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蒙那样深冷的目光锁定,尤繁浑身一紧,连灵魂都在震颤。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目光!仅仅只是被他这么盯着就难以动弹。
咻~
戮神剑破空而来,而被萧蒙紧紧锁定的尤繁在萧蒙的压迫下动弹不得,完全没法躲避。
彭~
关键时刻,太子将她扑倒,让她免挨那一剑。
“萧蒙,冷静,这是误会!”在救了尤繁之后,太子生怕萧蒙再次出手,赶紧冲他喊道。
“蒙哥哥,我没事了!”时念从萧蒙怀里抬起头来,眼角还挂着眼泪,可怜巴巴的说。
“好,在这里等我!”萧蒙用指腹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珠,然后转身朝太子那边走去。
“萧蒙,这真的是误会。”太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挡在萧蒙面前,欲拦住她。
然而萧蒙把他往旁边一推,丝毫不予理睬。
“时念,你快叫住他!”太子担心极了,叫不住萧蒙就去叫时念。
“哼~”时念哼了一声,将头转向另一边,当自己没听见。
这时候萧蒙已经来到了尤繁的面前,尤繁拼尽全力发出一击,但那一击被萧蒙轻松化解,然后一掌,尤繁被击飞出去,撞到墙上。
事情并没有结束,眨眼间,萧蒙就出现到了尤繁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举起来,尤繁疯狂挣扎,就是挣不开萧蒙的铁手。
“不管你伤谁害谁都不该动到她!”萧蒙的声音响起,冰冷得如同来自炼狱。
尤繁鼻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时念的声音响起。
“蒙哥哥,放了她吧。”
听到时念的话,萧蒙果真放手,尤繁跌落到地上,大口喘息着。
太可怕了!
要是时念再晚一秒开口,她就真的要死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她那些手段都还来不及使出来,就被他捏到了手里。
时念和太子走过来,太子将她扶起。
“我刺你一剑,你也拍了我一掌,你往我身体里面放东西,现在蒙哥哥也帮我揍了你一顿,这下我们算是真的扯平了。”时念来到尤繁面前,看着她说。
“小妹妹,你可真够斤斤计较的。”尤繁有气无力的靠在太子身上。
“那当然,可不是谁都可以让我甘愿吃亏的!”
“好了,现在我们俩的事算是说清楚了,接下来说说你们俩的事情吧。”
时念看着俩人说道。
“蒙哥哥,你是怎么找过来的?除了你还有人来吗?”时念转身问萧蒙。
“我看到了丰年,也看到了袋子里被划破的香囊,就知道你出事了,于是我们让萧毅回去搬救兵,我和时墨分头找你们,时墨在那边找不到你,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时墨萧蒙说道。
那个香囊是她在马背上时用尽力气划破后丢在马背上的袋子上的。
果然,没过多久,时墨就过来了。
“哥哥!”时念看见自家哥哥还是很开心的。
“没事吧,你受伤了!是哪个混蛋动的手!”时墨一来就直奔自家妹妹,全然不管一边的太子,仔细打量着她,发现她面色苍白,担心又愤怒。
“哥哥,我没事,蒙哥哥都替我报仇了。”时念宽慰自家老哥。
“你听好了,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丫头,不然的话到时候会很难过的,而且我爹和我娘老喜欢她了,我们的事情她要是反对几乎就不可能成。”太子低声跟尤繁交代。
“可是我已经得罪她了。”
“她虽然爱计较,吃不得亏,但还是不记仇的,她刚刚都说扯平了,也就意味着以后不会在翻旧账了,你放心,她还是很好相处的。”
俩人低声交流。
“时墨,萧蒙,现在正式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选择的妻子,尤繁。”
“尤繁,这位是萧蒙,我的朋友,不过他跟我表妹更亲近,这是我表弟时墨,时念的亲哥哥,他们俩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小念,爹娘那边得麻烦你帮帮忙了。”
太子几头介绍,然后又拜托时念帮忙。
时墨和萧蒙对视一眼,都有些懵逼,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帮忙当然没问题。”时念也不是不讲理,如果太子真的喜欢尤繁,而且尤繁对太子也是一腔真情的话,为了她表哥的幸福,她肯定会帮,但是现在一切都不确定。
“好,那咱们就谈谈吧,这里不方便,换个地方。”尤繁站出来,带着她们往里面走,最后进了一间屋子。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几人到屋子里面坐下,然后时念、时墨、萧蒙坐在一起,以一种审讯的姿态看着他们俩。
“是这样的,我来自渊州的蛇国,因为家里人让我和不喜欢的人联姻我才跑出来的,我们家在蛇国势力很大,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把我抓走,所以我就想在这里找个人嫁人,让他们没有办法,不过我绝对是真心喜欢他的。”尤繁急忙解释。
“一开始我确实是很讨厌她的来着,她不仅伤了表妹还绑了我,而且还威胁我如果不和她成亲就要杀了我们,我一开始是完全不同意的,后来听了她的话,有些同情她就打算帮帮她,同时也确保我和小念的安全。”太子小声道。
真心?这玩意儿刚见面就能有?
时念表示不理解。
“不得不说,你的运气是真的好,你找上他,以他的身份你家的人确实奈何你不得,帮你当然可以,不过随意嫁人就太草率了,我们可以帮你,不过成亲什么的暂时就别了吧,你们先相处相处,等你的问题解决了,你们要是真的喜欢彼此我们绝对支持,要是不喜欢就别相互耽误。”时念想了一下对尤繁说。
“多谢,我会好好想想的。”尤繁向时念道谢。
“别谢我,得谢他,对了,我得提醒一下你,他身份尊贵也就说明他的内宅绝不可能清静,你能不介意吗?”时念突然提醒道。
还有一个费侍妾呢,得给人家说清楚呀。
“他身份尊贵?可我怎么感觉你的身份比他们都要尊贵呢!”尤繁看着小小年纪就气度不凡的少女和她旁边这个更鹌鹑一样的男子,疑惑道。
“噗嗤~,论身份我可真的比不上他!”时念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