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暮一出去,就被一道高挺英俊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厉北城?”许朝暮挑着眉,知性优雅的她,就连挑眉的姿态都十分的淡然,从容。
厉北城没有看到预料中花痴的样子,也没看到她想要凑近自己的意图,心中不免失落,却又打起了精神,“你是顾笙歌的好友?”
“你不是查过她吗?肯定也查过我。”许朝暮淡淡道,绕开了厉北城,往医院走廊那边走去。
“我的确查过你,不过我没有想到,你刚面对我爷爷的时候这么淡定。你不怕他吗?”
“为什么要怕?”
厉北城抿起嘴角,“你叫许朝暮,朝朝暮暮,对不对?”
许朝暮觉得,厉北城有病。
他不会是想撩自己吧?
转过身,俏丽的脸蛋上布满了凝重和严肃,她语气清冷淡漠道:“厉二少,我叫许朝暮,是‘唯爱’试婚所的总监,我是个不婚主义者,对男人也没什么兴趣,如果二少想要和我发生点什么的话,不好意思,我不接受,另外,我讨厌男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看在笙歌的面子上,我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希望二少别再缠着我。”
“你说我缠着你?还觉得我叽叽喳喳?”厉北城蹙起眉,第一次看到女人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女人还敢说看在顾笙歌的面子上不说难听话,这些话不难听吗?
许朝暮无语,“是不是出身名门世家的少爷们都喜欢这般说话,嗯?自恋,无趣,野蛮,没品。”
她傲娇的走了,留下一脸懵X的厉北城。
她居然骂他?
“shit!许朝暮,本少爷不过是想和你打个招呼,认识认识,你居然这么看不上本少爷?你给我等着!”厉北城愤愤道。
要不是现在他大哥命悬一线,他早跟出去找许朝暮的麻烦了。
知道顾笙歌住院之后,顾琛作为父亲,巴巴地来看望她,顺便问了下厉南骁的情况。
顾琛是个很现实的人,事关他的利益,他比谁都紧张。
“厉少为了你以身涉险,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了。你可得好好抓住他,抓住他就是抓住了豪门第一夫人的地位,也是抓住了荣华富贵,知道吗?”
顾琛的话,特别实在,也特别戳心。
顾笙歌瞥了一眼站在顾琛身后的曲若兰,她面容姣好,妆容精致,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抱怨和妒忌的神色,只慈悲道:“可怜的孩子,差点见不到我们了,你今后可得小心点自己的安全,现在这社会,变态的人多得很,千万要注意啊。你爸爸说的也对,等厉少好了之后,你就带他回家吃个饭,都是一家人,要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顾笙歌冷笑,这对夫妻真是演戏的高手,慈父慈母的面具戴得不错。
“我累了,想睡会儿。”顾笙歌淡淡道,一副疲倦的样子。
顾琛心中不悦,觉得顾笙歌太不孝,不过顾笙歌到底是厉南骁的妻子,就连他也得退避三分,此刻他就是再不悦也得忍着。
“那好,我和你阿姨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曲若兰走到顾笙歌身边,握着她的手,轻轻道:“好好养伤,以后顾家可就靠你了呢。”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顾笙歌听着十分难受。
她看到顾琛已经走到门边,又凑到顾笙歌耳畔道:“如果厉南骁死了,你就没什么依凭了,做个寡妇不知道滋味儿如何,唔,要是没死的话,你就真要好好抓住你的荣华富贵了。”
顾笙歌闻言,抬起受伤的手就要打曲若兰,奈何她受了伤,动作已经缓慢了许多,曲若兰早有准备,转身便出了病房。
她骄傲自得的背影,落在顾笙歌的眼里宛如一只开屏的孔雀。
厉南骁,他会死吗?
顾笙歌心中不安,她拔出手背上的针头,小心翼翼的穿好了外套,一个人出去找厉南骁。
他就在这层VIP病房最里面的那间观察室里,她想去看看他。
顾笙歌浑身无力,尽管休息了一个下午,现在站起来也还是很困难。
扶着墙壁,一步步的走去。
站在观察室的玻璃外,顾笙歌远远的看着里面那张精致俊美的轮廓,他就这么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也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和冷傲。
这个男人啊,是个天生的王者,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那么让人敬畏、爱慕。
隔着玻璃,她想要抚摸他的脸……
“厉南骁,如果你死了,我就来陪你,好不好?”
她低低说着,嗓音颤抖,又夹杂着浓烈的认真。
身后那个想要扶起她的男人动作僵硬在半空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憔悴的背影。
她说什么?
——厉南骁,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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