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只是理想中的一种状况,而现实却是现在的有些读书人尚不能明理,更遑论其他。”
而时念不知道的是,她此时的话会对这个国家造成影响,以后像学宫这样的学习场合会在武陵大地落地生根,随处可见,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时念只有解脱后的欢愉。
妈耶!
这么说话实在太累了,终于说完了
“好了,现在我的三个问题问完了,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找到自己心中的答案,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告辞。”说完温先生就转身离开了。
“先生走好”
温先生走了,这堂课也就结束了,后面坐着的帝后以及官员们也都陆续从后门离开了。
只是门口来了一个小斯,正是时唯今身边的人,那人在门口对时念和时墨招了招手,兄妹两对视一眼,一起出去。
“少爷、小姐,老爷找你们”小斯恭敬的说
“带路吧”
兄妹两个跟着那小厮来到学宫外面,就看到,远处走道上,两个身着官服的人相对而立,其中一个就是她的父亲,时念兴奋的向她爹跑去
“爹~”
时念扑到时唯今身上,甜甜的叫着。
“没规矩,还不站好,让你崔伯伯看笑话”
在外面,时唯今倒也没惯着她,只是嘴上严厉,眼睛里却满是温柔。
“爹,崔先生”时墨这时候到了
“嗯”时唯今点点头
“小念,这是你崔伯伯,也是你外祖的学生,你以后在学宫学习,还得麻烦你,崔伯伯,还不赶快打招呼。”时唯今向时念结束
“崔伯伯好,时念这厢有礼”时念行礼
“好好好,小丫头很是聪明伶俐嘛!”崔咏摸着胡子,笑眯眯的对她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伯伯虽然笑眯眯的,但时念心里却有些发怵。
要是时墨知道时念心里的想法,一定会感慨这丫头好准的直觉,没办法,崔先生本身学识渊博,治学严谨又身为学宫负责人,不能说是极有威严,只能说是非常严厉,在他的课堂上要是敢有丝毫马虎,马上就能被他骂个狗血淋头,连太子也不例外,崔先生无疑是所有学宫的学生最害怕的人。
现在这个所有学生最害怕的人正在和他爹侃侃而谈。
“崔兄,以后我家这两个皮猴就拜托你了,他们若是犯了错你只管罚就是了,我绝不偏袒。”
“哈哈,时兄说笑了,石墨的能力和品性在学宫可是数一数二的,这小丫头嘛,年纪还小,又能犯什么大错,时兄放心就是了”
两个人谈了一小会,崔先生因为学宫还有事就离开了,就只剩下了时家三人
“你这小丫头啊!本来还说过几天接你回家的,你怎么就进了学宫呢?”时唯今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学宫好玩嘛”抱着爹爹的腿撒娇
“罢了罢了,既然入了学宫就要好好学习,别惹祸知道吗,有不懂不会的就找哥哥帮忙,要是有什么哥哥也解决不了,就让人去前朝或者回家找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继续撒娇
“时墨,你照顾好妹妹”
“是”
时唯今叮嘱了一些东西,然后早上第三点的钟声就敲响了,时唯今离开,时家兄妹进去上课。
第三讲是琴艺课,时念倒是挺有兴趣,兄妹二人一同来到听心室,按刚刚课堂上的座位入座,桌子上已经摆上琴。
时念坐下,试了试琴的音色和音准,倒是还不错。
“原以为学宫统一提供的琴会差些,没想到竟然还不错”时念纳闷
“这是当然,学宫里的乐器可都是由乐府提供的,乐府专门管理宫中歌舞,又岂会差。”太子解答
“原来如此”
就在时念和太子说话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抱着琴进来了。
“这是徐先生,今年尚书台举荐的人,据说很有才华,而且弹了一手的好琴,被崔先生亲自邀请到学宫教学。”太子再次解释
武陵以武为尊,但也绝不轻视文治,就是文官选拔比武官更严,尚书台每年都会给有才学有声望的读书人下邀请函,经过一连串的考核后,赢的人才能进入朝堂。
而现在这个先生就是今年在选拔中的优胜者
“各位小友,今日大家先一同弹奏上次所学的曲目,我四下倾听,如有不足,稍后指出”
“是”
“什么曲目?”
时念本来不知道,就问旁边的太子
“《西山游》你应该会吧”
太子回答
“还好我会,不然可就尴尬了”
时念庆幸
《西山游》不算难,属于入门曲目。
“那就好,看着先生的手势,手往下打就开始”
太子再次出言提醒。
“哦哦,好的”
“准备”
终于在众人的注目下,徐先生抬起手,然后将手向下打。
随即,整个房间,乃至整个学宫都充满了悦耳的琴声,这琴声一开始还好,很整齐,也没有错处,可是到了中间就有些乱了,可以明显的听出错误来,但大部分人还是没问题,总的来说,还算好听,可越到后面,错的人越多,到了最后,除了那四三个人没有错,其他的人已经算是在各弹各的了,音乐也从动听变成了“辣耳朵”,连门口看门的都堵起了耳朵,就连一直在走动的徐先生,都回到前方,不在走动,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丝滑稽,又好像是在怀疑人生。
终于,谈对的人结束了,主旋律一停下,其他的人也就跟着停下了。
“惊为天人!你们这才是真的惊为天人!听了你们合弹,天人都得被吓死!”徐先生双目瞪圆,动作夸张,大声的咆哮着。
看着这样的先生,时念有些想笑,但又不敢,于是就把头低下,用手摸摸鼻子,说实话,她也没想到,刚开始那么好,后面会变成那样。
“哼,除了太子、时墨、林汐,还有那个新来的丫头是对的,你们其他的人都在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你们竟然还都错出了自己的个性,真的可以啊!”
徐先生继续咆哮,后面的人脑袋都快低到桌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