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海的话音刚落,张鹤城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独孤楼璃和温雅婷的脸上也露出了赞同之色。
“是呢,堂堂一个副县长,只是分管农业和招商两项工作,确实少了点。”
温雅婷提议道:“不如就按之前的分工来吧。”
温雅婷所说的“之前”,当然是指我因为群众抵制玻璃厂而进行游行示威的事情被免去副县长职务之前,那时候我分管安全生产工业项目以及“农林水”这些领域。
“向县长,我看自己现在负责的两项工作挺好,而且农业这块现在已经牵扯了我绝大部分的精力,不如就保持现状吧。”我出人意料的说道。
既然我已经官复原职了,向明海提出重新调整各位副县长的分工也无可厚非,但是对我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首先说安全生产,这本身就是一项挺让人厌烦的工作,不出事拉到,一出事就要人命,其次是项目建设,这项工作每年都承担着市里下放的任务指标,完成了还好说,完不成就有责任,况且我现在又是主抓农业工作,哪有心思去搞项目。
还有“农林水”,因为掌管着不少上级划拨的专项资金,这三个部门固然都是肥差,农业还好办,我现在负责的就是这些,可是林业和水利都不消停,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防火防汛,就像去年的刘家窑发洪水,如果不是处置及时当机立断,我都不敢想象大坝垮了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直到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后怕不已。
至于工业,之前的东海制造厂就让我操心了小半年,为此不光搭了周国泰一个天大的人情,我还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以宋春雷和唐宋更甚,估计这俩人早就在背后对我恨之入骨了。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出言拒绝,包括张鹤城独孤楼璃和温雅婷在内,甚至是向明海的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我表情平静,大体上能猜出来这些人此时此刻的想法。
其实身为副县级而且还担任领导职务,在静水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可以说权力已经挺大的了,负责的工作越多,油水也就越大,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是这个道理,而且这里面还有别的好处,只要下面哪个单位和部门干出了成绩,分管领导都有功劳,这对仕途也是有好处的。
风险和利益并存,这就是官场中的真实写照。
向明海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但他显然还是比较看重我本人的意见,他想了想之后,就缓缓开口道:“常思县长牟足了劲要抓农业,这是好事,我看这样吧,安全生产还是由接替的温县长继续负责,工业和项目建设这块,反正农业项目也是项目,常思县长你就接着吧,工业给鹤城县长,至于农林水,林业和水利就交给楼璃现在,你们看这样如何?”
其实在我被免职之后,我原本负责的大部分工作就是这样安排的,现在这样说,只是把项目建设重新划归到我分管,反正就像他说的那样,农业项目也是项目,虽然不如工业项目的规模大,但在全县发展农业的大背景下,不断引进农产品深加工项目已经成了一种大趋势,我即便是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身为政府一把手的向明海既然发话了,而且每个人从我这里分配的工作又不算多,张鹤城等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于是有关重新调整各位副县长工作分工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向明海当即吩咐政府办主任黄久涛做好记录,并且会后立刻以红头文件将新的分工下发,以便大家更好的开展工作。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以后,刚刚泡上一壶茶,温雅婷就敲门而入,我呵呵笑着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上一杯茶,我打趣道:“温县长可是稀客,好久都没有来我这里坐坐了。”
其实在我被免职以后,与之前的门庭若市相比,我这里立刻就变得门可罗雀,除了张鹤城和独孤楼璃之外,很多人都对我敬而远之,只是在政府领导班子内部,和我保持若有若无距离的就只有温雅婷一个人了。
当然我说这话不是在讽刺温雅婷,实际上她的这种行为在本就凉薄的官场内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谁都想保护自己怕被误解什么,不过理解归理解,我也得让温雅婷明白,其实我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