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于悦怔了下,温阮说话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可是好像只要她开口,人们就会不由自主地听她的话。
“让他一个静静也好。”温阮说。
于悦问:“那他不会有事吧?”
温阮笑:“不会。”
“哦,那好吧。”于悦点点头坐下。
温阮继续看书。
女性天生容易母爱泛滥,很难弄清同情和爱慕之间的区别,尤其当看到一个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人,突然变得脆弱可怜时,就更容易圣母病发作了。
吕泽瑾刚跟于悦道完歉,又保护过她,再加上他们两个还有婚约在,温阮有足够充分的理由相信,于悦这种热心肠的人,极有可能混淆爱与怜。
那可就惨了。
成为一个可怜男人的救赎这种故事听着是挺感人的,但于悦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救赎吕泽瑾?凭什么要沦为衬托盛月姬魅力的工具人?
抱歉,您的大女主剧本请继续另找女配。
“温姑娘。”萧长天走到窗边,轻声唤道。
“夫子好。”温阮放下书,从容起身,行礼问安。
“多谢。”他说。
温阮立时明白萧长天在谢什么,毕竟萧长天这个大家长,也很为吕泽瑾的争风吃醋感到头疼。
而自己刚才跟吕泽瑾说的话,足够让这位狂躁易妒的小狼狗安份上好些时日了。
萧长天这颗龙珠,他真是,好雅量。
至于他心里苦不苦,他自己知道。
温阮说:“夫子言重。”
萧长天笑说,“虽要谢你劝吕世子心胸开阔,但明日我还是要验收今日新教的曲子的,姑娘回去可要多多练习才好。”
温阮:……
苦死他好了。
下学的时候,温阮抱着二狗子跟于悦一同走出仕院,见到吕泽瑾飞快地从身边跑过,一路雀跃奔跑,跑到院外那株榕树下。
榕树下的盛月姬笑意盈盈,一手撑伞,一手伸向他。
“你今日怎有空来接我?”吕泽瑾接过她手里的伞,牵起她的手,笑得眼睛里面放光。
“怕你昨日生气了呀,你这小气巴拉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么?”盛月姬握着帕子虚虚地按了下吕泽瑾的额头:“怎么样,听学可累着了?”
“不累,你喜欢我听学,我学着就不累。”吕泽瑾笑说。
“是为你自己学的,又不是为我学的。”盛月姬轻轻点了他胸口一下,又挽上他的手臂:“走吧,让我检查一下你学得怎么样。”
这是句旁人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能让吕泽瑾耳根发烫的话,它代指着某种扮演。
吕泽瑾回头看了一眼温阮和于悦,他冲温阮笑了下,又转过头去,揽着盛月姬的肩走了。
温阮瞧着,除了说一句盛月姬牛逼以外,还能说什么呢?
于悦啧啧一笑:“幸好我没跟去安慰他,他哪儿需要我安慰啊,我险些跟他一样,上赶着犯贱了。”
“我们去春元楼听曲?”温阮笑道。
“好呀,对了温阮,那个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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