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悠雨守在门外,远远的看见如光就一个激灵,凤君从不来此,现在却派随身小侍前来,一定是有要事解决!
想着她就几步进去,人虽然多,但是她的声音一点都不小:“女皇陛下,如光来了!”
简单一句话,里面批阅奏折的景晏停下了笔,纪铂染从不来此,现在肯定是有事情需要帮忙,所以才会这样。
“让他进来!”景晏开口。
张悠雨听见立马往外走去,此刻如光也到了近前,她直接开口:“可是找女皇陛下有事?”
如光点了点头,想等着对方通传一声,然而张悠雨却是直接伸手让他进去:“女皇陛下已经知道了,你现在进去就好。”
听见这话,如光才安心进去,女皇陛下坐在上首,如光行礼之后开口:“女皇陛下,凤君说,现在这个时候京城不应该有妓馆存在。”
一句说完,如光就想离开了,可是景晏却喊住了他:“事情缘由是什么?”
纪铂染做的所有事情都有原因,如果你找不到,一定是因为你太笨了发现不了,就好像之前的景晏,根本不知道纪铂染生气的原因。
如光知道女皇的心中是凤君,但有些事情自己不该开口,他便行了一礼道:“女皇陛下,这事我并不清楚。”
说完,他的目光看向景晏,只见上方之人不知在想什么,下一刻,女皇陛下站了起来,她说:“那本皇便去找他问一问吧。”
不过她出门的时候却是看了张悠雨一眼:“你去把奏折收拾好,带到永安宫。”
张悠雨点了点头,她已经习惯了,女皇陛下总是这样,只要去永安宫,不是第二日的早朝,绝不会离开。
如光本想跟着,可是却被张悠雨拉住了,今日的奏折不多,两个人就能搬完,不需要麻烦其他人。
景晏一路到了永安宫时,就见陈宇星坐在纪铂染的对面,抬手支着下巴看向对方,纪铂染低头缝着手里的香囊,平白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许是她的脚步极轻,所以坐在那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刚要走过去,就见陈宇星恬不知耻的开口:“凤君,咱们都在一起睡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就告诉我……”
话未说完,身子便极快的从椅上离开,下一瞬,木屑飘散,陈宇星的目光看向那人,瞬间低了低头,怎么就这么不巧呢?
缝着香囊的纪铂染抬头看见景晏却是笑了,还未开口说话,就被几步过来的景晏抱在了怀里,下一刻,就见景晏目光微暗的看着自己:“你何时与陈宇星一起睡过?”
她们在说话,陈宇星就想趁此离开,毕竟真正发了怒的景晏自己是打不过的,而且还不听劝,只会在人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松手,这也是别人害怕她的原因。
可是那边的景晏却是不准备放过他,哪怕是男子,也不妨碍她给予惩罚,一抹清源击出,陈宇星瞬间被击倒在了地上。
纪铂染见状,赶紧拉住了她的手,开口说道:“因为当时我陷入了昏迷,季大人刚刚出宫没进来,便是他救了我,只是医治之法同她人不太一样罢了。”
原以为说完这话景晏便能理解,可是下一刻,景晏看向纪铂染:“你昏迷?原因是什么?”
对于此事,她竞是丝毫不知道,心中叹了一句失败,自己的夫郎昏迷,自己却是从始至终都不知道。
“原因是,在军营待久了,小毛病实在太多,昏迷不醒也是因为担惊受怕,层层事情加到一起,导致了昏迷。”
陈宇星站起来后,也不奢望离开了,只希望女皇陛下知道事情的缘由可以放过自己,毕竟那是救人的唯一法子。
纪铂染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毕竟当时是他救的自己,所说情况比自己明白的多,自己也只是知道对方救了自己,还有小毛病的好转。
景晏揽着纪铂染,现在知道事情真相,心情却是无法平复,她的目光看向陈宇星:“你只这一种救人方法吗?”
陈宇星耸了耸肩,目光看了纪铂染一眼,下一刻看向景晏:“当然有了,你还可以看见一具尸体。”
这话让景晏的内心震颤,心中如惊雷闪过,陈宇星的意思是,若不用那种方法,纪铂染必死无疑吗?
她怀里的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所以瞬间看向了陈宇星,见对方不似玩笑,一时竟不知道应该是何表情了。
庆幸自己还活着吗?庆幸自己明白了景晏的心意吗?他的耳朵贴近景晏的胸膛,听见咚咚咚的响声,他抬头看去。
景晏的目光在纪铂染身上丝毫不敢转移,可是下一刻,她看向陈宇星:“你救了纪铂染,你昨日提议,本皇允了。”
这话出口,陈宇星的眸子不自觉的变大,昨日那种时候都不愿应下,现在却是同意让自己离开了?
陈宇星想着看了景晏旁边的纪铂染一眼,原来这就是底线啊。
如果是因为你,那我愿为你降低底线。
鸿笙还在京城,两个人刚刚有了一丝进度,陈宇星是不愿离开的,但是师姐的事他必须明白,否则日后的生活心里都会有个疙瘩。
“谢女皇陛下!”陈宇星跪下谢恩,离开的时候去了问善殿,现在不能像上次一样说走就走了,什么都要安排好才行。
到了问善殿,陈宇星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自打鸿笙来了这,他就没想让她接受什么惩罚,不管她疼不疼,反正自己是心疼的。
“鸿笙,本殿今日离开,之后问善殿便交给你了。”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口说话。
那边手里拿着抹布,身上系着一块布,安心擦灰的人神情顿住,下一刻她看向陈宇星,似是不可置信:“什么?”
她来这里的原因就是陈宇星,现在对方要离开了,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在问善殿接受惩罚?
她的理由消失,那么下一步就是回太清殿服侍女皇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