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歌为了黎宝儿的事儿，连英国都没去了，直接回了Z国的帝都。

克里斯汀说黎宝儿要走了，在走之前，想见她一面。

她怕错过，更怕黎宝儿做了傻事，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帝都。

在别墅里见到黎宝儿时，她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脸上蒙着白色的纱，遮盖了她原本那张精致美艳的脸。

顾笙歌想起克里斯汀说过的那些话，她受了伤，毁了容。

两人坐在一棵大榕树下，顾笙歌看着黎宝儿苍茫空洞的眸子，心里一跳一跳的。

“才几日没见，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黎宝儿苦笑：“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笙歌握住黎宝儿的手，定定看着她的眼，“你知道是谁害了你，对吗？”

她一直没机会联系厉南骁，因为她的手机是装了监控系统的，她想换手机，可卫远就在身边，很难。

看见黎宝儿这个模样，以及她想独自离开Z国，她就猜到了黎宝儿知道真相的事儿。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她绝不会这么离开。

以黎宝儿的性子，查不出害她的人，不把那人绳之以法，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面对顾笙歌严肃而凝重的视线，黎宝儿也不好继续隐瞒，“嗯，知道。”

“为什么不报警，或者……”

“我已经选择离开，这张脸变成这个样子，我……”

“你是因为这张脸毁了，才不想元彻在一起的吗？”顾笙歌疑惑道。

“不，脸毁了，我还可以整容，可心若是死了，还挽留什么呢？”

顾笙歌闻言，心口狠狠一震。

心若是死了，还挽留什么？

“元彻对你不好吗？”

“他对我很好。”

“那伤害你的人和他有关系，对吗？”

“如果我说，他对我好，是因为他没有尝到过情爱的滋味，你信吗？”

顾笙歌瞪大美眸，不可置信道：“这、这不该啊，元彻是元家少爷，就算真的没有尝到过情爱滋味，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喜欢上你，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会害了更多的人。顾笙歌，我承认，当初我来到你身边，是因为厉少给了我一个购物广场，让我把黎园从御城发展到帝都来。我也承认，一开始我不是很看得起你的能力，不过到了后来，我是真的敬佩你，也是真心想要跟你学东西的。”

顾笙歌垂着睫毛：“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

“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厉少安排到你身边做你的帮手的？”

顾笙歌沉吟道：“很早以前，我很早就知道黎园要在香江科技大楼旁的那个购物广场开创新的购物市场，我也知道你和厉南骁的关系，我之所以没有戳穿，是因为我信任你，也信任厉南骁的眼光。黎宝儿，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黎宝儿闻言，眼底泛起了浅浅的湿润光芒，“是吗，我从未让你失望过，可我却让自己失望了，我也让他失望了。”

“你不是真心想要离开他，对吗？”

“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元邑集团少东家，而我只是黎园的总裁。他出身高贵，我只是个孤儿。爱他的人很多，我却……”

“两个人相爱，如果是真心的，就可以跨越一切价值观和身世、外貌、年龄。黎宝儿，你是不够爱他，还是不敢继续爱他？”

黎宝儿沉默着，不肯说话，顾笙歌叹息道：“罢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伤害你的人和元彻的关系很不简单，甚至还对他的前途都有着莫大的影响，你不愿夹在这中间，也不想继续成为那个人的敌人和靶子，到时连累身边的人，还会让元彻为你甘愿放弃前途，是吗？”

黎宝儿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她喝了杯水，摇头，“不是你说的那样，是我不爱他了，我也爱不动他了。”

“是樱落！”

顾笙歌冷静的说出这个名字，她目光锐利而仔细地打量着黎宝儿的脸色，见她俏脸发白，她眯起眼，“她是MK的人，和元彻、厉南骁的关系都很好，甚至可以说，她主导着MK的一些日常事务，一旦她出事，不只是会伤了他们三个人的情分，还会影响MK的日常，你担心元彻，担心MK？”

“不是你说的这样，我得走了，再见，顾笙歌！如果还有机会，我希望以后再见，我们依然是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

黎宝儿瞪大眼，不解地盯住顾笙歌。

“黎宝儿，别走。若是你走了，我们就真的不能再见了。”

“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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