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跟着的林月吟,气喘吁吁,想要跟上,奈何景祀走的太快,她也只好停了下来,歇息一会儿。
随后看向了不远处从餐厅里出来的苏湛,心存念想。
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看着景祀闭上眼睛,似乎是在休息,林月吟努了努嘴,想到林南弦也是那么哄着景祀开心的,她也打算试试。
“景。”
林月吟轻声询问。
没有人回应她。
人似乎是睡了,景祀发出微微较重的呼吸声。
这几天他也做了很多事,挺累的。
不过都是为了林南弦。
而不是为了她。
想到这里,林月吟很是不爽,前段时间三番四次反应景祀都无动于衷,这一次会不会?……
就在她想要拿出最近刚买不久的迷魂香,朝着车内喷的时候。
景祀开口,“让谢心开车。”
他双目紧闭,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
吓得林月吟连忙把迷魂香香水给塞回包包里面去。
尬笑一声。
“景,你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要不然等会回家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
还是没有人回她的话。
几分钟后,她也闭嘴,谢心坐在驾驶位上,扭动钥匙,开着车奔向了别墅的方向。
趁着这个机会,景祀拿出了手机。
打了个电话给别人,说的全是英语。
林月吟旁边偷听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玩着手机,实际上她听见景祀要调查白夜那边,没有顾忌到自己。
她也心安了许多。
回到别墅后,景祀直接把自己给锁在了书房内。
拿出笔记本,手指依旧是摩挲在键盘上,一直在跟国外的一个朋友联系着,让他去查查林月吟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觉得林月吟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忽然想到了白夜那边。
景祀停下手中动作,打电话让谢心过来书房一趟。
“去把白夜的药继续停下来。”
之前停过一段时间,最近又开始在吃白夜给的药,现在觉得没有必要再吃白夜给的药。
他是怀疑,白夜跟景蓝宇有关系。
但没有证据。
亦或者是苏央苏湛那边。
这件事情有太多的疑惑点,必须要调查清楚才可得知。
“好。”
谢心进到书房,听见吩咐后,随即就去办。
深夜。
夜深人静,景祀还在处理着公司的事情,迟迟不肯入睡,今天一天他没有喝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书房里有别人。
像极了小的时候,那小女孩。
可模模糊糊,景祀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她。
他把笔记本给放好,起身来到窗前,发现那小女孩在园中向他招了招手,景祀蹙眉,觉着是自己看错。
可又如此的真实。
景祀尽力去抛开这些,不在意,可他耳畔传来十分稚嫩的声音。
“阿祀,你快点过来跟我一起玩啦,不要学习那些钢琴吉他什么的,太无聊了。”
他耳边一直萦绕着这一句话。
时有时无,像是幻觉。
这声音缠绕着他一夜,景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就连在椅子上小憩一会儿,他都能够听见有人在叫他。
谢心推门而入。
发现在憩息的景祀脸色跟状态都不是很好。
轻声询问。
“老大。”
景祀睡的沉稳,没有听见有人进来。
他现在头晕目眩的很,有些觉得恶心,景祀一直在撑着不说。
“出去。”
强忍着不适,直接就让谢心离开书房。
见状不妙,谢心离开。
觉着担忧景祀的身体,自己开车去了一趟集团,擅自做了主,把这一个星期的行程全部给景祀推掉。
并且假意宣称是景祀亲自说的。
那些人无不以从。
几天后,林月吟挑唆粉丝事件,慢慢地淡了下去,林南弦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进去。
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景祀那边的事。
她觉得林月吟在,景祀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林南弦是太高看林月吟了。
拍摄代言广告结束后,苏央就急匆匆的来找了她一趟。
“南弦姐,你听说了吗?景祀那边的公司出了大问题,好多人都在说这件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央特地找她,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可林南弦丝毫不知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只记得以前的时候,景祀的公司出过事情倒是没错,但最近?
林南弦皱了皱眉头,等着苏央继续说下去。
“要不然等会儿,我陪南弦姐一起回去看看吧,我听说他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这句话说到林南弦的心窝里了。
精神状态不好?
怎么回事?!
