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召永安进宫来。
“侄臣见过二姨母。”
武则天起身向永安走过来,问道:“永安,你可知我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可是关于金兰之事?”
武则天点了点头,说:“如今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不管你是不是,对于皇家,对于你自己,影响都是不好的。”
“永安明白,二姨母,如果我说我是男女皆宜呢?”
“若要堵住别人的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武则天心想男女通吃最好。
永安听出武则天话里有话,她大概已经猜到了,只是要确认一下,她问道:“二姨母的意思是……”
“你可有心上人?”
“二姨母,不瞒你说,我的心上人一个没有。不过我喜欢的倒是不少。”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简直就是古代海王一个。
“哦,说来听听,你都喜欢谁呀?”
“女子么自然是那浣花楼的柳依依和之前秦王府的舞姬赛红拂,至于男子,一个是雍王李廉,另一个便是我府中的小师爷李云霄。”
武则天迟疑了片刻,她心想:雍王李廉绝对不行,那个什么小师爷李云霄也并非我皇亲国戚,更要排除在外。
武则天想了想,问道:“永安,你觉得敏之怎么样?”这个时候武则天还是很喜欢贺兰敏之这个外甥的。
没等永安回答,武则天接着又说:“虽然敏之生来纨绔,有时胡闹不通情理,可论才情相貌,他与你也是相配的。而且你们还是姨表亲。”
就在这时,武团儿来了,她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外偷听。
“所以,二姨母的言外之意是将我许配给秦王贺兰敏之?”
“如此,便可堵一堵别人的嘴。”武则天的目的远不如此,让永安和贺兰敏之成亲,不仅能减少谣言,而且还能利用永安监视贺兰敏之的一言一行,这么个一箭双雕的办法,何乐而不为。
武团儿不敢相信:“啊,皇后陛下要把永安小姐许配给秦王殿下。”武团儿继续偷听。
“二姨母言之有理。”永安当然明白,如果自己说一个“不”字,武则天可能会翻脸。
“既然你并无异议,回头我就向皇上请旨赐婚。”
“若无其他的事情,永安便告退了。”
永安怎么也没想到武则天会来这一手,她已经猜到武则天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监视贺兰敏之,无非就是拿减少谣言当挡箭牌而已。
武团儿赶紧去绫罗府报信了。
绫罗府,有人来报:“殿下,属下已打探到,赛红拂和乔知之已经离开长安府,出了长安城。”
武懿宗气得直跺脚,说道:“什么?那个贱人,居然跟乔知之离开长安城了?北冥焉,这是要跟我作对到底啊!”
“什么事情啊?殿下竟如此生气?”武团儿来了。
武三思说:“武团儿,你来的正好,你知道吗?那个赛红拂和乔知之离开长安城了。”
“看来这永安小姐是非要与两位殿下对着干了。”
武懿宗咬牙说道:“北冥焉,我跟你势不两立!”
武团儿说:“两位殿下,皇后陛下就要赐婚给永安小姐和秦王了。”
这可真是个爆炸性新闻,武懿宗说:“他们两个要是成了亲,就得光明正大的对付我。这姑母是怎么想,怎么会让他们俩……”
武团儿安抚武懿宗说:“我听皇后陛下说是为了减少谣言,才这么做的。”
武三思说:“也就是说姑母根本没打算要停她的职。”
武懿宗跟武团儿说:“这样,武团儿,你赶紧回宫,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我。”
“嗯,两位殿下,那我先回去了。”
长安府,永安跟李云霄说了赐婚的事情。李云霄问道:“什么?皇后要把你许配给贺兰敏之?”李云霄简直不敢相信。
永安无奈地点了点头。
李云霄不免担心起来,他说:“不是,你要是嫁给贺兰敏之了,这万一以后什么时候,他再抽起风来,把你给打了……哎呀哎呀,真是不敢想。”但事实会证明李云霄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唉!你以为我想啊?成全了赛红拂和乔知之,倒是把我自己给搭进去了。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下旨赐婚。”
李云霄接着说道:“永安,你说这贺兰敏之会不会已经爱上你了?”
永安正喝着水,一听李云霄说这话,那水喷了出来。她说道:“不是,李云霄你说什么?贺兰敏之爱上我?哈,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要是没爱上你,就以他那脾气,能低三下四地来给你道歉吗?可是我还是觉得他这个人城府极深,很复杂。如果你以后嫁给他,真的要处处小心才行。”李云霄提醒永安。
永安说:“不管怎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他贺兰敏之能娶到我,那是修来的福气!”
“是是是,对了,你不是说过些日子就是荣国夫人的寿辰了么,走吧,我陪你去选贺礼。”李云霄顺着永安说道。
“出发!”
甘露殿,李治问道:“媚娘,朕怎么听说,永安是金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武则天说:“九郎,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以后媚娘再讲给你听。不过这件事情对我们皇家和永安都有不好的影响,所以我想……”
“你是已经有了对策吧?”
武则天点了点头,说:“永安现在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不如……”
还没等武则天说完,李治便问道:“那你觉得该把永安许配给谁呢?”
“敏之如何?敏之比永安大上几岁,又是姨表亲,家世相貌也都是相配的。”
李治有些迟疑地说道:“可贺兰敏之风流成性,朕是担心以后……”
“九郎不必担心,媚娘觉得,这永安反倒能治住敏之。再说,他们两个成亲,可是亲上加亲啊!”武则天一再给李治洗脑。
李治最终同意武则天的想法,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择日召贺兰敏之进宫,看看贺兰敏之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