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飞头都不回,冷笑一声,拽我的力气更大了。
现在周围人少了,他更是毫无顾忌,把我拖得踉踉跄跄地往车前走,硬是拽上了车直接开回了文家,又是一路把我拽到卧室。
就算再没经验我也能猜出下面要发生什么了,剧烈地挣扎起来:
“文总,我不陪睡!”慌乱中,我几乎是尖叫着出声,直盼着文成飞能继续发扬绅士风度,像第一次那样,放过我,就算是暂时的也行!
可是就像王鹏说的那样,文成飞这次毫不客气地把我往床上一扔,狞笑出声:“不陪睡,你是不陪我睡吧!”
“欠艹的女表子,陪老子出席酒会,还敢和野男人幽会,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文总我错了,我只是去见一面……”我不明白文成飞反应为什么这么大,虽然我是他的女伴,没经过他的允许主动去见别人不太好,但是总也不能算是犯贱吧?
可是文成飞完全不想听我说什么:“见一面就能搞起来是吧?”
我刚挣扎着要坐起来,便是“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我又摔回了床上。
“今天这睡你是愿意陪得陪,不愿意也得陪!”
文成飞话已经甩下来了,我心头充满了绝望,有一种“又来了”的恐惧,还有一种微弱的不甘。就是这点儿不甘,支撑着我明明感觉没有办法了,还是忍不住疯狂地挣扎着,躲闪着文成飞的手。
“文总……文总您最疼小姑娘了……”我急促的呼吸着,希望能用文成飞的话堵住他自己。
但是文成飞怎么会听我说呢。我的一切挣扎,在他看来仿佛都成了兴奋剂。
他的动作更加粗鲁起来,最终压住了我,把我八光,强势而粗鲁地进入。
和那些畜生一样的大汉们,一模一样。
我都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饱受糟践的身体旁有一摞厚厚的钱。
文成飞在让我陪睡,不,弓虽暴我的时候的话回仍然响在耳边:
“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吗,反正都能跟别人走了,怎么不能陪睡,三陪三陪,连本分都记不住?老子怜惜你,倒没想到是个女表装起了贞洁烈妇!”
可是我现在眼泪都已经流干了,回想起来再伤心,眼睛也是涩涩的。
我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承受能力,居然爬起来第一件事是数那些钱。
这都是徐聪的救命钱,这就是我的第一反应。
大概已经认命了吧,这副身子都已经被糟蹋了。难道我还有胆子、有能力、又有立场去指责文成飞不该睡一个出台公主吗?看吧,这话说得我自己都不信。
最后数了数,有五万块钱。
我的腰终于塌下来,好像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倒在床上。
某些难以启齿的位置还在痛,可是比不了我的心痛。但再痛,日子也要过。看着那摞钱,我想,至少能顶一段时间了……只是这五万块钱,砸断了我的脊梁,让我几乎爬不起来。
可是我还是要爬起来的。因为这是文家啊,也是我被强的地方。怎么可以在这里休息,在这里多待呢?
紧咬着牙,逃一样离开了这个地方,我都没有回头。或许是因为,我再也不想像之前一样午夜梦回,还看到这个污浊的地方了。
谁又知道,刚刚逃出了这个地狱,我又落到了另一个糟糕处境。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当然,就像我没想到文成飞会突然变成如此残暴一样,去之前,我又怎么知道会面临这样的事呢?
尽管身体不适,但我没忘了和谭蓉的约定。而五万块虽然不少,但距离徐聪两年的医药费还是差了太多。我没有权利、也没有机会在这时候为我自己悲伤,除了偷偷在被窝里趴着啜泣,然后做一个个关于眼神阴翳的文成飞的梦,除此之外,这件事再也没有别的意义。不,是有的,十分糟糕的意义。
回到会所,向来是娇笑着的谭蓉,第一次对我露出了冷笑。
“呦,大小姐回来了。”
谭蓉仍然是用细细的声音说着,脸上还是笑,嘲讽的意思却十足,旁边坐着的几个公主甚至也不怎么掩饰地低笑起来。
我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却一阵不自在,僵着脸笑了一下:“谭姐您说什么呢,我就是一穷丫头,怎么当得起您这么说。”
“您怎么当不起呢。连文总的绿帽子都敢当面带,连文总都敢拒了,甚至连文总都骂了,有什么您不敢的呢,我这么个老妈妈叫声大小姐,您再当得起不过了。”谭蓉笑容越来越大,我却无端觉得冷,周围的人笑得更厉害了。
不知怎么,听着那些笑声,我觉都难以抬头。
我没想到文成飞把这些都跟谭蓉说了,确实是真的,在被强的时候我偶尔不小心骂过几句,但为什么到了谭荣嘴里如此严重?我更不明白的是,明明我不愿意陪睡,是文成飞强迫了我,为什么她们要这么对我?
可是明不明白这些不重要,我知道只有在这里我才能赚到足够钱治疗徐聪,因此我还是硬着头皮冲谭蓉笑,用那个每次谭蓉看了都会笑得更加狐狸、嘴里直叫“妖精”的笑:“我年纪小,也是第一次这样的事,您就放过我这回吧。”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的生意!”谭蓉这次终于不笑了,扬手好像要给我一巴掌,我闭着眼睛准备受着,谭蓉却又猛地把手收回来了。
“没的让你洋性了,张春源,我告诉你,我特地带你挑衣服、甚至提前给你垫钱让你打扮,是为了让你更漂亮、更吸引人、给我赚更多的钱的,不是让你仗着客人给了几分颜色就顶撞客人、激怒客人给我惹事儿的!”
我抬眼就看到谭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被她看过的公主纷纷禁声不说话。
我知道这是“杀鸡儆猴”,没想到当初上学学的那点儿成语用到这儿了。但是知道谭蓉的目的没用,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似乎这次,谭蓉真的生气了。
最后谭蓉只是用那只准备甩我巴掌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蛋儿,神色好像有点儿着迷,更多的是怜悯、或者说是可惜:“真是白瞎了这张脸这个身子。希望你以后好好听话,别再浪费了我的机会。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