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武潇潇有些生气,她甚至认为上官仪一家入狱,武懿宗和武三思也有份。
“当然是在庆祝啊!”武三思得意地说道。
“潇潇,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们……”武懿宗猜到武潇潇的心思。
武懿宗接着解释道:“我跟你说,上官仪一家入狱这事儿,我们的确是很高兴,但是这事儿可是许敬宗带头做的,我们只不过是坐收渔翁之利而已。”
“你们有什么好高兴的,你们可别忘了,那韩国夫人还受着姑丈的宠爱呢!敏之表哥也被封为郡王,我看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北冥焉也会被封个一官半职的。”武潇潇提醒武懿宗和武三思。
“潇潇,你多虑了,那韩国夫人再得宠,只要有姑母在,姑丈也不会册封她为妃的。”武三思说。
武潇潇说:“这个韩国夫人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姑母待她不薄,她还勾引姑丈。”
“如今姑母大权在握,朝中无人反对,他们母子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来。至于北冥焉,更是不值一提,我原以为她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武三思想着打消武潇潇的顾虑。
“三思说的对,自你把她私见皇上的事告诉了姑母,姑母不就已经疏远她了。”武懿宗接着武三思的话说。
武潇潇说:“也是,北冥焉那么嚣张,时间久了,姑母肯定不待见她。”
永安比谁都清楚历史是怎样的,这个时候的武则天已经是大权独揽,她决定协助武则天,开创属于一代女皇的辉煌岁月。
武则天见永安来了,赐座:“永安,你来得正好。”
“二姨母,有什么事吗?”
“关于我大唐的海外军政要务,你有何高见哪?”
“啊?”这一个问题就把永安给问懵了,她大脑飞速运转,想了想,说:“攘外必先安内,国内安定,国力强盛,方可使天下臣服。海外领土若于我大唐处,主权完整且不容干涉,如果有不服者,则出兵治之。”
武则天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听着永安叙述她的想法,永安的回答武则天很满意。一旁的武团儿也很是吃惊。
“那我再问你,如何安内?”
“首先要广开言路,注意纳谏;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体验百姓生活,人间疾苦;重视发展农业,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同时发展商业与进出口贸易。”永安把学过的都搬出来,还加了一条商业,她想能不能让商业有一席之地。
“正好,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这发展商业……”
“二姨母,农业是国之根本,保障物质生活所需,而商业包含更多领域,轻工,畜牧等,从而带动经济发展,百姓富有,国力昌盛。”永安解释道商业的重要性。
“自古士农工商,商贾可是排在最末的,此事须与皇上商议,再作决断。”
“那是自然,二姨母,可否让我去看望郑氏母女?”
“嗯,你去吧,她们在掖庭宫。”
永安去掖庭宫,她想看看上官婉儿。
永安走后,武则天问道:“武团儿,你觉得永安的才能如何啊?”
武团儿说:“从永安小姐的回答来看,她心思缜密,有条有理,若不封个什么官职来,岂不是屈才了。”
“那依你之见,该封她个什么官职好呢?”武则天笑着说道。
“这还要皇后陛下决定才是。”武团儿怕官职说低了武则天不高兴,官职说高了,永安可能又难以胜任。
“武团儿,起驾甘露殿!”武则天准备去找李治商量。
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来看望荣国夫人,荣国夫人问道:“敏之,永安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贺兰敏月回答道:“二姨母召她进宫去了。”
“这丫头啊,我本想着你们年纪相仿,她能跟你们亲近些。”荣国夫人笑着说。
“永安表妹喜欢风流快活,哪里会与我们亲近。”贺兰敏之阴阳怪气地说。
“敏之,如今你已贵为秦王,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荣国夫人劝诫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说:“外祖母,如今这世道,还是糊涂点儿好。行了,我们不打扰您了,这就先回去了。”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起身离开。
掖庭宫,只见那女婴在郑氏怀里熟睡,孩子的奶娘上前来行礼:“永安小姐。”
“我来看看她们,你先下去吧。”永安走到郑氏跟前。
郑氏慢慢地抬起头来,没有说话。
“你们可还好?”永安问道。
“不好,上官家就剩我们母女了。”
“既然皇后留你们性命,那你就们就好好地活着,这孩子长大以后,定会千古留名。”永安安慰郑氏。
“我不要她什么千古留名,只要她平安长大。”这是郑氏唯一的希望。
“会的。”其实现在郑氏母女的处境已经形同软禁,永安见她们可怜,决定以后时常来宫中看望她们。
甘露殿,韩国夫人正在侍奉左右。韩国夫人问道:“近日来怎么都不见陛下批阅奏折呢?”
“全由皇后代劳了,朕也清闲些。”李治一边练字一边说。
“我听说,自上官仪一事后,皇后妹妹便垂帘听政,她的权力是不是太大了?”韩国夫人故意提起武则天。
“你又不是不知,先前朕身体抱恙,朝中政务还是皇后帮着处理的。朕答应她临朝,也好助朕决断是非。”李治倒是夸奖起武则天来。
韩国夫人有些不高兴,她又说:“陛下,可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临朝的事?汉代吕后称制,祸乱朝纲,如今妹妹又……”
这时武则天来了,她看到韩国夫人在李治身边,便说:“皇上好兴致啊!有姐姐在侧,都记不起媚娘劳苦功高了!”
好大的醋意,韩国夫人看了一眼武则天,眼神闪躲,向武则天示弱,武则天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心思了。
李治让韩国夫人先退下了,他上前来安慰道:“媚娘,朕怎么会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