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了。”厉南骁淡淡道,他握紧顾笙歌的手腕,定定看着她,“在你离开后,我就把协议书撕了。”
“所以?”
“所以你现在还是厉太太,而我也还是你的丈夫。”厉南骁得意地弯起好看的剑眉,宣布道。
顾笙歌沉默了许久,最后爆发出一句:“厉南骁你这个大骗子!”
……
“顾笙歌这个贱人!”
“贱人!”
白姽婳把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满地的狼藉,碎片,这些碎片就好像她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一般,再也缝补不起。
“小姐,您别这样。”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一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见她差点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立刻上前拉住了她。
白姽婳斜睨着男人,咬牙切齿道:“别这样?如果不是你忽略了厉南骁还有后手,顾笙歌又怎么能绝处逢生?孟扉,你太让我失望了!”
“总统先生让我小心保护您,却没有让我帮您去做违背原则的事情,我……”
“呵呵,是我,我大哥只是让你保护我而已,孟扉,这就是你的理由和借口,你可真行。”白姽婳一把推开他,“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小姐?那顾笙歌是夏邑航最重视的财团继承人,这次您动了她,夏邑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总统府很快就会接到来自英国的电话,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总统先生考虑啊,他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会害了我大哥?他堂堂一个总统,居然害怕区区一个夏家?你当我是傻子吗?夏邑航那个老家伙有本事就来找我啊,我偏要对付顾笙歌。顾笙歌这贱人抢了我的男人,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孟扉一直跟着白姽婳,从她进入娱乐圈开始,他就以她的经纪人兼职保镖在她身边跟着,她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孟扉都是知道的。
他眼睁睁看着白姽婳从一个有教养、骄傲自信的千金小姐为了个男人变成如今这副狠毒无情的样子,说实话,他的心里很难过。
他满眼怜惜地看着白姽婳,沉声道:“厉南骁已经和顾笙歌结婚了,即便他们分开一年,但厉南骁对顾笙歌的情意丝毫不减,你再努力也没用的,他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他本希望白姽婳听进自己的劝说,谁知白姽婳却突然疯了似的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一下子划在他的脸上。
俊逸的脸庞上,瞬间多出了一条血痕。
白姽婳的手上沾染了孟扉的血,她用力捏着碎片,尖锐的碎片划破了她自己的手心,她冷艳决绝地笑着,咬牙道:“结婚了又怎么样?我一定会让他们离婚的,我一定会让顾笙歌付出代价,我要让她成为声名狼藉的坏女人,我要让她没脸见人,抬不起头,自己滚出御城!”
一年前她有办法让顾笙歌滚,现在她一样有办法!
“小姐,您不要再执着了,厉南骁他不属于您。”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白姽婳把碎片抵在孟扉的脖子上,紧盯着他漆黑的瞳孔。
孟扉心中一叹,脸上的血痕处传来刺激的辣辣的疼,他抬手打晕了白姽婳,将晕倒的她搂入怀中,“我不会让你再这么疯狂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白姽婳离开了这处狼藉,垂眼望着她苍白的脸,连昏迷后都还是紧蹙的眉头,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变回从前那个骄傲自信的白姽婳,你不该为了爱情变成这个样子。
她是骄傲的公主,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她曾那么清澈、纯洁、善良,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泯灭自己的良知和道德?
……
厉宅。
顾笙歌好久没有见到厉老爷子了,他一看到顾笙歌就笑个不停,还一直给顾笙歌夹菜,顾笙歌很努力地吃,但速度还是赶不上厉老爷子夹菜的速度。
她赶紧看向厉北城,求救。
厉北城假装没看见,要是他敢说话,他大哥还不削了他?
经历了许朝暮的事情之后,厉北城这段时间虽然恢复了些精神,但眉宇间还是有些疲惫和沧桑,这次顾笙歌来到厉宅吃饭,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和厉老爷子说话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厉南骁感受着这一切的变化,无论是爷爷,还是北城,又或者是自己,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更加轻松、随意。
他默默把自己的碗放在了顾笙歌面前,淡然地将她的碗拿到自己面前来,“爷爷,她快吃不下了。”
顾笙歌感动之余,又很疑惑:他把自己的碗拿走,难道是想让自己吃他的饭?
要不要这么……暧昧?
厉老爷子意识到自己太过热情,不由干咳一声,把战火引到厉南骁身上去,“你把笙歌丫头的碗抢了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喜欢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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