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是一个大美女,这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当年在农校的时候,也不会有人送她一个“冰糖雪梨”的外号,甚至就连崔哲这种家世的子弟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所以这样一个美女的一举一动都异常的引人注目,起码在向我走来的时候,门卫和保卫科的年轻小伙子们看着我的眼神就带上了羡慕。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恰好今天心情不错,就笑着对着姜雨薇打招呼道:“是姜雨薇啊,这么巧,我正想去找你呢。”
“净骗人,你明明是往外走,我都看到了,你这人,怎么还学会油嘴滑舌了?”
姜雨薇走到我面前,丝毫不给面子的就拆穿了我,不过她也不是真的介意,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继续道:“你这两天都干嘛去了,我打你们办公室电话,接电话的人说你出差了,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结果这一出门就看到你了,你说巧不巧。”
“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呗!”
我稍微打趣了一下姜雨薇,道:“大校花,找我什么事啊?”
“当然是好事啦。”
姜雨薇抱着小本子,围着我转了一圈道,这才笑吟吟的道:“不过某人可是答应了说要请我吃饭呢,我可不能轻易说出来,要不然赖账了怎么办。”
“怎么会。”
我洒然一笑,姜雨薇看起来心情不错,再说请客吃饭这事本来就是我答应过的,想了想,我就领着姜雨薇来到了湖仙居。
有一段时间没来,湖仙居的生意还是那么火爆,我和姜雨薇毕竟是两个人,自然不好意思占人家一个包间,就坐在了楼下的大厅里,点了几个特色菜,等服务员走后,我拧开一瓶汽水,递给她道:“县城里面我知道的地方也不多,这个地方也是和朋友来过一次,挺不错的,你尝尝看。”
姜雨薇脸色微红,很淑女的小口喝着,然后俏皮道:“没关系的,反正要是不好吃的话,这顿就不算,下次再请。”
我笑了笑,知道这是姜雨薇的玩笑话,并没有当真,而是问道:“对了,你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
“哎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姜雨薇可爱的吐了吐舌头,然后翻开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摊开,放到我面前道:“这是上次的采访稿,你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就报到市委宣传部,准备上报纸了。”
姜雨薇的字迹很清秀,但我望着眼前的小本子,却不禁想到了那天在她办公室发生的情景,不过当着姜雨薇的面,我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强自打起精神,毕竟这也是关乎我前途的事,就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看得出来,姜雨薇写这篇报道很用心,而且大概是在农校时候长久养成的默契,他对我的行事风格极为了解,整篇文章并没有歌功颂德,相反还很平实,看后给人的感觉就是我是一个踏实肯干,为民着想扎根基层的好干部。
等我看完以后,姜雨薇才紧张着小脸,问我怎么样,满意不满意,如果哪里不行,她再回去改。
我笑了笑,告诉姜雨薇我挺满意的,她这才喜笑颜开。
又闲谈了几句,饭菜就上来了,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恍惚的察觉,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在比较正式的场合和姜雨薇单独吃饭,原来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两个虽然走得很近,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自习室和图书馆,偶尔有几次吃饭也是在食堂,换做是以前的话,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大概会兴奋的忘乎所以。
可是这个时候,我却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而且对于姜雨薇,我也没了那时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而这一面往往阴暗和丑陋,看着眼前小口小口极为淑女吃饭的姜雨薇,我实在没有办法和毕业那天我所偷听到的那个姜雨薇联系起来,冷漠,自私,甚至是嘲笑我的语气,都让我无比的陌生。
我承认那件事情我难以释怀,就像一道伤口让我明白了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所以自从毕业以来,无论是仕途还是感情,我都不去奢求那些不切实际很遥远的幻想,而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去努力,旁人只看到我年纪轻轻,却身为副乡长已经执掌着一乡之长大权的风光,但谁又能看到我这一路走来的坎坷和磨难。
谢文媛陷害我时前途尽毁的恐惧,姚援朝和刘伟才栽赃我时无奈的愤恨,还有王勇嫉恨的虎视眈眈,以及泥石流和发展核桃种植这一系列事情的波折和心酸,费劲心思讨好蔡公民的“投名状”,这些对于姜雨薇这样的人来说可能很难理解,同样的,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品尝那种滋味。
我不羡慕姜雨薇,同样的我也不对姚援朝他们感到愤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相反,正是他们让我变得强大,张鹤城经常说我少年老成,我从未觉得这是一个褒义词,而是一种无依无靠的无奈。
也正是如此,所以我才如履薄冰,穷人家的孩子的确没什么背景,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比其他人要差,尤其是在姜雨薇面前,我潜意识里只是想让她在某一天因为没有选择我而后悔,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对我而言就够了,仅此而已。
“武常思,你怎么了?”
想得入神就难免有些心不在焉,等抬起头来,才发现姜雨薇关切的看着我。
“没事,只不过在想一些事情。”我淡淡的笑了笑,假装若无其事道。
姜雨薇“哦”了一声,然后问道:“是乡里面工作的事情吗?”
我犹豫了一下,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姜雨薇迟早都会知道,就把发展核桃种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并且告诉她,我今后一个时期都会很忙。
“再忙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而且关乎自身利益的事,你也要多上上心。”
姜雨薇咬着嘴唇道:“你看,采访稿这么大个事,你都不打电话问问我,要不是我找你,都不知到你什么时候想得起来,万一我写得不好,影响了你怎么办?”
“怎么会,你姜雨薇的文笔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在学校的时候考哪科我都不怵,就是语文,直到毕业我也没考过你。”
我摆了摆手,随口道:“而且这个事其实没什么,反正都是走个形式,我也没有那么在乎。”
“是啊,因为不在乎,也无所谓,所以自然没有必要问。”
姜雨薇的语气突然多了一点惆怅,然后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说起来,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女朋友的事呢,怎么样,长得漂亮吗,家庭条件怎么样?”
“她啊,呵呵,还行吧,长的挺漂亮的,家庭倒是挺富有,好像是在市里做买卖的,具体干什么我没有过问,”
我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事,潜意识中出于一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报复心里,我破天荒的说了很多,也许我只是想在姜雨薇面前证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