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一间病房门口站着看了几眼,她没有进去,有位医生拦在了她的面前,低着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似乎是份报告书。
“小景总,这次景祀的病情更加严重,我们希望的是采取物理化疗的方式来进行治疗,希望能有好转,上次您也是知道的,物理化疗并没有加大力度,这次恐怕需要两倍的力度来……”
还没等那医生把话说完,林南弦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她的话。
转过头看向了景澈。
她不懂为什么景祀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一切都是她引起的吗?什么什么物理化疗?
“景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谁?”
说实话,林南弦不是很喜欢面前这个女人,第一直觉感觉到不对劲。
还没等景澈说话,旁边那个名叫姚萱儿的医生就开口着,“这位女士,我们是合法手段进行物理治疗,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要质疑我们的医术,我是景祀先生的主治医生。”
这种冷酷傲慢的语气,让她听了很是不舒服。
她看着景澈没有说话。
只想让景澈给出一个交代出来。
景澈见到她这一副表情,笑了笑,拉着林南弦的衣袖,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语气说道:“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那么忙,我都没有时间照顾哥,而且嫂子你要知道,哥现在变成这样,最好的办法也只能送他来精神病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
“嫂子嫂子你最好了,现在我们就解决我哥的问题就行啦,其他的事情再说吧好不好?”
“好。”
姚萱儿第一次见到景澈跟别的女人撒娇,她愣住了,故意咳嗽了一声,随后把那报告单给了景澈,很是认真地和景澈说着,“小景总,你怎么打算?”
她想和景澈搭话。
可景澈丝毫不带搭理这个姚萱儿,直接就带着林南弦先行离开了精神病院。
等离开了精神病院后,景澈在车内细细地跟她说着情况。
“嫂子,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哥暂且就住在精神病院这边,我带你回家去,因为这些日子你不在哥也没住,我就换了个住处,景衍已经被我安顿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
“那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她想,那女人肯定不简单,不只是医生那么简单。
“你说那医生啊?就是个给我哥看病的人,叫什么姚萱儿,嫂子,难不成你还对女人感兴趣?我一直觉得那女人有点奇怪,但说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
既然景澈都那么说了,她也无话可说。
在路上的时候。
忽然是想起了什么,林南弦才记起来,那医生叫姚萱儿,叶筝认识的那女的叫姚清儿,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等回到了景家,景澈安排了几个保姆进行打扫,这个时候她问了一句,“姚家你了解吗?”
景澈很是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怎么了嫂子?需不需要我帮你调查一下姚家?”
“嗯,帮我查一下姚家,我晚上想去看看景祀,你能不能等我把小言接过来再麻烦送我去一趟。”
和景澈见面差不多也有半天多的时间了。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景澈说过她生了个儿子的事,忽然提起来,景澈更是一脸懵地注视着,“小言是谁?”
“你小侄子。”
“???”
听到林南弦的回答,景澈表示很惊讶。
见到景澈诧异的表情她也没多想什么,扭头就离开了景家,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收拾了一会儿东西,抱着小言再次回去。
等晚上的时候,景澈就抱着小言不肯撒手,林南弦就坐在景澈的旁边,很是无奈地看着景澈抱小言还逗着小言开心。
倒是别番景象。
“嫂子,果然你跟我哥的基因很不错,你看看这小侄子生的那么标志,像极了我,害,让我这个做舅舅的都不好意思了,嫂子要不然这样吧!我送小侄子一辆车。”
“……”
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景澈做过什么正经事,说话也不带正经,小言还那么小,送他车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打算让他个未满月的小娃娃先学会开车吗?
