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一觉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她平时睡半个时辰都已经算多了,现在居然睡了整整两个时辰,可见逛街真是个体力活呀。
她睡得晕乎晕乎的,连衣服怎么穿都快不知道了,先胡乱套了一通,后面清醒了一点之后才发现不对,又赶紧脱掉重新穿。
收拾好了之后,她来到她母亲的院子,时墨、萧夫人、萧蒙还有已经睡醒的萧毅都在这里。
“哎,小念姐姐睡醒了!”看着她过了,萧毅说。
“是呀!睡醒了,你们在干什么呀?”时念无精打采的来到他们身边,打着哈欠问。
“整理战利品!”时墨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有气无力的回答。
“哦!”时念往那边一看,果然,堆成小山的商品。
不过在时念的记忆里,这都不算什么,好像有一次,他祖父和爹爹不知道因为什么问题同时得罪了她祖母和她娘,不过她祖母和她娘当时一点反应都没有。
结果,第二天她祖父和爹爹就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她祖母和母亲一起逛街,不知道都买了些啥,屋子都堆不下了,她清楚的记得她祖父当时看着那一堆商品,久经沙场的人却瑟瑟发抖,时至今日,他每次听到祖母和母亲要一起逛街都会警铃大作,然后无论如何都要跟着。
“既然来了,就去试试这些给你买的吧,这都可是我和你萧伯母挑了好久的。”时夫人拿了一堆东西递给她,里面什么都有,衣服,首饰,挂件应有尽有。
“好的。”试礼物,她还是乐意的。
她拿着一堆东西进了内院,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打扮,崭新好看的小裙子,还有与之相配的首饰配件,不愧是两个夫人精心挑选的,确实好看,连无精打采的时墨和萧蒙都坐直了。
“怎么样?”她走到他们面前,抬起手,转了一圈,然后看着他们问。
“嗯,好看好看,我们眼光真不错,去换下一套试试。”萧夫人满意。
然后时念又去换了另外一件,她娘和萧伯母真不愧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眼光真不错,接连换了好几套,她都很喜欢,她娘和萧伯母也都满意。
“谢谢娘亲和萧伯母,我都很喜欢呢!”她穿着最后一套出来的时候,对着她娘和萧夫人一阵耍宝。
“还是女儿好,怎么看都不会腻,这么一打扮,当娘的多有成就感,不像那几个臭小子,连试个衣服都臭着张脸。”萧夫人拉着她,无情的吐槽着那几个臭小子。
萧毅:反正不是他,瞅瞅自家哥哥,在看看时墨。
时墨、萧蒙:……
“夫人,有给您的信,是沈老派人送来的。”时家一个下人来说。
“信呢!快给我!”时夫人有些激动,连忙展开信读了起来。
时念很好奇信上写了啥,但她娘拿得太高她看不见。
“太好了,父亲快到上京了,大概明天就能进城。”最终时夫人说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真的吗?太好了!就快见到外祖父了!”时念开心。
“阿虞,我得进宫把这个消息带给姐姐,得失陪一下了。”时夫人看着萧夫人抱歉的说。
“我们两什么关系呀,还用说这些,你去吧,我也该回去了。”萧夫人毫不介意的说。
然后,萧夫人回家,时夫人进宫,萧蒙和萧毅留在时家。
“这不正常啊,外祖哪年不是快五月份才到,现在才刚刚四月,这足足早了一个月呀!”时墨支着下巴说。
“外祖总有外祖的道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他来了就好了呀。”时念才懒得想那么多,她现在正开心呢。
时墨白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然后就没说什么了。
第二天,时墨、时念、还有时夫人一大早就起来,然后开始收拾打扮,接着又到她外祖在上京城的宅子里帮忙收拾了一番,方便沈老回来的时候住。
沈老在上京城的宅子在城中一座山的半山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贵在身在闹市中却还享受着一份清静。
在沈老宅子里打扫完卫生,他们又回到家里,他们到家的时候就发现,她家门口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应该是她姨父姨母还有太子表哥到了。
果然,她一到家里立刻就发现气氛不对,下人们一个个都严阵以待,如临大敌一般,而她的祖父在亲自招待她的姨父姨母。
“姨父、姨母,你们来得这么早呀!”时念一进去就热情的打招呼,她才不拘谨呢!
“不早了,咱们得去等你外祖了!”正在和时老爷子谈论国事的皇帝看着她说。
又聊了一会儿,他们就真的要出城去等沈老了。
两架马车,一前一后相继出城,然后停在了上京城外的一个驿站里,他们就在这里等外祖。
还没等多久呢,一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就出现在她们的视野中,看着那熟悉的赶马的小斯,时念确定这就是她外祖的马车了。
马车停在他们面前,小斯下来,然后伸出手扶着一个两鬓斑白,却还精神抖擞的老人下来,老人身形修长,身姿挺拔,一身灰衣,一直赶路但从他的身上却看不出任何赶路人的风尘仆仆,反倒又多了几分出尘,像一个世外高人,面色偏黄,且有皱纹密布,但那双眼睛里满身仁慈与睿智。
“见过岳父大人”
“见过父亲”
“见过外祖”
见到老人走过来,从皇帝开始,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行礼打招呼。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一家人,不必如此。”沈老笑呵呵的让众人起来,然后冲着时念招手。
时念赶紧松开她娘的手,然后开心的来到她外祖的身边。
“一年不见,几个孩子倒是都高了不少。”沈老摸摸她的头笑着说。
“父亲,咱们先进城吧,您的住处,我们都给您打扫好了,您可以直接入住。”时念她娘上前搀扶父亲。
“不急,在这之前,我得先去拜访一位老友。”沈老抬头看着天边,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