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反问道:“撤了长安府,那谁来牵制大理寺和刑部?你做的来吗?”
武懿宗被问住了,他说不出话来。武则天接着说:“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虽然没有生杀予夺大权,但他们手中握有用刑的权力,权力过大,可不是一件好事。”
“姑母说的是,侄臣明白了。”武懿宗不敢再提撤销长安府的事。
“武懿宗,你不止是我的侄儿,身为大唐的一个藩王,又身兼多职,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够了。行了,你退下吧!”
“是,侄臣谨遵姑母教诲。”
武则天非旦不同意撤销长安府,还把武懿宗给教训了一顿,武懿宗心想着还是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长安府的庭院中,李云霄正在练剑,武潇潇在一旁看得入神。
“剑术不错嘛!”大老远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永安来了。
李云霄停下了,他问道:“永安,你不在秦王府好好照顾秦王殿下,怎么来长安府了?”
武潇潇去给永安和李云霄倒了杯水。
永安回答说:“他虽然疯了,不过只是在府中,又不出门,所以我就来这儿看看。再说我只不过是他的表妹,又不是他的王妃,没必要时刻都在他身边吧。”
李云霄喝了武潇潇给倒的水,永安笑着说:“哎哟,我这一来啊,就吃狗粮。”
武潇潇很懵,她问道:“什么狗粮?那你要不要喝啊?”说着,武潇潇将另一杯水递给永安。
永安回答说:“我当然得喝了,要不你不就白拿过来了。”说完,永安喝下了那杯水。
武潇潇挽着李云霄的胳膊,说:“李云霄,看你这么瘦弱,真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好!”
“我虽然瘦,但是不弱,刚好可以保护你。”李云霄反驳道。
永安听不下去了,她说:“既然这长安府也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武懿宗灰溜溜地回到绫罗府,武三思迫不及待地就问:“表兄,怎么样?姑母她同意了吗?”
“别提了,姑母不仅不同意撤销长安府,还训了我一顿,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武懿宗这心里可委屈着呢。
武三思给武懿宗倒了杯水,安慰他说:“消消气,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咱就换一条。”
听武三思这么说,武懿宗紧忙问道:“三思,你是不是又有其他的主意了?”
“目前是没有,表兄,咱们再等等吧,早晚都会有机会的。”
秦王府,永安刚进房间,贺兰敏之就问道:“今天你又是去哪了?怎么回来这么晚?”说着,贺兰敏之把目光转向永安。
永安走到贺兰敏之的跟前,与贺兰敏之对视,她并没有回答贺兰敏之的问话,而是反问道:“怎么,你担心我啊?”
贺兰敏之也反问道:“知道我担心,还不早些回来?”
“下次不敢了。”永安起身说道。
“你还想有下次?嗯?”
“没有,没有下次了。不对啊,贺兰敏之,我跟你什么关系,你这么管着我?我还有没有自由了?”永安回过头来,望着贺兰敏之说道。
贺兰敏之回答说:“你不是我的姨亲表妹么。对了永安,我想,是时候该恢复正常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宫请罪?”
“明天吧,明日一早我同你一起上朝。”
贺兰敏之的复仇计划正式开始,永安明知结局是失败而悲催的,但她还是想让贺兰敏之去做,只是不想让他伤心。
第二天,贺兰敏之跟永安一起进宫来,他们刚到宫门口,不远处正是武懿宗和武三思,他们两个非常纳闷。武懿宗小声问道:“哎,这疯子来干什么?莫不是来上朝的?”
“不知道。”武三思接着说:“表兄,你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疯了的人哪!”
武懿宗仔细一看,说:“还真是跟那天不一样,怎么突然就好了?先别管他了,别误了上朝的时辰。”
朝堂上,武则天,李治还有群臣见贺兰敏之好端端地站在堂下,他们都很吃惊,但却又不说什么。李治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新年了,今年众爱卿打算怎么过啊?”
许敬宗站出来,说:“回陛下,自然是与往年无异。”
其他朝廷官员交头接耳,也都表示以前怎么过,明年就还怎么过。
永安站出来,说:“陛下,臣以为,可以搞点儿新花样。”
“哦?新花样,永安,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新花样啊?”
“自然是联欢会了。”永安脱口而出,那么多届春晚可不是白看的。
群臣交头接耳,都不明白永安说的联欢会是个什么鬼。李治代表群臣问话:“永安,这个联欢会是什么?”
“回陛下,这联欢会么,其实就跟节日时的表演差不多,只是表演的才艺更多样,更盛大而已。”
“这样啊,以前新年都是各自回家,还真没这样度过,这倒是新鲜。”李治说道。
永安问道:“那陛下,这个主意可好?”
“好好,永安,就按你说的办。”李治点点头说道。
永安又问道:“陛下,这联欢会可否准许朝廷官员参加?”
李治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新年嘛,自然要举国同庆,朝中官员当然可以参加了。”
裴炎站出来,问道:“可是陛下,这个联欢会该由谁来举办呢?”
永安说:“裴公莫急。陛下,我有一人选。”
李治问道:“此人是谁啊?”
永安看了看武懿宗,回答说:“正是河内王武懿宗殿下。”
“为什么要让武懿宗去做啊?”李治又问道。
“臣早有耳闻,调教歌舞姬之才,河内王武懿宗可有一手呢!”
武懿宗气得脸都绿了,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北冥焉,你!”
永安走到武懿宗跟前,跟他说:“哎,武懿宗表哥,我刚才可是夸你呢,你可不要往别处想啊。”
李治也听得出永安刚才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武懿宗站出来,说:“陛下,刚才永安表妹说的那是什么话。侄臣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