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着与郝小蕾的幸福往事了,兴奋的韩冬一夜未眠,眼睛红红,如兔子一般。
早晨起床,韩冬刷牙完毕,刚想洗脸,口袋中的手机又爆响了起来。一看是包玉来的电话,韩冬急忙接通了。
"包书记,我是韩冬,请指示!"
面对韩冬的恭敬有礼,包玉来很是受用,其实没有领导不喜欢恭维,只是要分场合,还要适应领导当时的心情而已。
"冬子,如果你现在政府里,请准时参加上午8点的党政联席会。千万别忘了,一会办公室还要通知你。"包玉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包玉来提前要走吗?不像啊。将会发生什么呢?
韩冬扑朔迷离。
不一会,党政办通讯员又打了参会的通知电话,这算是政府正式的招呼,千篇一律的程序。
八点,党政联席会准时召开了。看着坐在角落里默默无闻的韩冬,有的副科级心里就敲起了边鼓:这小子撑死了也就是股级,他今天有资格列会吗?
当然,姚艳华的眼神是亲切的,暖暖的,让寒冷中颤抖的韩冬有了温暖的希望。
包书记首先发言,还是一贯强势性格,旁若无物。这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表情,让潘春见很不爽,三年来的压抑,又岂能一朝化解:他妈的,姓包的你还能神气几天。
"同志们,今年以来全乡的经济蓬勃发展,涌现出了一批批明星企业。其中上花林采石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它给全乡新的经济增长点。所以我宣布韩冬同志任上花林服务区书记。大伙可能还不知道,韩冬同志在大学就已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我们党从来不让做实事的人寒心,我建议让韩冬同志任乡长助理,潘乡长,你没啥意见吧?"
潘春见那个心中暗骂:龟儿子,你话都讲这份上,我不同意那不是与党的政策逆向而弛吗?我至于傻到那分上吗。
"我完全同意包玉来同志的建议,并上报县政府让韩冬同志荣立发展经济一等功。"
潘春见不是傻子,心想:你妈的送官,我授荣誉,这好意不能让你独捞了。这也显得我潘某人慧眼识英雄。
一二把手意见高度统一,其他副职全看风向标,谁愿找不痛快呢。
韩冬成了韩助理。姚艳华与韩冬紧紧地握着手,那是真心的祝贺。相比其它副科那淡淡的一握,韩冬还是很底乎姚艳华这份深情厚谊的。
这是包玉来送给韩冬最后的大礼,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是活,是死,以后全靠韩冬自己的打拼了。
韩冬知道,当上了乡长助理,副科级也许是一步之遥。包玉来把梯子能竖到这一步,已是仁之义尽。但就一步,多少人曾经踏空,摔得鼻青脸肿啊。自己要谨慎啊,"包氏标签"看来撕下来还挺难。
回到了服务区,韩冬看到了张大山一边吃着药丸,一边拼命的在采石场装着石头。这让韩冬非常感慨:这健康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学医出身的他,对健康有着更深的理解。
怎样是为百姓着想?怎样才是为百姓真正做事?不但要使他们的腰包鼓起来,更重要的是让他们健康快乐。
他突然有了重大的想法。
"小蕾,我韩冬啊,"他拔通了郝小蕾的电话,"忙吗?最近工作紧,也没有时间和联系,要不今晚请你吃顿饭。赏光不?"
"噢,韩冬啊,难得难得,你这么忙还有时间打电话啊,这不耽误你前程吗。小女子实在不敢担啊。如此下去,上花林肯定多个和尚。“郝小蕾如破袋的豆子,苦水与不快哗啦啦全吐出来了。
“在我眼里郝小蕾可不是小气的人哟,几天不见,咋变了,进了大医院变成了小大夫,这可不般配哟。"韩冬知道小蕾风凉话背后的含义,调皮话不知觉中脱口而出了。
"少贫了,本姑娘今晚还真没时间,一台手术在等我。说吧,有啥事。你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又常为过河拆桥之人,不可交。"
"想哪去了,不就是想吃顿饭叙叙同学情嘛。你不提还好,谢你提醒,我立马想起来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呢。"
"少卖关子,我还有一台手术等着我呢。快说。"郝小蕾显然有事,否则不是那么急切。
"周六或周末,想让你们大夫们到上花林游山玩水,顺便给百姓搞搞义诊,让大伙也享受回专家级待遇,这事全靠你玉成。"
"这样的话,我得向院领导请示,你就会给我出难题,医院又不是我家开的,成不成,可不好说。"
韩冬知道,这是郝小蕾卖起了关子。她爸卫生局领导,谁不给也得给她面子,再说这是民心的公益活动。谁愿违民心民意而为呢?
“那就拜托郝小蕾同志了,我代表上花村一万多群众先谢谢你了,这情这谊记在我头上了,韩冬用一生感谢你呗。"
郝小蕾那头是咯咯的大笑,这傲气的冬子也有被自己驯服的这一天,爽!
周日一上午,韩冬租了两辆大巴,把大夫和有关检测仪器一同拉到了上花林。他没有想到,县电视台的记者在郝小蕾的联系下也一同来到了上花林。
在上花林的服务区的门口站满了前来就医咨询的群众,几千群众围着大夫问这问那,那壮观的场面让县电视台记者为之动容。
今天来的,都是县医院顶级的专家。群众知道,平日见他们看病需要挂号花钱的,今天免费义诊那还不问个够。
正当义诊进行的如火如茶之际,而王翠英却一头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韩冬大惊失色,把王翠英赶紧抬进了大巴车,火速赶往了县医院。
王翠英推进了急诊室,走廊外是焦急等待的韩冬,郝小蕾,以及县电视台的记者。
高高兴兴去看病的王翠英,咋一看完,就倒在了回家的路上呢?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韩冬把疑问抛向了郝小蕾。
郝小蕾这才道出了实情。王翠英的腹腔长了一大瘤子,已经好几年了,她始终认为是发胖,但又感觉隐隐的疼痛。当告知可能长了瘤子时,她立马变了脸,精神高度紧张,总认为是绝症。任凭怎么向她解释也不信,这才出现晕倒的一幕。
王翠英醒过了,主治大夫建议她立马做切瘤手术,瘤子太大,若恶变悔之晚矣。
王翠英坚持不做,当听说手术费需要上万元时,她更坚持不做了。她有两个儿子,大的刚订婚,已花干所有,哪有闲钱手术呢?二儿子也要快到了订婚的年龄,自己看病拉了饥荒,怎对得起小儿子呢。再说自己一动手术,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干活,自己成了拖累,小儿子更不好娶媳妇了。
王翠英顾虑重重,但最大的还是钱的压力。
韩冬坐不下去了,“翠英嫂子,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你家困难,你的手术费我全出,你同意动手术,行吗?"
王翠英失声痛哭,拉着韩冬的手泣不成声,"冬子,这让嫂子说啥好啊。你是咱上花林的福啊。"
手术顺利的进行着,韩冬的心被揪得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