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红紧急招呼起来。
"韩主任,快走!"一边高喊,一边手持铁铣冲了出来。
王景红的一声高喊,刺激了机关所有人的神经:妈的,快保护韩主任,给这帮人渣拼了!
个个举着椅子冲了出来。飞速地站到了韩冬。那个个同仇敌忾,那个个视死如归,让韩冬感慨万千:妈的,这辈子有这帮兄弟,值了。
从韩冬进门的那刻起,就看到了那一辆辆围堵的轿车,又见到了个个刺青的混混,手持短棍,虎视耽耽。知道,县社遇到了麻烦了。
县社是清水衙门,和这些混混毫无利益冲突啊。难道和上午的行动有关?来兴师问罪吗?
韩冬知道是来找碴的,妈的,老子看看他们是哪个庙的和尚。
"你们这是围攻党政机关吗?我叫韩冬,是这里最高负责人。不要难为这是干部,有事冲我来。"
韩冬声色俱厉,眼中能冒出吃人的火,甚是吓人。
韩冬知道,机关这二十几个干部难已斗过这群不要命的主。他要首先保护他们的安危,尽量把战火燃上自己。
一个个刚才还叫嚣的混混,霎时没有了声响。一个刚才还领头叫唤的头目,啪的把短棍扔到了一边。
"韩大哥,咋会是你呢?你不是在马背乡吗?咋会跑到这里当老一呢?我以为是重名呢。大哥,我错了,如果早知道是你的地盘,打死我也不会来。回头,我就修理杨百万这小子去。给我大哥作对,就是和我王大虎作对。”
提到马背,韩冬这才想起了石灰窑围堵案,也想起了曾被自己一拳打倒的王大虎。
这样说,王山山准是这场活动的策划者。他和杨百万有何种的牵连呢?
世界真小,不想遇见的人偏偏要遇上。
韩冬朝王大虎挥了挥手,王大虎像得了特赦令,点头作揖领着混混匆忙逃窜,狼狈极了。
一场看似刀光剑影在所难免的战争,随着韩冬的到来而烟消云散了。
干部们是羡慕的目光,妈的,什么混混,全他妈欺软怕硬的种。想不到,韩主任如此威武,真让人看不透了。
混混们刚走,警车拉着长长的警笛冲刺而上。长长的警笛似乎在提醒着某些人:妈的,老子来了,死抗到底就等着来抓吧。
一所的副所长杨树新从车上走了下来:"韩主任,不好意思,刚才手头有个案子抽不开身,警力薄弱,实在不好意思。人没受伤吧?这人你们记准没有,陪我们到所作个材料。我们尽快破案,尽快……"
等杨树新扭过头来,早已没有了韩冬的影子。当时的那份尴尬,还不如抽他几巴掌呢。
这杨树新和杨百万是堂兄弟,警察的迟到那就有了合适的解释了。
杨树新刚一下车,王景红就把这一特殊的关系告诉了韩冬。
看着这厮贼眉鼠目,韩冬就无好印象,转身走了。
关于杨百万私自把危险品存放在群聚区一事,提请公安机关对其立刻刑拘。
杨百万被立马关进了拘留所。杨百万没少找了人,但都被一一拒绝。
韩冬以及他身后的供销社,都是连斌书记口头表扬的代名词。解救杨百万,就是与韩冬为敌,谁愿触这个霉头。
酒肉朋友,只在酒桌上说了算。关在拘留所内的杨百万彻底的寒了心。
县社里的社长联席会在紧张的召开了。这次会议由杨心山主持,韩冬的这一小动作,让虚荣心极强的杨心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会议主要讨论了当前几项重点工作。一是农资连锁公司全线铺开,县社副主任划片联系乡镇,确保公司正常运营。
二是联华超市项目落地工作由韩冬负责跟进,但需要全社员工一同入股投资,人人要参与,个个是老板。
三是由王景红同志任鞭炮公司经理,主持鞭炮公司全面工作。
全社干部对王景红那是羡慕的眼神。鞭炮公司经理是实权派,办公室主任只是个空架子。这小子真他妈的会来事,铁铣一举成就了经理。妈的,机遇有时就是这么简单。羡慕嫉妒恨吧。
第二天,县审计局入驻了鞭炮公司对其来往帐目进行了审计。
发现公司帐目管理混乱,招待费一项一年达几百万,且很大一部分收入并没有记录在帐,钱跑哪去了?
他们要求反贪局介入调查。
事情远比想像中复杂万分,假若揭开了这个黑盖子,里面又会是什么呢?
没有人能够想的清楚,答案就在杨百万的脑子里。
办案人员突查了杨百万的别墅。
里面全是意大利进口板材装饰,那客厅的吊灯就十几万。
金砖银条按公斤计,名家书画按捆算。
这一切让所有人咋舌:妈的,都说杨百万有钱,看来这家产远远的超过了百万了。杨百万啊杨百万,看来你在监狱要待上一段时间了。尝尝犯罪的苦果吧。
更大的收获是,别墅里居然还住着一位二十几岁年轻的美少妇。
经过办案人员耐心的开导,仔细的询问。她终于承认是杨百万的情妇,并刚刚为他生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儿子。
王景红领着另一组人马对公司所有货物进行清仓处理。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妈的,这杨百万胆大包天,仓库里堆满了无标识甚至标识不清的烟花爆竹。这类鞭炮进价大多便宜,他再以公司名义高价卖出。这几年,真他妈的肥了自个,坑了百姓。挂着羊头,售出的是狗肉。
黑鞭炮很快被公安机关清理了出去。光这一项,杨百万不知进了多少黑色收入呢。真他妈的那句话,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发。
他妈的,谁又知道杨百万这一脚可又踏上了地雷,想跑也跑不了了。
外财还真他妈的发不了家。身陷囹圄的杨百万,此刻他是多么想过那种吃馍就咸菜的平凡日子啊。只要不做牢,干啥也比蹲在号子里强。
要想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杨百万心中的悔找何人倾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