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潇潇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想去长安府问问李云霄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回到周国公府,永安早就派下人烧好了水。在浴池旁,为贺兰敏之宽衣解带时,贺兰敏之趁机拥抱永安,永安慢慢将贺兰敏之推开了,她说:“你这刚回来,好好沐浴去。”
贺兰敏之示意裤子还没脱,永安怼了他几句,说:“我说你怎么那么娇气呢?你是在刑部大牢里吃了几天苦,那也没少胳膊少腿儿吧,自己脱!”说完,永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兰敏之笑了一下,自己脱下了裤子,进了浴池。
甘露殿,武则天跟李治说:“九郎,不是要认天羽做义子么,选个合适的日子举行册封大典吧。”
李治点了点头,说:“是啊,朕回头就让王伏灵跟礼部去说。将来再给天羽和他心爱的姑娘赐婚。”
永安给贺兰敏之找了套衣服,就在她去浴池的路上,她忽然想起这一幕似曾相识。当时还因为脚下打滑,直接摔进了浴池,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走近浴池一步。
永安直接就把干净的衣服放在了衣架上,贺兰敏之叫了她一声:“永安。”
“嗯?怎么了?”
“你过来一下。”
永安心想:“不是吧,叫我过去,准没好事儿。”但是永安口嫌体正直,还是过来了。
还没等永安反应过来,贺兰敏之一下就把永安拉下了水,等等,这一幕也似曾相识,没错,就是熟悉的操作。
永安打了贺兰敏之几下,说:“周国公,你到底要干什么?”
贺兰敏之没有回答,他轻抚永安的脸,一点点靠近,盖住她的唇……
长安府,武潇潇火急火燎地来李云霄,她问道:“李云霄,李云霄,你知道姑丈已经下了旨,敏之表哥就要娶杨宥霖了吗?”
“知道啊,怎么了?”李云霄淡定地回答道。
“原来你知道啊。还以为敏之表哥这辈子会只爱永安的。”武潇潇有点儿小情绪。
李云霄解释道:“让他娶杨宥霖,还是永安出的主意,说是为了杨宥霖的名节。而且这件事情皇上和皇后也恩准了。”
“她脑子进水了,这种事情她怎么能提呢?”
李云霄又说:“不得不说永安的确是当得起当家主母的。”
贺兰敏之得知武则天要把杨宥霖嫁给他,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就差把不愿意说出来了。他很生气,永安坐到他旁边,说:“敏之,即便你心里不愿意,可你跟她毕竟已经……”
永安看到贺兰敏之和杨宥霖当时的状态,她以为贺兰敏之和杨宥霖已经发生过了。
贺兰敏之解释道:“永安,我跟她根本就什么没有,当时我把她压在身下,她一直喊救命,接着我酒醒了就起来了。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可就算你们没有发生什么,但人言可畏,她以后怎么嫁人?若是嫁给你,也算是有个交代。”
贺兰敏之一把把永安拥在怀中,他说:“你相信我就够了。无论怎样,无论发生什么,你要记住,我的妻子只有你,我只爱你。”
王伏灵带着册封的圣旨来到长安府,永安问道:“王公公今儿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啊?”
“周国夫人,这可是长安府的喜事,更是李师爷的喜事。”王伏灵笑着回答道。
李云霄一脸懵逼地问道:“我的喜事?”
王伏灵宣读圣旨:“长安府师爷李云霄聪慧过人,文武双全,封江宁郡王。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
李云霄愣住了,王伏灵说:“江宁郡王,还不快快领旨?”
“李云霄接旨。”
王伏灵走后,永安说:“江宁郡王,恭喜呀!”
“我原以为那天宴会时,皇上皇后只是说说的。没想到,居然真的……”
“能被皇上亲自赐字的人,可见皇上对你的偏爱。这回,你也算是皇亲国戚,武潇潇么,配得上。”永安拍了拍李云霄的肩膀走了。
周国公府,永安靠在贺兰敏之的肩上,她叹道:“唉,女人多的地方事情就多。”
“瞧你这话说的,你不也是女人么。”贺兰敏之笑着说道。
“是啊,你是不知道,我曾经有多想成为一个男人。”
听永安这么说,贺兰敏之似乎明白了永安女扮男装,出入烟花之地的原因。但他还是想知道永安怎么解释,他问道:“为什么?做我的夫人不好吗?”
“你让我说完嘛!爱上你以后,我才感觉到我做女人的幸福。”说完,永安起身来,望着贺兰敏之,认真地问道:“敏之,我问你啊,如果我真是个男子,你还会不会抛下世俗眼光,爱上我?”
贺兰敏之严肃地回答说:“会,我爱的是你。”
“哈哈哈……你呀!”贺兰敏之点了一下永安的鼻子。
永安问道:“你说,等李云霄正式受了册封,那他跟武潇潇的婚事,武懿宗应该就不会再插手了吧?”
贺兰敏之摇了摇头,说:“他会管到底的。”
“他要是非要管这事儿,大不了我再请皇上赐婚一次呗!”“你是非得要管这等闲事吗?”
永安反驳道:“什么叫闲事,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李云霄可是我兄弟,我岂有不帮的道理?不过如果武懿宗他自己能良心发现,同意这门亲事,我也就省得去请皇上赐婚了。”
贺兰敏之说不过永安,他说:“也是,不过武懿宗作为武潇潇的直系亲属,他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同意的。”
永安自然是知道的,但她也知道,现在的大唐表面上李治是皇帝,实际上是武则天说了算的。这件事情只要武则天点头,武懿宗也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在一个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的日子,李治举行册封大典。这天大家都很早到宫中,朝中大臣们正在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