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玉娥是祥嘉一中学生会副主席,与韩冬有过短暂的接触。
祥嘉一中在九十年代东山省名校,人才辈出,硕果累累。荆玉娥是跑到祥嘉特意借读的,三年后又跑到京城参加了高考。没有别的,只想考个好名校,曲线救国,那是实现理想的策略,荆玉娥想靠自己奋斗,自然就有了这个最终的选择。
荊玉娥是比韩冬矮一级的,但他的帅气阳光却早已映入了她的脑海,只是并未表达,而这一晃竟然几年过去了。
总想将他淡淡遗忘,但今生偏偏又遇上了他。又怎么不令荆玉娥感慨万千呢。
六杯白酒,韩冬一饮而尽。整整二斤白酒,就立马震住了这帮公子小姐们。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喝酒如喝凉白开的喝酒方式,除了佩服就是赞赏。
韩冬的豪爽让他们心悦诚服。
王小兵把韩冬送回了驻京办。门口等待的是焦急的贾红艳。她打了韩冬几次电话,但都是对方关机的提示音,这韩冬深夜不归,若是出了什么事,驻京办又怎能脱了干系呢?
当一辆宝马将韩冬送到驻京办时,贾红艳才彻底的舒了口气。
妈呀,总算回来了,不出事就好,否则,我这副主任也是到头了。这秦修林老小子巴不着出事了,整个驻京办就他娘的自个看自个顺眼。
贾红艳心如明镜。政治斗争一天也少不了。
第二天,韩冬早早的起了床。他正准备下去吃饭呢,门口贾红艳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咱驻京办的普桑与宝马撞在了一起,这小马开车冒冒失失的,这下可咋办?"
"让秦主任看看去,分分责任,他认识人多,应该没问题啊。"
韩冬说的是实在话,这秦主任据说八面玲珑,遇事圆滑,听说为连斌处理了不少的事呢。碰车还不是小事一桩。
“别提了,秦修林已找了很多人,但大家一听宝马车号无人敢问,对方要三十万呢,我们这个行政单位向哪里弄钱去?怕对方打人,让我喊你赶紧去帮人场。估计把普桑给了人家还得拿二十万。"
贾红艳这才絮絮叨叨了起来。原来,这新来的小马走错了方向,就给人家碰上了。这小马平日张牙舞爪,冒冒失失,全靠秦修林他这个舅架着,飞扬跋扈惯了,驻京办上下没有人能入其法眼。
韩冬一阵头痛,人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还没听说有其舅必有其外甥呢。
说归说,但人场还是要架的。
当他和贾红艳匆匆忙忙的赶到时,秦修林爷俩正被一群大汉圈在了中间,随时在做着被人痛打一顿的准备。
"都让开,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你们胡来。"
韩冬怒气冲天,一个箭步穿了过去。
他虽然和秦修林不对付,甚至秦修林没有正看过他一眼。但危机关头仍要出手相救,这是他的本性使然。
一群大汉忽然又朝他围了过来,每个人都杀气腾腾。
"都他妈的给我住手!不许伤害他!"
此时,宝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眼镜男,朝大汉们一阵怒吼,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情况。
韩冬这才发现眼镜男竟是金辉,看来这宝马正是金辉的座驾,妈的,我说秦修还牛逼辦掰掰的呢,连个地产商都摆不平,还他妈的混京城呢。
"冬子,这是咋回事?这人是你什么人啊?"
金辉指着瑟瑟发抖的小马,一脸不屑。
此时,秦修林立马缓过了神来。敢情韩冬认识这帮小子,自己有救了。
"韩主任,你千万帮咱弟兄度过难关,有情后补,后补啊。"
秦修林近乎哀求,让人不免生怜。
"辉哥,这是驻京办的车,这人妈的不懂事,算给我韩冬面子吧。多少线?二十万能否少点。"
韩冬知道,宝马一丁点漆也要很多钱,何况一大块漆呢。
秦修林的内心也是咚咚咚的鼓,这金辉是硬角色,几个关系都摆不平他,刚来几天的韩冬能行吗?
"哎呀,冬子,你把我看成什么了?不就是一点漆,看在你面子上,就算了。对了,今晚有空吗?咱和玉娥聚聚,我这个当哥还真想她这个小妹妹了,你替我约约她。”
韩冬知道,这就是交换,商人讲究投资与收益的关系。金辉掌握的恰到好处。
"好吧,晚上包吧。那现在咱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一场看似不可能化解的事,消失于无形了。秦修林佩服之至。
中午时刻,秦修林和贾红艳把韩冬请到了最好的酒店,他要谢谢韩冬的出手相救。事情并非仅仅钱的事,而是关乎他秦修林的名声,就会被小人充分利用而被传播的沸沸扬扬,自己还能立足京城吗?
"韩冬老弟,我秦修林今天连干六杯,不为别的,就为老弟的一腔热情!"
菜没吃几口,秦修林六杯进肚了。这次他有了最大的诚意,杯杯见底。
韩冬也回敬了六个,干净利索。
"客气了,一家人嘛。赶巧我认识,如果不是金辉,那就难办了。"
秦修林和贾红艳明白的很,金辉这家也是手眼通天的主,今天看到他对韩冬如此的客气,就知道韩冬的身后有更大的背景让他震撼。
“冬子兄弟,大蒜的事进展咋样?我这期间也没有顾上这事,下午老哥帮着去问问。"
秦修林想还个人情,但凭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个好态度而已。底气明显不足。
"秦大哥,你忙你的事情吧,这件小事就不劳你神了,咱弟兄再走二杯。"
韩冬气定神闲,这市委书记的任务简直就是平常的小事,不足挂齿。
和初来乍到时的青涩相比,分明就是两个人。那个自信的韩冬又杀回来了。
贾红艳对韩冬是服气的,几十万的费用就靠韩冬一亮相,立马了结了。
秦修林不糊涂,今晚韩冬与金辉的费用,他表示要全出,略表心意。
韩冬知道是无法阻拦了,于情于理,秦修林那是该意思意思的。既然这样,韩冬又怎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