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伏灵走后,李云霄看着圣旨,自言自语道:“太好了,潇潇,我们终于要成亲了。永安,你可真是我们的大贵人。”
浣花楼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挽娘前来招呼着:“周国公,周国夫人,今儿可是崔氏夫妇被杀一案结案之后,你们第一次来我这儿呢!这位是……”
永安向挽娘介绍着:“这位是周国公的小夫人。”
“原来是小夫人哪,三位请跟我到楼上来,把你们安顿好,我就去叫依依和锦上。”
杨宥霖是没想到,永安居然喜欢来这种烟花之地。而且以前听人说风流的贺兰敏之并不风流,真正风流的却是他的夫人。
武懿宗心中纵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大婚,他还是吩咐了下人,去置办大婚用的东西和嫁妆了。
武潇潇得知武懿宗给她置办嫁妆,她暗自窃喜,说道:“看来哥哥还是很疼我的嘛!”
“去去去,要不是不能抗旨不遵,你以为我会同意这门亲事,我告诉你,他李云霄,我该看不上,还看不上。”说完,武懿宗走了。
武潇潇自言自语道:“我能看得上就行了。”
柳依依和锦上过来了,锦上吐槽道:“你和周国公日理万机,还能想着来浣花楼,可真不容易。”
永安喝了口茶,说:“再忙,我们也不能忘了你们哪!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国公的小夫人。”
柳依依和锦上行礼后入座,柳依依说:“永安,你这是要把小夫人也给带坏了啊。”
永安侧身问杨宥霖:“我会把你带坏吗?”
杨宥霖害羞地摇了摇头。
锦上问道:“对了永安,听说崔氏夫妇被杀一案,周国公也帮忙查案了,你们是怎么抓到凶手的?”
贺兰敏之看了一眼锦上,又看了一眼柳依依,然后严肃地问道:“你们真的想知道?”
锦上肯定地点了点头。
柳依依说:“洗耳恭听。”
永安开始她的演讲,她说:“其实我们呢也只是负责查案,人是官府赵捕快带手下抓的,案子是京兆尹审判的。就从一个樵夫报案开始讲起吧……”
刚讲到崔氏夫妇死后的惨状,锦上赶紧就阻止了永安:“行行行,不要再说了。”
永安笑着问道:“那你们还想不想再听下去啊?”
柳依依和锦上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地回答说:“还是不要了吧。”
柳依依说:“咱们还是聊些开心的事情吧。”
李云霄作为李治的义子,他成亲的聘礼都是李治派人送到江宁郡王府上的。武懿宗再瞧不上李云霄,李云霄还是要登门拜访,该有的三书六礼还是要有的。
赐婚的圣旨刚下了没几天,李云霄便带着聘礼亲自登门了。护卫来报:“两位殿下,江宁郡王殿下来了。”
武懿宗自言自语道:“李云霄,让他进来。”然后武懿宗跟武三思说:“三思,你去替我看着潇潇,千万别让她出来。”
武三思来到武潇潇的房间里看着她,武潇潇问道:“一定是哥哥让你看着我的吧?武三思,是不是李云霄来了?”
“没错,表兄也是为你好,你要是去见了李云霄,怕你不矜持。你呀,就好好在房里待着吧!”
武潇潇生气地坐到凳子上,说:“也是,我们俩早晚都是要成亲的,我才不急于这一时呢!”
李云霄让下人将聘礼放下,武懿宗看了一眼聘礼,就知道那些东西一定是李治赐的,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这样的排场。
李云霄开口了:“李云霄见过武懿宗殿下。”
武懿宗虽然很无奈,可他也并没有失礼,他让李云霄入座后,还让下人上了茶。他故意说道:“江宁郡王殿下还是第一次来我绫罗府呢!”
李云霄说:“是我不懂礼数,早就应该来登门拜访,还请见谅。”
武懿宗说:“如今姑丈已经给你和潇潇赐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希望你能从一而终,一辈子对她好。”
李云霄承诺道:“那是自然,请殿下放心,我李云霄今此一生,只有潇潇一个妻子,心里唯有她一人。”
三书六礼的传统婚俗历史悠久,可以追溯至西周。三书六礼是旧时汉族婚姻习俗礼仪。
“三书”指在“六礼”过程中所用的文书,包括聘书、礼书和迎书。“六礼”是指由求婚至完婚的整个结婚过程。“六礼”即六个礼法,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永安叫凌致去准备了些新婚贺礼,贺兰敏之问道:“他去干嘛了?”
“我呀让他帮忙准备送李云霄和武潇潇的贺礼呀!”永安接着说:“真没想到,我一直都有当红娘的潜质。”
“此话怎讲?”
永安非常自信地回答说:“敏之,你看这次李云霄和武潇潇的赐婚圣旨是我去求皇上下的吧。上次赛红拂和乔知之的事情也是我暗中帮忙的。”
贺兰敏之将永安拥入怀中,说:“是啊,你若不多管闲事,他们这两对鸳鸯还未必能终成眷属呢!”
“话是这么说,有些事情要听天由命,有些事情人定胜天嘛!”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李云霄和武潇潇成亲的这一天。江宁郡王府,除了永安他们几个好朋友,朝中官员也有到场的。当然了武则天和李治作为义母义父,也来了。
武懿宗和武三思也来了,李云霄行礼:“武懿宗殿下,武三思殿下。”
武懿宗没有说话,武三思跟李云霄说:“都快要跟潇潇拜堂了,还殿下殿下的,李云霄,我说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大舅哥。”
武懿宗得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入座,李云霄和武潇潇拜了堂。
回周国公府的路上,马车里,永安说:“现在他们也成亲了,我也就放心了。”
贺兰敏之点了一下永安的鼻头,说:“你也才十九岁,还那么年轻,怎么说的好像看破红尘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