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得满城风雨的诬陷大戏,最终以付秋潮被县纪委带走而宣告落幕,人与人之间没有永恒的利益,为了能够减轻罪责,宋辞根本就没有在市联合调查组面前死扛到底的勇气,而是一转身就把付秋潮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说起来付秋潮也是可悲,自从调任坎杖子乡党委书记以来,他先是因为迁坟补偿款的原因被怒不可遏的群众打进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提前出院回来还没呆几天,结果连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就很有可能又面对一场牢狱之灾。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以这么说,付秋潮这也算是罪有应得,但相比于这位悲剧的乡党委书记,他养的那只狗倒是幸运了不少,在张鹤城和薛翰林委婉拒绝之下,它到底还是没有变成一锅香喷喷的炖狗肉,反而是成了乡政府大院的看门犬。
有些遗憾的是,尽管当着市调查组的面我已经明确怀疑了这件事还有幕后主使,但无论是李义昌还是曲戍言都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意思,不仅如此,通过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两个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把这件事压制在付秋潮这一层面上,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崔家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庞然大物,再加上崔哲身为他父亲这一脉唯一的男性继承人,虽然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正式认祖归宗,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这其实就是早晚的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不涉及到自身根本利益的时候,没人愿意去招惹无谓的是非,更何况在官场上讲究的就是一个左右逢源,姜家在面对崔家的时候尚且礼让三分,李义昌和曲戍言又怎么可能为了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而站在这位崔家大少的对立面上。
回到坎杖子没多久,我就接到了崔静宸的电话,这位崔家大小姐用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语气告诉我,说是因为这次的计划失败,崔哲又一次大动肝火,不仅把自己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甚至连家里的佣人都受了无妄之灾,总之最近这几天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不知道哪里触了崔哲的霉头而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我就知道这事跟崔哲脱不了干系,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最近倒是长进了不少,如果不是我这次福大命大,恐怕还真着了他的道。”
我啧啧叹道:“崔姐,我看你在他身边迟早要出事,要不你来湘云,我罩着你?”
“少来,四海矿业我连两成股份都没占到,去那干嘛,给你和姜雨薇添堵吗?”
电话那头的姜雨薇似乎有些黯然,但很快就用一种由衷敬佩的语气道:“不过说真的,你这次简直是太厉害了,起先我还以为面对这样一个必死之局你肯定是完蛋了,结果到最后你安然无恙不说,甚至还把崔哲气得半死,估计经过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之后,短时间内他是不敢再轻易动你了。”
“呵呵,都说了是福大命大,侥幸罢了。”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其实严格来说这并不算是一个什么必死之局,别说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