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反驳道:“哎,陶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俗人,贪财好色也是人之常情嘛!你说是不是?”
“是个鬼呀!哼!”说完,陶璨要回房间。
永安叫住了陶璨,说:“那陶姑娘要不要与我们同去呢?”
“我才不去呢!”
陶熠跟永安说:“方才她说话重了些,她呀就是刁蛮任性,但是心性不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对了,我打算明天就带她回去了。”
“那不是正好,今天去趟江南苑,见见你的心上人。”见陶熠放下了碗筷,她接着说:“走吧,先去街上逛逛,看看送孟姑娘什么礼物。”
“还要送礼物?”
“当然了,不然你我就大着脸皮,空着手去见人家姑娘,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再说,你不拿出点诚意来,就想跟人家姑娘卿卿我我的,那不是空手套白狼么!况且人家姑娘又不傻!”
陶熠想了想,说:“说的也是,那你说我该送孟姑娘什么东西好呢?”
“这个,咱们先去逛逛再说,走吧!”
回到司卫少卿府,杨思检赶紧让下人将杨宥霖的尸体抬到她的房间,随后就派人去订了棺材。
看着女儿的尸体,杨思检心里非常憋屈,自己的女儿死在绫罗府,他还不敢找武懿宗讨个公道,再说杨宥霖是自杀,这也没地方说理去,就算告到武则天那里,武则天也是向着自己侄子的。
杨思检自言自语道:“唉!如果当初你没有被皇后选为太子妃,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你也就不会死的这么早。”
可惜没有如果,杨宥霖的死是令人心疼的,但是比起普通人家的姑娘,她有一个爱她的父亲,还有就是遇到了永安,而贺兰敏之从未玷污过她,直到她死,她都是处子之身。
在永安的建议下,陶熠买了一个珠钗。他们来到江南苑,云姐招呼着:“呦,顾小公子,晚吟已经楼上等着了。”
永安和陶熠上了楼,只见孟晚吟已经在二楼的观景台准备好了酒菜,她说:“永安,陶公子,请。”
永安贴近陶熠,小声提醒道:“说话呀!”
“说什么?”
孟晚吟问道:“你们怎么了?”
永安回答说:“陶熠,他有话要跟你说。”说着,永安还给陶熠打眼色。
陶熠这才反应过来,没办法,这孩子反射弧长,他从怀中拿出那个珠钗,跟孟晚吟说:“孟姑娘,我见这个珠钗很适合你,就把它买来送给你,请你收下。”陶熠双手抬起珠钗,显得很是隆重。
这一下子给孟晚吟整懵了,孟晚吟看向永安,永安说:“晚吟,这是陶熠的一片心意,你看他如此真诚,不如你就收下吧。”
“那晚吟就多谢陶公子了。”孟晚吟听了永安的话,收下了那个珠钗。
陶熠有些害羞地说:“孟姑娘喜欢就好。”
永安猜到孟晚吟手里拿着那珠钗,待会儿就得让小环收起来,她说:“晚吟,我帮你带上吧。”
孟晚吟点了点头,永安上前来,帮孟晚吟带上珠钗之后,说:“虽是素了些,比不上那些花花绿绿,大红大紫的,但是反倒显得你更加地清新淡雅。”
陶熠脑子不开窍,这种话他可说不出来,在这方面,他还不如贺兰敏之和李云霄,其实最会的是李廉,之前有讲过李廉是怎样向顾蕴龄表明心意的。
永安跟孟晚吟和陶熠说:“额,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要紧事,你们俩聊着,我就先告辞了啊!”说完,永安准备下楼离开。
陶熠抓住永安的胳膊,问道:“你别走啊!你有什么要紧事非要走?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我……”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算了,你自己慢慢悟吧!”永安还是走了。
孟晚吟跟陶熠说:“陶公子,既然永安有要紧事,那就让她去吧。公子,请。”
孟晚吟和陶熠两人相对而座,当时场面多少有些尴尬,陶熠的嘴还死笨,他又不会找话题。孟晚吟说:“陶公子一定不经常来江南苑这种地方吧?”
“你怎么知道?”
孟晚吟笑了笑,回答说:“我见陶公子的言行举止很是正派,不像那些客人,一看就是经常过来消遣的。”
“姑娘说的是,我啊从小家里管得严,只准练武读书,其实我的生活没什么乐趣的。”
“那你是怎么被永安拉到这儿来了?”孟晚吟又问道。
为了孟晚吟来的,这话陶熠是说不出来的,他只得回答说:“他说这里自由,能让人心情好。”
“的确如此,我为公子弹奏一曲吧,就当是还你送我珠钗的人情了。”
陶熠当即说道:“姑娘不必还我人情,那珠钗就是买来送给你的。”
“那公子之意是不想听我弹奏一曲了?”
陶熠赶忙解释道:“啊?不不不,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听姑娘弹曲儿,但是这个人情……”
孟晚吟笑着说:“好了好了,我明白公子的意思。”孟晚吟跑堂把桌上的酒菜移到包间里,她请陶熠进了包间,开始弹奏琵琶。
那珠钗虽然很普通,但是这正是陶熠和孟晚吟真正的感情线的开始。
武懿宗是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杨宥霖才死的第二天,他就进宫来找武则天。他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姑母,请为侄臣做主啊!”
武则天表示很无语,她说:“行了行了,武懿宗,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来我这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武懿宗擦了擦眼泪,说道:“姑母说的是。昨日侄臣大婚,那杨宥霖居然在绫罗府自杀了,杨思检那边我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武则天和武团儿都很震惊,武则天问道:“什么?她自杀了。武懿宗,你可知她为何要自杀?”
“侄臣也不知,我自问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这如今婚礼变葬礼,姑母,侄臣真是有苦说不出啊!”说着,武懿宗又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