林南弦神色有些不对劲,收拾了一下,立即卸掉妆容,急急忙忙就自顾开车奔向景祀所居的别墅。
这几天谢心也不见人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开车的时候,林南弦就很是担心。
便踩了踩油门。
很快来到了别墅门前,根本顾不上停车,她直接就小跑进到了别墅,来到客厅,林南弦就感觉到不对劲。
心头涌上一股难受之意。
推开书房门一看。
发现景祀的手中多了一把刀,而他手臂上有好几处伤痕,还流着鲜血。
“你在干什么?!”
林南弦瞳孔睁大,很是诧异。
如果不是她来到及时的话,恐怕景祀还会做出什么自残的事情。
她怎么都没想到,昔日里高高在上的景祀,居然也会玩这一出?林南弦真是被气消,直接把景祀的刀给抢了过来,在抢的时候不小心划到手心。
但林南弦不觉得疼。
“景祀,你有病吧?”
这还是第一次,她骂了景祀。
也不知道这男人犯什么浑。
“南弦。”
景祀身体虚弱,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脸色有些微微泛白,看起来很是可怜。
他拉着林南弦流血的那只手。
温声询问。
“疼不疼?”
蓦然间,景祀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立即撒开了林南弦的手,他以为是那记忆中熟悉的小女孩。
结果一看,发现是林南弦。
眸中失去光泽。
“别这样了,我陪着你。”
林南弦从来就没有见过景祀这样,她满脸心疼,情不自禁就一把抱住了景祀,像是哄着小孩一般。
也不顾手上的鲜血流淌在地上。
就这样过去好一会儿。
她听见了景祀沉重的呼吸声,林南弦吃力把景祀抱放在靠椅上,把自己的外衣给脱了下来,给景祀披上。
最近天气着凉,本来他身体就不好,林南弦很是心疼。
景祀的那只手紧紧地握着,不肯松开。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深夜的时候。
林南弦蹲坐在景祀的旁边,自己都睡着在地上,都还不知道,她从睡梦中惊心过来。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跟景祀分了手却怀了孩子。
可那孩子不是景祀的。
“……”
林南弦用着另外一只手揉了揉额间,头疼的很,被景祀紧握的手已经发麻,可他还是死死抓着不肯松开。
想要稍微让他放松一下。
直接就把景祀给弄醒。
“你怎么在这里?”
睁开眼睛发现林南弦就坐在他旁边。
“我怎么不能来?你先松开我的手,有些疼。”
两只受过伤的手紧握在一起,鲜血交加,已经凝固,林南弦觉着生疼,不禁吃痛出声。
见自己握着林南弦的手。
他立即松开。
眉头一紧,沉声质问。
“怎么受的伤?”
“……”
看来他是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不过也没关系。
“我自己不小心割到的,行了,你先跟我说说,为什么要自残?”
直接这样问,似乎是触及到景祀心中的事情,他脸色冷峻,直接甩开了林南弦,勉强起身,来到书房门口。
“走。”
语气很是不悦。
这还是第一次景祀赶她走。
这个男人可真现实。
需要她的时候,紧抓着她的手不放,现在不需要了,却赶她走,好极了。
走就走。
就准备起身的时候,苏央打来了个电话,林南弦瞥了眼景祀,自顾接起电话。
“喂?”
“南弦姐,景祀公司里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先过来我这边吧。”
“好。”
既然那边有了新的进展,那林南弦也懒得继续死皮赖脸呆在景祀的身边,她拿起包包,随意在书桌边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留在身上的血迹,便匆忙离开。
一记正眼都不给景祀。
——
来到咖啡厅。
苏央焦急地盯着咖啡厅门口,在等着林南弦过来。
她走了过去,直径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说吧。”
一路开车到这里,林南弦都不觉得手中有任何疼痛。
可苏央一惊一乍。
“南弦姐!你的手这么受伤了?也不包扎一下。”
苏央急急忙忙拿出了绷带跟消毒水,让她伸出手来,他主动给林南弦的手心消毒跟包扎。
简单包扎好后。
林南弦眉头微微一皱。
“是不是景祀公司那边出了什么大事?”
“嗯,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这让林南弦不是很明白。
“对不起,南弦姐,我的意思是,他的公司出了那么大的问题,并不是因为景祀一手造成的,而是这段时间都是谢心在替着景祀处理公事,所以公司出了大乱子,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大致来龙去脉就是这些。”
苏央又细细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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