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问李云霄:“你昨天晚上又回浣花楼干什么去了?”
“还不是因为武潇潇。”
“怎么扯上武潇潇了?”永安听懵了。
“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李云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永安。
“看来你的桃花就快来了。”
“什么桃花?”
“天机不可泄露。”
贺兰敏月身子不舒服,侍女叫来御医诊脉。诊脉后,只见御医唉声叹气,贺兰敏月不明其中道理,她问道:“刘御医,你别光唉声叹气呀!我的身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贵妃娘娘,脉象紊乱,月信可还规律?”
“最近半年来,日子不稳。”
刘御医注意到了贺兰敏月宫中床头上挂着的香囊,问道:“娘娘可否把那香囊拿给微臣一看。”
贺兰敏月把香囊递给刘御医,刘御医仔细闻过之后,恍然大悟:“难怪。”
“刘御医,这香囊是有什么问题吗?”
“娘娘,香囊里有麝香,若非娘娘有意避孕,这香囊以后还是不要用了。”
贺兰敏月非常震惊,但她马上平静下来,说:“我知道了,刘御医,今日之事,还请你……”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
贺兰敏月手里攥着那香囊,她恨不得将那香囊撕碎:“狠毒的武氏。”
贺兰敏月聪明,可跟有武则天比起来,她还嫩着呢!这件事情她并不打算告诉贺兰敏之。
原来那香囊是册封贺兰敏月为婕妤时,武则天送给她的,看来还是武则天看得远。
许多电视剧中也出现过麝香,它一度成为了宫斗的利器。《飞燕外传》中,赵飞燕和赵合德姐妹为了迷惑皇帝,把一种叫作息肌丸的药丸塞入肚脐。
这种丸药是由麝香、高丽参、鹿茸等名贵药物制成,将其放入肚脐内。用后可使人肤如凝脂,双眸似星,但该药会令女人终生无法怀孕。
《本草纲目·兽二·麝》记载:“盖麝香走窜,能通诸窍之不利,开经络之壅遏”。就是说麝香可很快进入肌肉及骨髓,能充分发挥药性。其中,它的芳香开窍,活血通经的功效会对孕妇产生一定的影响,可能会增加流产的风险。
永安回到便搬了一摞案宗。李云霄倒是有眼力见:“怎么样,要不要我读你听啊?”
“最好不过。”永安笑了一下说道。
李云霄一边打开一本案宗,一边问道:“永安,这些字你到底认得几个呀?”
“反正是没几个,你快读吧。”
“哎呀,堂堂北冥府司,大字不识几个,这要是传出去,有损威严啊。要不找个时间,我当你的教书先生吧?”
正说着,贺兰敏之和凌致来了。贺兰敏之说:“我的表妹我来教。”
李云霄和永安对视了一下,永安起身来,说:“怎敢劳你秦王殿下大驾呢?再说你又不是经常在这儿。”
“如果你肯学,我每天都能来。”说这句话的时候,贺兰敏之的眼神中满带温柔。
永安心想:“我去,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对了,贺兰敏之,你来我长安府有何贵干啊?”永安赶紧转换话题。
还没等贺兰敏之回答,李廉和陆逢春也来了。李廉说:“呦,秦王也在,永安,你这儿还真热闹啊。”
李云霄一下子就感觉到很浓的火药味。
李廉说:“怎么我刚才听到秦王要教永安识字,永安,你不是自小饱读诗书吗?”
“雍王,你想说什么?”贺兰敏之和李廉眼神相对。
永安感觉大事不妙,她站到李云霄身旁,说:“还不是我小时候没好好学,这不就准备发奋图强了么。那个两位殿下,我思前想后,还是李云霄最适合做我的良师益友。”
永安拽了拽李云霄的衣袖,李云霄咬牙说:“你就别把我扯进来了。”
永安也咬牙说:“只有你能救我了。”
李廉跟贺兰敏之说:“听见了吧?永安说让云霄兄来教她。”李廉显然有些得意,管谁教呢?只要不是贺兰敏之。
绫罗府,武懿宗说:“这么说,那个李云霄还是你的恩人了?”
“当然了,哥哥,要不是他来找你和三思,恐怕你妹妹我,现在还在那浣花楼做苦力呢!”现在一提到李云霄,武潇潇两眼放光,面带笑容。
“不过他是长安府的师爷,北冥焉的手下,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儿吧!”武懿宗这一盆冷水浇到武潇潇头上。
武潇潇显然是不愿意的:“不是,为什么呀?你跟北冥焉之间有恩怨,关李云霄什么事儿啊?”
“你哥哥我是为你好,我能害你吗?再说,他这个师爷是北冥焉封的,又不是皇上封的。”武懿宗起身就走了。
“哥哥,哼!”
浣花楼,一楼的舞台上,锦上正在弹琵琶,唱小曲儿,台下观众颇多,他们正喝着茶,赏着曲儿。
永安来了,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挽娘上前来招待:“永安小公子,来来来。”
“哎,挽娘,依依姑娘她……”
“依依啊,她在房里呢。”挽娘一脸磕CP的表情:来了就问依依姑娘。
永安轻轻敲了几声柳依依房间的门:“依依姑娘,是我,永安。”
柳依依开了门,只见她满脸的期待。
永安说:“额,我有话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要跟公子说。我们换个地方吧。”
柳依依拉着永安到了后花园的凉亭。从永安进来直到她和柳依依一同出去,这一切都在锦上的眼中,应该说锦上的眼神一直在永安身上,从没离开过。
柳依依问道:“你,要说什么?”
“你先说吧,你不是也有话要跟我说?”
“还是公子先说吧。”
永安觉得是时候该告诉柳依依了,她说:“其实我,是女子。我平日里与姑娘们确实亲密了些,或许会被大家以为是金兰。”
柳依依又说:“我不觉得,自然也不后悔。我不求来生,此生与你相遇,便是缘分。”
永安抬起手臂,想要轻抚柳依依的脸,又怕柳依依误会,便把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