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武则天和李治也着盛装,准备开始这个仪式。永安一边走,一边想:“说实话,如此盛大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虽然不是我封爵,但我确实要比他还紧张。”
打从永安和贺兰敏之进殿,武懿宗就不是好眼神地看着他们,那羡慕嫉妒恨都写在脸上了。
武则天让王伏灵宣读封爵赐姓的圣旨:“秦王贺兰敏之,冲襟朗鉴,风度卓然。瑶林玉树,不杂风尘。鸾章凤姿,居然物外。遂袭爵周国公,并赐姓武氏。”
贺兰敏之上前,接下圣旨,说:“侄臣贺兰敏之接旨。”
武则天说:“敏之,以后你便是武氏一脉,而永安便是周国夫人。”
永安上前来行拜礼,说:“北冥焉谢陛下,皇后陛下隆恩!”
封爵赐姓仪式如此盛大,足以说明了贺兰敏之在武则天心中的位置。即便贺兰敏之再混账,武则天也是看重他的。
散场时,贺兰敏之上前叫住跟武懿宗,春风得意地跟他说:“表哥,可要记得去户部交赈灾款啊!”
武懿宗瞪了永安一眼之后,给了贺兰敏之一个白眼,他不屑地说:“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哼!”武懿宗气愤而去,武三思也随武懿宗而去。
永安笑了笑,说:“他们兄弟感情向来如此好,还真像是粘在一起了。”永安的意思是武三思就是武懿宗的走狗,只是她说的比较委婉而已。
武则天上前来,微笑着跟永安和贺兰敏之说:“敏之,永安,午膳时候,你们便留宫中用膳吧!”
“是啊,正好庆祝敏之封爵赐姓。”李治也赞同。
其实每次见武则天面带笑容,贺兰敏之都会觉得不舒服,不管武则天是真情假意,贺兰敏之都觉得她是笑里藏刀。可武则天盛情难却,李治也开口了,不好拒绝。
长安城里,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他们回来了。他们先在一个小摊吃过了午饭之后,就到长安府来了。
见到他们的时候,尹天垣都惊呆了,他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乔公子,赛红拂姑娘,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这……说来话长,永安小姐呢?”
尹天垣回答说:“北冥府司和秦王殿下进宫去了。你们先进来吧!”
尹天垣带着赛红拂和乔知之先来见李云霄,李云霄正在整理案宗。
“小师爷,你看,谁回来了?”
李云霄抬起头来,看到赛红拂和乔知之,他也很震惊,他问道:“你们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赛红拂和乔知之入座,开始讲他们的遭遇。
掖庭宫,午膳时,武则天跟贺兰敏之说:“敏之,二姨母记得这些可都是你爱吃菜呀!你怎么都不动筷子呢?”
贺兰敏之回答说:“侄臣在吃呢,二姨母也吃。”
李治说:“永安,别只盯着敏之,你也吃啊。”
“是,陛下。不过,这酒……”永安答应着。
武则天和李治对视一下,她问道:“这酒怎么了?”
永安笑着回答说:“二姨丈,二姨母,这酒少了些,再叫人拿上几壶来吧!”
听永安这话,贺兰敏之也笑出了声,李治吩咐王伏灵再去拿酒。
原来赛红拂和乔知之离开长安城后,是要打算去同州的。这同州是乔知之的老家。
对于乔知之的身份,其实是很尊贵的,他可是唐高祖李渊的外孙,同州刺史乔师望的儿子。
也就是说,乔知之的母亲是公主,父亲是驸马。身份虽尊贵,可是武则天当了皇后以后,武氏一脉在朝中的地位可是越来越高。其他的皇亲国戚快成了透明人。
乔知之的父亲乔师望,同州冯翊县(今陕西省大荔县)人。迎娶庐陵公主,拜驸马都尉。公元六二八年,出任游击将军,册封夷男为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
唐太宗李世民灭亡高昌后,担任安西都护。公元六四六年,担任夏州都督,跟随大将军执失思力攻击薛延陀。
李治即位后,册封襄邑县子,先后治理凉州、益州、润州、华州,病逝于同州刺史任上。
由于乔师望长年在外任职,而乔知之的母亲庐陵公主早逝,乔知之从小成了没人管的孩子。他在弱冠之年后,便来到了长安,投靠武懿宗,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是武懿宗的门客的原因。
李云霄问道:“那然后呢?”
乔知之无奈地回答说:“我们一回到乔府就觉得不对劲,原来府中早已被武懿宗殿下的人所控制,所以我们待了一段时间,就找机会逃出来了。”
“又是武懿宗,他如此作为也欺人太甚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是永安的声音。
永安和贺兰敏之回来了,见到永安,赛红拂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当即跑向永安,抱紧了永安,潸然泪下。
永安也给了回应,请大家不要误会,此处不该磕CP。赛红拂慢慢地放开永安,永安为赛红拂擦了脸上的泪水,问道:“你们应该去更远的地方。”
赛红拂无奈地低下了头,说:“永安小姐,殿下,你们有所不知。乔郎乃是高祖皇帝的外孙。”
众人惊呆了,不过贺兰敏之倒是一点儿都不惊讶,因为他都知道。
李云霄问道:“那乔知之的母亲岂不是公主,父亲是驸马了?”
“正是,我的母亲是庐陵公主,父亲是益州长史,现在人在广都。”
杨不倦更纳闷了,他问道:“这么说乔公子也是皇亲国戚,父亲又是大官,武懿宗殿下怎么还敢……”
贺兰敏之叹道:“那是因为有皇后的庇护啊,连许敬宗和裴炎都要让他三分,更何况乔师望一个武官。”
唐朝虽然不重文轻武,不过在朝的官员大多都是文官,武官则戍守边关,全国各地赴职。
永安点头表示赞同,她说:“武懿宗是何等的人物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乔知之说:“唉,方才北冥府司和秦王殿下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如此,我当初才会来长安城投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