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柳依依头牌的位子怕是不保了。”
“前阵子不是还有个江南来的锦上姑娘么!”
“虽然汪含梅资历高,可她年纪也不小了。”
永安问道:“挽娘,这个汪含梅姑娘……”
挽娘说:“我正要告诉你呢,永安,这汪含梅以前也是浣花楼的头牌。”挽娘开始给永安讲汪含梅的故事。
魏国府,一番缠绵过后,贺兰敏月轻声哭泣,梨花带雨,真是叫人怜爱。李治不解:“月儿,你这是……你还是在为了那天的事儿伤心?”
贺兰敏月轻声说:“月儿怎敢与二姨母争宠,皇上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
李治说:“你是怕了皇后?月儿,朕是大唐的天子,朕才是一国之君,朕还要封你为婕妤,将来再将贺兰敏之重封秦王。”
贺兰敏月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叩谢:“贺兰敏月谢皇上隆恩。”
李治将贺兰敏月拥在怀里,贺兰敏月说:“这天下是皇上的,谁敢对皇上不敬?”
李治笑了笑,说:“月儿这么说,朕很高兴。听你的语气,真倒是像你二姨母年轻的时候。”
贺兰敏月仰着头,看着李治,问道:“真的吗?小时候只听阿娘说,二姨母年轻的时候国色天香,我……”
李治说:“比起皇后,朕的月儿才是更加地千娇百媚。”
贺兰敏月试探着问:“那要是以后,二姨母容不下月儿,可怎么办呢?”
李治说:“她敢!再说,她是你的亲姨母,怎会容不下你?”
贺兰敏月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知道,皇上都会保护月儿的。”
听到这样的话语,李治更想永远留在这温柔乡里了。在李治的心里,武则天过于强势,而贺兰敏月跟韩国夫人一样,温柔可人。
但是贺兰敏月跟韩国夫人不同的是,她很有心机,很会演戏,用现在的话语说,就是一个心机婊加绿茶。
王伏灵来报:“陛下,太原郡王贺兰敏之前来谒见。”
贺兰敏之叩见李治:“太原郡王贺兰敏之叩见陛下。”没错,贺兰敏之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李治问:“贺兰敏之,你来这魏国府有何事啊?”
贺兰敏之与贺兰敏月对视,贺兰敏月说:“陛下,月儿先退下了。”贺兰敏月在李治的耳旁扇完了风,该到贺兰敏之出大招了。
见贺兰敏月出去了,贺兰敏之说:“回陛下,侄臣是来,是来搭救妹妹的。”
李治疑惑不解:“搭救,这月儿不是好好的吗?”
贺兰敏之说:“月儿自然是愿意陪侍陛下,让陛下身心愉悦,只是因为那,皇后陛下……”
“贺兰敏之,你也怕皇后?难道皇后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手段?”李治已经开始生气了。
“这……侄臣不敢言。”
“朕命你速速奏来。”
“陛下,侄臣实在是不敢说。”
“贺兰敏之,大胆!朕的威严何在?你眼里还有朕吗?”
见贺兰敏之还是不敢说,李治又说:“朕赦你无罪。”
“陛下,如今天下百姓只知大唐有皇后陛下,却不知还有皇帝陛下。”
“什么?”李治现在还沉得住气。
贺兰敏之想着在往火上浇点儿油,雪上加点儿霜,他接着说:“皇后陛下还跟月儿说,大唐江山虽是李氏打下,可由我武氏执掌,顺武者昌,逆武者亡!”
听完贺兰敏之的这段话,李治被彻底激怒,他起身大声道:“朕倒要看看,这大唐到底是姓李还是姓武?”
贺兰敏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见李治起驾回宫了,贺兰敏月进来,兄妹俩相视一笑。
贺兰敏月说:“倘若这次皇上废了武氏,将来妹妹我当了皇后,定要将她碎尸万段,为阿娘报仇!”
“月儿,先别高兴地太早,等皇上下了旨,一切才尘埃落定。”贺兰敏之提醒她。
贺兰敏月接着说:“刚才皇上还说要册封我为婕妤,还要将哥哥你重封秦王呢。”
贺兰敏之笑着说:“真的?我的好妹妹,年轻貌美,比那人老珠黄的武氏不知强了多少倍。”
贺兰敏月说:“我只要一在皇上面前故作委屈,皇上他就心疼了。”
“是啊,等将来搬倒了武氏,我们兄妹就能出人头地了,武懿宗,武三思等货色,我一个也不会放在眼里。”贺兰敏之憧憬着未来。
汪含梅,曾经的浣花楼头牌。年二十四,四年前,她跟随一个西域的富商去了西域,如今又回来了。
挽娘埋怨说:“你看你,当初我就劝你别走吧,你呀非是不听,现在怎么样?不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到长安来了。”
“是是是,挽娘说的是。我这次回来就留下来,再也不走了。对了,郡王贺兰敏之殿下,他……”
挽娘接着说道:“人家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是啊,他的妹妹贺兰敏月被皇上封了魏国夫人,用不了多久以后他也会加官进爵的。”
“难怪。”
“含梅姐姐。”柳依依走过来,温柔地称呼道。
汪含梅起身来,问道:“你是……”汪含梅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姑娘。
“含梅,你连依依都不认识了?”挽娘故意说道。
“你是依依?”
柳依依点点头。
“都出落的这么漂亮了。”看见柳依依长得如此标致,汪含梅的心里属实有些嫉妒。
“对了,含梅姐姐,你的夫君呢?怎么没一起回来啊?”
“他呀天生就身体不好,我跟他到了西域不久,他就生了场大病,从那开始卧床不起,后来就一命呜呼了。我一个人在那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所以我就带着他就留给我的财产回来了。”说起那个西域的富商,汪含梅的言语中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是这样啊。那含梅姐姐,以后你就不要再走了,我们做个伴。”对于汪含梅的遭遇,柳依依表示很同情。
“可真热闹,挽娘,是来了什么客人?”锦上迎风走来。
“这位是……”
挽娘向锦上介绍:“锦上,她叫汪含梅,以前也是咱浣花楼的姑娘。含梅啊,她是锦上,江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