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当了皇后之后,武惟良为卫尉少卿,后为韩国夫人所陷,出任始州刺史。武怀运由瀛州长史提升为淄州刺史,后为韩国夫人所陷,出任龙州刺史。
武则天的父亲武士彟在公元六三五年逝世时,武则天才十二岁。她的堂兄武惟良、武怀运及武元爽等落井下石,对她母亲荣国夫人失礼,所以才会被贬。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几年的折腾,武惟良、武怀运终于明白这个皇后叔伯妹妹惹不起,再也不敢嘚瑟了,他想要讨好一下武则天,缓和关系。
当时官员有献食的风俗,就是打点一些土特产,山珍海味,送进宫里,请皇帝皇后品尝。武惟良和武怀运商量着。
“皇后本来就对咱们有成见,倒是那荣国夫人,能好说好商量。”
“你的意思是,先去荣国府?”
“嗯,咱们先让荣国夫人在皇后面前替咱们兄弟美言几句,再去进献也不迟。”
武惟良和武怀运准备了些土特产,启程去了荣国府。
花魁大赛这天,永安是柳依依请的帮手,就早早地来到浣花楼了,不过锦上是第一个表演的。
李云霄和女扮男装的武潇潇,还有广大观众已经就坐。一时间,浣花楼成了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
李廉也来了,他知道这样的场合永安一定会来的。他就坐后,只见李云霄和武潇潇,却不见永安,他便过去,坐到李云霄旁边。
李廉小声问道:“永安呢?怎么她没来吗?”
“她怎么可能会不来?她呀是柳依依请的帮手,在后面帮忙呢!”
挽娘说:“接下来,花魁大赛开始!”
锦上和她的帮手上台了,她要表演的是江南小调。
后台,柳依依问道:“你真的不上台吗?”
“若要长安城的百姓知道长安府司爱逛青楼,传出去有损脸面。”
“你希望我赢吗?”
“那你是想赢,还是想输呢?你既无意与她争个高低,输赢都无所谓了。”
很快,轮到柳依依上场了,她表演的舞蹈《虞兮叹》,而永安在幕后演唱。
“……
垓下一曲离乱,楚歌声四方;
含悲、辞君、饮剑、血落凝寒霜;
难舍一段过往,缘尽又何妨;
与你魂归之处便是苍茫
汉兵刀剑纷乱,折断了月光;
江畔、只身、孤舟、余生不思量;
难舍一段过往,缘尽又何妨
与你来生共寄山高水长。”
大家都起身鼓掌,后台的汪含梅心生嫉妒。
柳依依下场了,她跟永安说:“永安,你先歇息去吧。”
永安过来找李云霄和武潇潇,看到了李廉,问道:“雍王殿下,你怎么也来了?”
“府中无事,就来了。”
永安入坐,让挽娘叫了几个姑娘来伺候。
接下来该到汪含梅展示才艺了,她要表演的是舞剑,已经换好了衣服,出现在舞台上。汪含梅跟大家说:“曾经我是浣花楼的头牌,如今我汪含梅又回来了。”
大家在下面起哄,汪含梅一脸的得意。
李云霄翻了个白眼,说:“听听,听听,她这口气倒是不小啊。”
姑娘们在旁伺候着,给永安倒酒,喂零食,一见汪含梅上场,永安便停嘴了,跟李云霄说:“这个汪含梅倒是有几分姿色。”
武潇潇越过李云霄,跟永安说:“她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但是想当年,追她的男人都能从这里排到长安城外了。”
“若想抓住男人的心,不一定非得长得倾国倾城,最重要的是手段,你们说是不是啊?”永安一边说,一边摸着其中一个姑娘的脸。
对于永安这样的行为,李云霄和武潇潇已经见怪不怪了。那几个姑娘都点头认可永安的话,说:“永安公子说的是。”
永安继续在姑娘们的伺候下,喝酒吃零食,说:“真没想到,这汪含梅还真有两把刷子。”
李廉小声说:“永安,听说你以前也是会武功的。”
听李廉这么说,李云霄问道:“你还会武功?”
“别听风就是雨,我会武功这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我阿耶出事儿以后我就失去记忆了,武功么自然也就消失了。”
武潇潇提出异议:“失去记忆了怎么还忘了武功?”
“哪那么多为什么,那我现在就是不会嘛!哎呀,讨论我干什么,好好看才艺。”永安转移话题。
汪含梅带着一身傲气在台上表演着,而永安跟姑娘们的所作所为,不料竟被前来的贺兰敏之看见。李云霄看见了贺兰敏之,他拍了拍永安的肩膀,暗示永安贺兰敏之来了。
永安嘴里还嚼着东西,她转过头来,与贺兰敏之四目相对,此时的贺兰敏之已经黑脸了,他又看见坐在永安旁边的李廉,气得转身就走。
台上的汪含梅见到贺兰敏之,突然暂停了表演,不过贺兰敏之对她完全视而不见。汪含梅心想不能因为贺兰敏之,让她跟花魁失之交臂,所以继续她的表演。
“什么情况?他不是来看汪含梅才艺的吗?怎么就走了?莫名其妙。”永安疑惑不解。
武潇潇问李云霄:“是啊,敏之表哥怎么来了又走了?而且好像还很生气?”
“这你就不懂了吧,贺兰敏之当然是吃醋了。”李云霄很自信地回答道。
武潇潇又问道:“吃醋,这汪含梅没跟什么男人在一起啊?吃什么醋?”
“是吃永安的醋,因为我在她旁边。”李廉平静地说。
“素节哥哥,你的意思……”
听了李云霄,武潇潇和李廉说的话,永安赶紧就追了出来,贺兰敏之没有搭理她,一直在前面走。
永安一边走一边问道:“贺兰敏之,为什么看到我你就不高兴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贺兰敏之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才没有生你的气。行了。送你回去。”
绫罗府,武三思跟武懿宗说:“表兄,你是不知道,今天浣花楼是有多热闹。”
“你什么时候爱去那种烟花之地了?那种地方只有贺兰敏之和北冥焉之辈才能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