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国公被解救进了府中之后,木府直接闭门,任由一众百姓在门口打砸。
过了好久,许是他们在里面已经商量好了处理方法,木国公府的大门这才打开。
此时的大门口已经一片狼藉了。
在护卫家丁的保护下木国公才敢露头。
“各位,请先冷静,听我一言
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一定会尽力给予大家补偿,现在,请大家这边请,会有人询问并记录,我们木家会根据情况,给予赔偿,当然,妄图借机生事的人,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最终还是木国公府的管家出来说话。
这才安抚住了这一帮百姓。
当时正是表演正精彩的时候,明朝阁里人口众多,能跑调的也就只有一楼的一部分人。
因为各种原因,当场身亡的人多,受伤后正在治疗的人更多。
说道治疗和救人这件事,还是离得近的今宵阁安排的。
从一开始在废墟下救人,再到后面的为受伤的人寻找医官大夫,已经安置遗体,便于后面其家人来寻,都是今宵阁一手安排。
木家连过问都没有,似乎这件事情后续妥善安排好了就与他们无关了一样。
没办法,毕竟事情发生了,木国公就想和手下的人商量要怎样将对木家的影响降到最低,完全没有想到那些因为此事而受苦的百姓。
田管事也处理得毫无怨言,毕竟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要找木家买单的。
白干?绝对不可能!
而且这样一来,今宵阁在民间的名声也更好了。
当太阳逐渐西斜,木国公府门前依然还排着长队。
国公府的管家看着长队,一阵担忧。
这么多人,得赔多少!
直到第三日下午,所有的人才登记完毕。
木国公此时在账房了里守着账房先生算账。
看着那一摞摞账本,和账房先生口中越来越惊人的数字,木国公冷汗直流。
就在木国公心疼的时候,有小厮上前汇报:“老爷,今宵阁的管事来了。”
“他来干什么?”直觉今宵阁的人来没有什么好事,木国公猛的起身,愤怒的问。
“明朝阁倒的时候撞到今宵阁,今宵阁外部略有损伤,而且宾客受惊,听说给了不少赔偿,想来是为了这事。”
“老爷,咱们要见吗?”木国公身边的管家问道。
“我到要看看,他们打的什么算盘,让人带他进来。”木国公非常不悦的挥袖离开了账房。
木家会客厅里
“草民拜见国公。”
田管事站在会客厅里,看着气冲冲进来坐在上首,完全没将他当回事的木国公,恭敬请安。
“说吧,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木国公非常不耐烦。
“回禀国公,草民今日前来是要关于几日前木国公府名下明朝阁倒塌殃及今宵阁一事向国公要一个交代。”田管事不卑不亢的说道。
“哦,你想要什么交代呀?”木国公捏捏眉心,他现在一听明朝阁这个名字就头疼。
“回国公,明朝阁倒塌,损坏今宵阁外墙,目前依然修复完毕,相关费用已然列出,既然明朝阁是木国公府的,想来国公府理当照价赔偿。”
“此外,当时今宵阁会宴正酣,突发变故,不仅吓到了阁内宾客,也打断了今宵阁的宴会,导致接下来的表演和安排都无法照常进行,今宵阁为此可是损失极大。”
“还有,事情发生后对相应人员的救助处理以及医治安排一直都是今宵阁在做,然而几日过去了,未见木家有任何表示,还请国公迅速派人接受,妥善处理好这个烂摊子,明日过后,今宵阁将不会再过问,到时激起民怨也与我们无关。”
“最后,关于草民上述所说,今宵阁修复的费用、赔偿宾客的费用、宴会被打断的损失转换而成的费用,还有这几天救助受伤人员,对已然亡故的人员的安排费用都已一一罗列在这账本之上。”
“我们阁主说了,木家和时家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到底同朝为官,该抹的那些不大的费用都已抹了,您照价赔偿就好。”
田管事说完,他身后穿着今宵阁服饰的小厮当即上前将账本奉上。
“五万两!你们怎么不去抢!”木国公看到账目后,怒目睁圆,气得直接站起。
“所有费用都是有依据的,至于费用为何如此之巨,当时尊夫人和令爱也在宴会上,赔偿也已经送达贵府,您且看看就知道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花销就是了。”田管事完全没在怕的。
“哼,要赔偿别人,那是你今宵阁的事情,救助那些受伤的人也是你今宵阁一厢情愿,我不会出任何费用,至于今宵阁外墙的损失,那也不大,也今宵阁的财力物力也不会缺这点钱,我们在你今宵阁花费了这么多,还不够吗?你走吧,休想从木家拿走一个铜板。”木国公也是足够厚颜无耻。
“没想到堂堂二品国公,竟是如此一个厚颜无耻之人,今日草民话已带到,要是国公备好了钱银,可以让人送到今宵阁,也可以通知今宵阁派人来取。”
“要是今宵阁一直未受到任何赔偿,草民会如实上报给阁主,以阁主的身份,想来还是可以在御前求得一份恩典。”
“而且宣国公虽身在前线,要在朝堂上参您一本应该也不难,望国公大人好自思量。”田管事本来也没觉得他们会配合,也是做了准备的。
“你敢威胁我!”木国公闻言更怒。
“草民所说皆是事实,绝无半分虚言,一切都是好生劝告,亦无警告之意,话已带到,草民告退!”说完,田掌柜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看着转身离开的田管事,木国公双拳捏得咯吱作响。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时念告状和求保护的信已经纷纷送入太子府和皇宫了。
通过一堆礼物贿赂了太子和帝后,这件事情本来木家也不占理,接下来无论怎么闹,他们都占不了便宜。
最后,在太子和皇帝的“暗示”和“劝慰”(威逼)下,木家妥协,同意赔偿。
但是木家能赔偿那些百姓还是借了外家荣家不少钱,哪里还有钱赔偿今宵阁,只能舔着脸,通过各种关系让时念宽恕一下。
最终几经洽谈,时念看在“情分”上接受木家将原有的已经倒塌了的明朝阁赔偿给今宵阁,抵了一半的钱,另一半木家在费家的帮助下还清了。
但木家也欠了费家巨额的债,这笔债还随时可能涨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