笑着,见阿杜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小虫对斑鸠说道:
“他还敢看我?斑鸠,你先把他的脑袋给我拧下来当皮球踢。”
阿杜再怎么说都还是个孩子,他吓都要吓死了,哪里还能看出小虫是在开玩笑,阿杜还以为斑鸠真的要把自己的脑袋给拧下来,他甚至都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看着阿杜被吓成了这样,小虫捉弄他捉弄得够了,斑鸠也差不多发泄尽了自己的愤怒,就在他俩打算结束对阿杜的戏弄之时,有个声音从巷尾传了过来。
“住手,放开那个男孩!”
一个满脸正义之色的白人青年站在那里,——像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