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府,武三思问道:“表兄,你说明日上朝时,咱们要是跟皇上上奏赈灾的事情,皇上是不是就会把这事儿交给你去做?”
武懿宗点了点头,说道:“嗯,对,如果皇上能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咱们还能从中捞一笔。只要那个北冥焉别出什么幺蛾子。”
“要不这样,一上朝,咱们就上奏。”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武懿宗还是写了本奏折。
上朝时,李治简单的翻了翻奏折,看到一本标明“急奏”的奏折,便打开来看。看了这奏折里的内容之后,只见李治的表情越发地严肃。
李治问道:“永安,中原一带灾荒之事,你为何现在才奏报?”
听到李治这么问,武懿宗和武三思心里可高兴了,他们以为李治要把永安训一顿。
永安回答说:“陛下,我也是最近才发现长安城中的流民,况且此事不应该由我来上奏吧!”
“司元太常伯,为何不及时奏报此事?”李治大声呵斥道。
“臣……”司元太常伯直接跪在地上认错。
李治丝毫没有饶恕的意思,他说:“来人,把他压入大牢!”
永安及时制止李治,她说:“且慢!陛下,如此时候,不如让司元太常伯将功折罪。”
“请陛下即刻下旨赈灾!”
李治让前来领命的侍卫退下了,他问道:“怎么个将功折罪法?”
群臣附和道:“请陛下即刻下旨赈灾!”
永安接着说:“既然司元太常伯已是带罪之身,那在赈灾的过程中,定要派人与他一同赈灾,顺便加以监督。”
李治点了点头,问道:“永安,那你觉得朕该派谁去一同赈灾?”
贺兰敏之和武懿宗都要开口,没等他们说话,永安便回答道:“臣以为河内王武懿宗可行。”
永安的举荐倒是出乎武懿宗的意料,可贺兰敏之不高兴了,因为他急于在武则天面前表现,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却被永安拱手让了他人,何况还是死对头。其实武则天和李治也没有想到永安会举荐武懿宗。
“那赈灾一事就交给武懿宗吧,武懿宗。”
“侄臣在。”
“即日起,你同司元太常伯负责赈灾之事。”
“侄臣遵旨。”
唐朝以后中央行政机构户部的最高长官,总掌户部事,李治登基后,以避唐太宗李世民的名讳,改民部尚书设,隶尚书省之下,正三品。公元六六二年改称司元太常伯,公元六七零年复旧,公元六八四年改称地官尚书,公元七零五年复旧。
下朝后,武则天召永安到皇后宫中,贺兰敏之在外面等候。只见武懿宗洋洋得意地出来了,他嘲笑道:“我说敏之表弟啊,真是没想到永安表妹会举荐我。”
贺兰敏之反怼道:“那又如何?永安可是我的妻子。”
“哈哈哈……你也别忘了,是她跟皇上提议让我去负责赈灾的。”武懿宗和武三思趾高气昂地走了。
贺兰敏之知道不管永安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永安到底意在何为。
武则天屏退左右,支走了武团儿。
“侄臣……”
没等永安说完,武则天就说:“起来吧!永安,二姨母想知道你为什么不举荐敏之呢?”
永安想都没想,便回答说:“二姨母,赈灾之事关乎天下苍生,事关皇家尊严,此等大事不同于联欢会,若交给敏之,我……”
“可他始终都是要成长的。”
“这件事情太大了。”
武则天点了点头。
一路上贺兰敏之又没跟永安说话,回到秦王府,贺兰敏之坐在床上生闷气。见贺兰敏之生气的样子,永安笑了笑,坐到贺兰敏之的身旁,说:“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
贺兰敏之用很生气的语气说道:“你说呢?我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武氏的信任,你明知道我很需要这个机会,你居然还把这个机会让给武懿宗!”
“敏之,机会以后有的是,一步一个脚印,走稳了才扎实。”
“以后,眼前的机会都被你拱手让人了,为什么要等以后?”贺兰敏之更生气了。
“你非得知道原因吗?”
“永安,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永安一下子抱住贺兰敏之,说:“敏之,我在用我的权力保护你啊。”
贺兰敏之似乎明白了永安的用意,他也回应了永安。永安并不想什么事情都告诉贺兰敏之,她想偷偷地保护他,因为在他身边,只有她。
武懿宗和武三思高兴地回到绫罗府,武潇潇问道:“哥哥,三思,什么事情啊,你们这么高兴?”
武三思得意地说:“这回表兄可以在皇上和姑母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
“是不是皇上姑丈把什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哥哥了?”
武懿宗点了点头,说:“潇潇,皇上已经下旨,让我去和司元太常伯一同赈灾。”
武三思接着说:“潇潇,你是不知道,举荐表兄去赈灾的可是北冥焉。”
“北冥焉?她脑子被驴踢了?这么个在姑母面前表现的机会,怎么不举荐敏之表哥呢?”武潇潇心里想着。
武潇潇说:“哥哥,那你得好好感谢人家北冥焉。”
武懿宗点了点头,说道:“是该好好感谢她。”
武懿宗从户部领了粮食之后,在长安城中建了很多个粥棚,不过架不住流民越来越多,很快,粮食吃完了。
没几天,长安府用来施粥的粮食就用完了。李云霄问永安:“长安府剩下的粮食要用来施粥吗?”
“不用了,留着咱们自己吃吧。皇上已经下旨赈灾了,而且这件事情由武懿宗和司元太常伯共同负责,很快,户部的赈灾粮和赈灾款就会到位。”
尹天垣问道:“怎么是由武懿宗殿下去和司元太常伯负责呢?”
“尹捕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永安疑惑不解。
尹天垣小声说道:“以武懿宗殿下的为人,不从中捞一笔就不错了。”
“武懿宗还有这毛病,那岂不是遭了!”永安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