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就好像是要融入大海一样。
海水淹没到她的膝盖处。
她闭着眼睛,伸开了双手,看这架势好像要跳海自杀般……
产后抑郁,这四个字出现在男人的脑海中,他加快速度,飞快奔向了海边。
顾笙歌听见身后有人靠近自己,她的嘴角缓缓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傻瓜!”她转过身,得意地望着男人,狡黠道。
一脸急切和不安的男人愣住,盯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压抑着心口的颤抖,“你、骗我?”
“对啊,骗你。”她故作愠怒,“谁让你绑架我和我儿子的!”
厉南骁脸色一黑,“我是保护你们。”
顾笙歌踩着海水走过来,抬头仰望着他,“我不要你保护。”
他的脸色变了,就连周围空气都凝固住。
“我要你陪伴。”
她说完,踮起脚尖,在海浪扑过来之前,搂住男人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独特而又阳刚的男性气息,沙哑着嗓音,软糯道:“厉南骁,我差点为你生孩子死掉,你不奖励我吗?”
“歌儿,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奖励我吗?”她望着他,无辜得很。
“再说一遍。”
“奖励我……唔!”
女人的傲娇,被男人激动地以吻封缄。
以吻封缄……
负责记录顾笙歌和孩子在岛上生活痕迹的摄影师按下了快门,将这动人的一幕留住。
一男一女在海水中相拥,热吻,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色的神圣光芒……
他用毛巾小心翼翼擦去她身上的海水,又拿外套给她穿上,“你都多大的人了,不知道自己在坐月子么,居然这么去踩水,不怕生病?女人坐月子就像是再活一次,如果坐得好,可以继续年轻貌美,坐得不好,老得快还一身毛病,你不怕?”
顾笙歌眨巴着眼睛,“你好像懂得比女人还多。”
“顾笙歌!”
“刚刚还温柔的叫人家歌儿,现在就叫全名了,厉少,你可真够现实的。”
厉南骁被她弄得很无奈,捏着她脸颊上的肉,咬牙切齿道:“别再挑衅我的耐心,知道吗?”
“非要挑衅,你都能夜夜去我的床头守着,还不允许我当着你的面抱怨你两句?”她继续撩虎须。
“谁守着你了?”
“你啊,你别不承认,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顾笙歌歪着脑袋,嘿嘿道:“我特意录了视频,唔,守着我的人就是你。”
“不可能,我去的时候明明检查过,你没有……”话,戛然而止。
“你诈我?”
“对啊。”她抱着他,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听着他有力强健的心跳,心安了。
厉南骁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突然对我热情了?你明明把我当做陌生人的。”
男人的语气,有些古怪。
顾笙歌沉默了许久,缓缓抬起他的手,看着他右手手腕上的牙印,尽管已经过去那么久,却还是没有恢复好。
“你后悔过吗?”她问。
水盈盈的眸子里,布满了认真。
“从未。”
从未!
男人的这两个字,成为击破她一切防备的利器。
“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顾笙歌字字句句,清晰认真,“在手术室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那种痛,痛不欲生;可我想起和你分开,与你成为敌人的痛,我更害怕。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走了一遭鬼门关,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当我的脚踏在鬼门关时,我想到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夏氏,而是你。”
“想到我什么?”
“我想到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情,我想到我怕是要辜负你了,本来想好要用后半辈子弥补你,报答你,如果我死了,岂不是让你吃亏了?”
“傻瓜!我不要你的弥补和报答,爱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没人能强迫他爱谁,他爱她,是他心甘情愿,即便满身伤痕,也绝不后退,绝不后悔!
顾笙歌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正因为你什么也不求,我才更不能让你吃亏了。”
“你……”
她是逗他的。
“二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顾笙歌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外公说,我们夏家落到凄惨地步,都是厉家害的?”
厉南骁沉吟片刻,“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二十五年前,MK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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