自然是不会的。
有的时候林南弦真的不懂景澈的脑回路是什么。
她看着小言,有些忧愁。
虽然自己跑了出来,可一大堆的事情还没有处理,譬如宋逊和叶筝这里,更加不知道现在白夜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回来的事。
之后白夜再想抓她回去,恐怕也是难了。
就短短的半年时间,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林南弦也表示十分无奈,也没有任何办法,她跟景澈说了会儿话后,把小言给安顿好就再次去到了精神病院内。
在精神病院病房里。
她见到了景祀,如今的景祀满脸沧桑和冷淡,不论谁来了他都不搭理,有的时候他会突然狂躁起来,尤其是提到她的名字时,景祀更加暴躁不已。
“景祀……”
就那么巧,他们来到病房内,景祀就开始精神失常发作起来,还是好几个人拦住了景祀才避免他误伤到了别人。
林南弦就那么小声叫唤了一句。
他忽然安静了下来。
说实话,林南弦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景祀这个样子,白天过来看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整个人木讷,现在看来,病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嫂子,你还是先出来吧,免得被伤到了,上次我见我哥的时候就被他给抓伤,你自己也小心一点。”
狂躁症的病人情绪和精神失控起来十分难以控制,只能利用做物理化疗的手段进行控制。
可景澈也不怎么愿意让景澈受苦,就那么一直耽搁着了。
如今林南弦回来了,说不准还有别的办法。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林南弦自己是那么想,觉得还是把景祀给带回去比较好,可她眼睁睁地看着景祀在自己面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精神失常。
她不禁感到害怕。
“景祀,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林南弦。”
林南弦也不听劝,还是近距离的跟景祀有接触。
病情发作的景祀从来就不管是谁,见到人就拿着东西朝别人身上扔或者一脚踹过去,打人十分疼。
有一次更加严重,景祀差点就把医务人员的手给废掉了,不知他从哪里拿的匕首,划啦过去。
这些事林南弦自然是不知道。
她直接埋头抱着景祀。
“景祀……”
就一直嘀咕着叫他的名字,景祀似乎安静了下来,他手放在了林南弦的脑袋上,眼神温柔起来。
靠在病房门口边的景澈啧啧咂嘴。
扭头就走了,还不忘把那些人给赶了出来,让林南弦和景祀有个独处的时间。
等人都走完后,林南弦脑海里浮现出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果不是因为白夜的话,或许他们都已经结了婚了吧?
“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出去乱跑,对不起,害得你变成这个样子,我……”
说着说着林南弦就开始有些哽咽。
她抬起头看着景祀,眼眶泛红,手也有些颤抖地抓着景祀,两人双目对视着,景祀不禁安静了下来,只是一直不说话,脸上布满了沧桑的感觉之外,一切感觉都还是以前的那样。
“我带你回家。”
就那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林南弦都不知道自己眼里滴落在了地上。
她敛眸,收起了自己的眼泪想要带着景祀离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刚出病房门就碰见了姚萱儿。
姚萱儿担任景祀的主治医生已经有好几个月。
对于景祀现在病情发展到如何,姚萱儿一清二楚,不过姚萱儿倒是不知道景祀居然还有一个未婚妻,甚至都已经生了孩子的那种。
“女士,您不能带着他离开,我们医院有规定……”
从第一眼见到姚萱儿开始,林南弦就打心底不喜欢姚萱儿,更加不喜欢听她说那么多义正言辞的话。
她冷瞪了一眼姚萱儿,“我的未婚夫,似乎不受你管,如今我回来了,你也就不用那么劳心劳力的照顾景祀,行了,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晚些我会跟景澈说办理离院手续,不用你多管。”
女人的第一直觉就感觉姚萱儿不对劲。
说话也是如此傲慢和尖酸刻薄的样。
姚萱儿倒是没有说什么,冷冷地看着她把景祀给带了出去,随后景澈就给他办理了离院手续。
来到精神病院院长办公室内。
他们都坐在一边,并且包括了景祀也在。
“院长,我觉得现在病人出院是一个非常不理智的选择,您觉得呢?不如再劝劝。”
姚萱儿极力劝阻着,希望能够挽留景祀在精神病院这边继续接受治疗。
“这是别人家的家事,不归我们管,你们签好字就可以把人给带走了,不过现在天色渐晚,不如还是呆到明天早上再出院吧?”
“嫂子,我晚点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回公司呢,还是明天吧,估摸着我都要通宵忙到明天中午去了,真的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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