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灾已经结束,受灾的难民们也开始回归正常生活,眼看着,各国皇室贵族,在上京已经待了快两个月了,他们各自的国家也都堆了不少政务要处理。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了。
就在时念醒来的第二天,帝后和众大臣一起送别各国皇帝和贵族大臣。
大家都各怀心思,嘴上和脸上是依依不舍,真诚感动天地的,但是几乎每个国家的人都在自己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送走各国的人,上京城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客人减少,各个酒楼、餐馆的价格也都降了下来。
那些人一走,今宵阁就变得各外热闹,不少人挤破了头的要往三楼住,还怎么都劝不住,这下,今宵阁原本降下来的价格又被抬上去了。
时念在家里被迫养尊处优,更本没空理会这些,全部都由田掌柜打理。
关于安家的事,她的父母虽然答应了她的提议,但是奈何安家人在牢里口口声声的说着他们和萧夫人的关系,依旧嚣张,她爹娘就打算先让他们先挨几板子,吃些苦头。
时家和萧家没理他们,但是他们这态度却是惹怒了太子和皇后。
太子亲自到天牢“看望”他们,然后将杖刑改成了秋后处斩。
秋后,不是没多久了嘛,这回安家可算是安静下来了,不敢闹了,再闹死得更快。
然后天天嚷喊着要见萧国公和萧夫人。
就在安家即将处斩的前一天,萧武和萧夫人一起来到天牢。
“罪妇安氏,见过国公和夫人,先前是老妇愚昧,竟然妄想攀上国公家的亲戚,老妇认罪,还请国公和夫人降罪,老妇全都认,只求国公和夫人救救我家其他人。”安老夫人跪在他们面前,短短几天时间,她又苍老了不少,眼睛里精光不复,整个人宛若行尸走肉一般。
萧武和萧夫人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听他说完也就离开了。
第二天
时府
萧蒙、萧毅、太子三人不请自来,齐刷刷的相聚时府。
“表哥,好久不见啊。”其他前面两个时念几乎天天见到,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太子,是真的感觉好久不见呐,自从猎场回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确实好久不见,你身体没事吧?”太子问道。
“为什么每个人见我第一眼都这么问啊?我喝的是迷药,不是毒药,醒了当然就没事了。”时念的脸上闪过不解。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太子直接上前一巴掌拍在她头上,当然,力度比较小,也没真打她。
“嗯~”时念直接哼唧起来装可怜。
“你别装,不打你不长记性,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该跟谁说跟谁说,不许一个人跟上去,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这次也是幸好萧蒙在你身边,不然有多危险你想过吗?我也是今天才有空,不然我早就过来揍你了。”太子完全不吃她这套,接着训斥她。
太子的话时念听进去了,但是挨打了,她不开心。
她撅着嘴看向自己亲哥。
“活该!”时墨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着她望过来,直接讽刺。
时念要是他弟弟,他绝对打到他连爹娘都认不出来。
“蒙哥哥。”时念接着望向萧蒙。
不对劲,蒙哥哥居然没有组织她表哥。
“他说得对。”萧蒙揉揉她刚刚挨揍的地方,一本正经的说。
“好吧好吧,我错了,下次不会了。”时念道歉。
搞半天被秋后算账的还有她。
“安家,此时应该已经出城了吧?”几人坐下来,时念突然说道。
“嗯。”萧蒙惜字如金。
“岂止是离开了,我爹娘还送了好几百的安家费好生送走的。”萧毅就不满意多了。
“嗯?不是定了在今天处斩吗?”时墨不解。
“哪儿啊,那就是吓唬他们的,要是不下点猛药,他们一家哪里这么容易妥协啊,现在好了,安家和萧家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安家有了萧家给的那几百两,只要好好经营,以后日子绝对不会差,就算经营不好,以老太太的年纪,只要她将钱握得紧,应该也不会吃苦,但在老太太身后,那一家人要怎么走,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时念说道。
“你就这么不计较安家给你下药的事?”时墨看着她,有点不相信。
“他们不是给我下药,是给蒙哥哥下的好不好,再说了我也只是晕了几天,没什么大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我要是揪着不放,以后还怎么面对萧伯母啊。”时念不悦的在时墨手上拍了一巴掌。
“好了,现在这件事算是结束了,咱们都可以好好放松了。”事情虽然麻烦了些,但幸好还是结束了。
“但愿吧。”太子好像在担忧着什么。
时念没在意太子的担忧,以为他只是在朝堂上待久了,染上了那些大臣的多虑和慎思。
“表哥看来真的是在朝堂上待久了,连说话和思考方式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别老是想这么多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开开心心的就好了。”时念看着太子直接说道。
“行,我们这几个人里还能保持这种思维的也就只有你了,你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管是兵来了还是水来了,都有我们替你挡着。”太子也没生气,反而温柔的看着她说。
听得太子这么多,时念恍然,这几年好像真的他们每个人都在改变,太子走近朝堂,愈发深邃难懂,萧蒙愈发沉稳,且性格也没有当初那么极端,时墨平时在她面前不靠谱,在外却已经可以独挡一面,萧毅熟读各种书籍,满腹经纶,实时跟在太子身边,也是沉稳不少。
这么看来,确实也就只有她还待在原地,虽有些小智慧,却经常让这么多人为她担心。
“别想太多,万事有我们。”许是看出来她的心思,萧蒙安慰道。
“嗯。”时念朝他点头,表示自己没事,让他别担心。
但同时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努力,和哥哥们并肩而立,不求什么金钱权利,只求在哥哥们有困难的时候她能助上一臂之力,而不是在背后让哥哥们分心,扯他们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