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杜宝平告诉我,他是“湖仙居”的常客,这里的老板娘他不仅认识,还有些交情,这也是我敢把大话说出口的原因。
我让杜宝平从老板娘那里问清了薛翰林所在的包房,然后叫他留下了一千块钱买单,这个数目是杜氏兄弟商量好了的,因为杜宝安说,就是在王府井的北京饭店,如果三五个人的话,六百块钱也够了,留这么多只是以防万一。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会差在钱上。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让杜氏兄弟出面做的,在这之前我早就离开了。
“武老弟,接下来怎么办,我咋就没弄明白呢?”
在“湖仙居”外面不远的路口一碰面,杜宝安就问我,他哥哥杜宝平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告诉他们,从调查组到坎杖子的时候,我就发现薛翰林为人非常正派,如果他发现有人替他买单的话,以他的性格是一定会刨根问底的,老板娘又跟杜宝平认识,自然会告诉薛翰林,之后,薛翰林一定会想法找到他把钱还给他们,这样就算是认识了,之后的事就看他们自己了。
“可是这样薛县长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吗?”杜宝安还是有些不明白道。
“为什么要怀疑我?”
我摇摇头,笑道:“老板娘又不认识我,薛翰林找你们的时候,你就说当时在坎杖子的时候你很仰慕,偶然看见他在这里吃饭,就顺手把单给结了,他为什么会想到我?再说了,范长平又不知道我跟谁吃的饭,他既然能当上随身秘书,模棱两可的事是肯定不会跟领导说的。”
“哦,难怪刚才你让我千叮万嘱老板娘,要是薛县长问起来,就说是我们两个在这吃饭,原来是这个原因。”杜宝平这才恍然大悟,冲我举起大拇指道:“当初宝安说起来我还觉得有些夸张,现在看来,姚援朝和刘文才栽到你手上还真不冤。”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因为只有身在局中才能明白,那当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运气,其实之后有几次噩梦中醒来,我在后怕之余,也是庆幸不已。
吃完午饭时间还早,杜氏兄弟都邀请我去各自家坐坐,却被我婉转的拒绝了,杜宝平刚从公安局出来,杜宝安也好不容易回一趟县城,难得可以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一个外人总归有些拘谨。
临走的时候我没忘记嘱咐他们,要是薛翰林要还给他们饭钱的话,千万要收下,否则薛翰林会以为他们有什么目的,就会适得其反,他们这个事就好比文火煮药,得慢慢来。
至于之后的事情就看他们自己了,为此我倒不是特别担心,以这两兄弟的脾气秉性,多半会对薛翰林的胃口。
原本我是打算去商场买一些东西的,可是逛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什么可以买的,这并不是我兜里没钱,实际上就在前不久,我刚从乡财政所领到了我人生第一个月的工资,足足有三百八十七块。
衣服鞋子很新潮,但是太贵,而且在乡政府大院我一般都穿得比较正式,没有必要。
至于一些日用品,乡里的小卖部不仅都有卖的,还比这里便宜一些,虽然没多少,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都知道节俭,况且还要坐车带回去,犯不上。
“武乡……啊不对不对,常思哥,你怎么在这?”
正当我合计打算过一阵回家,买些营养品孝敬爸妈和爷爷奶奶的时候,刘晓玲咬着一根冰淇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雪白的运动鞋,背带牛仔裤,粉红色T恤杉,精致白皙的小脸上还夹着一副太阳镜,散发着一种活泼时尚的气息。
我没有回答,而是皱着眉问她为什么不在家呆着好好休息,怎么又跑出来了。
“在家没意思嘛!”
刘晓玲垮着一张小脸,告诉我她在这其实并没有什么朋友,平常一个人无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