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季钰叹了口气,却是没说什么,直到景晏停下,她才问道:“若是凤君同他的青梅竹马离开皇宫三个月,您会怎么想?”
点到即止就是这样,无需说太多言语,景晏的神情一怔。
她看向季钰,她问:“凤君是这样想的吗?”
说完,她没有等回答,好像就这么知道了纪铂染问自己那些问题的原因,还有凤君之位,其实纪铂染口中,句句不离苏锦流,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二人对视一眼,外面的张悠雨突然高声大喊:“女皇陛下,凤君身边的侍从过来了!”
景晏还没什么反应,季钰就转头看了过去,她以为是如光,可是景晏开口,同意进门的时候,她垂了垂眸子,不是。
“女皇陛下,凤君让送来膳食。”那人朝着景晏行礼,景晏不认识他,但是凤君宫里的人是一种衣服,外面的宫人又是一种衣服。
她点了点头,那人放下膳食便转身离开了,今日临危受命,心里的忐忑管都管不住,终于送完,他特想回去。
景晏当着季钰的面打开盖子,只见上面是一碗清汤,再往下看,就是一些面。
她的动作一顿,但最后还是拿出来开始吃,下方的季钰偏了偏,想起昨日的事,她开口:“女皇陛下,季清想要为两个人求情。”
此言一出,景晏吃面的动作一顿,她抬头看了季钰一眼,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会不会同意她的求情,季钰应该很清楚。
下方的季钰继续说道:“我让她找凤君。”
下一刻,景晏眼眸微转,立即开口:“张悠雨!”
外面的人听见声音赶紧进来,就见女皇陛下的面前摆着膳食,目光却是看着自己,她说:“你去把季医师带过来!”
张悠雨连忙点头应下就往外走,她不会问为什么,女皇陛下的命令,听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景晏看着季钰道:“你想要什么?”
她知道季钰今日的行为都是为了离开,只是自己现在这么多事,怎么可能让季钰直接离开呢?
坐在下面的季钰也知道这事,所以她摇了摇头,说:“留着吧。”
女皇看了她一眼,这都不知道留多少回了,也不知道以后要的,是怎样一个难度。
把面条吃完,景晏看着季钰开口:“连你妹妹都要算计?你妹妹知道吗?”
“没想算计,只是合适的人应该用在合适的时候。”季钰淡淡说完就想离开了,现在身体不好,总是很困。
景晏看她这样,没有多说,而是端起碗开始喝汤,在南城的时候就是这样,因为不是哪个地方都会给你桌子的。
时间逐渐到了未时末,她站起来准备去太和殿,季钰见状也直接开口:“女皇陛下,我先去休息了。”
话落,她就往外走去,景晏则是开口:“就在宫里休息吧!”
季钰挥了挥手,她当然知道,不过一切都要拿上药箱才行。
景晏本打算出去,可是看见张悠雨带来了季清,她顿了顿,道:“你在这等本皇片刻。”
话落,张悠雨就自觉的跟在了女皇陛下身后,虽然不知道女皇陛下要做什么,但是跟着总没错。
到了太和殿门口,张悠雨跟了进去,之前她也做过一段时间这个,只是做的不太好罢了。
因为以前的生长环境,她总是会害怕一些人和事,所以她的声音就会有些小。
太和殿内,众臣早已到了,待到聊完,已经是夜晚的戌时,张悠雨早已提前出来,往各家各户递了消息,现在马车都在宫门外等候。
景晏则是直接去了太清殿,因为季清还等在那里,倒是苏绍良没有回家,而是有事找女皇陛下相谈。
景晏到了书房后,季清赶紧起身跪下,她还没有开口,景晏就问了:“季医师,你准备去找凤君求情?”
季清应了一声,因为姐姐说找女皇没用,此刻她却是有些疑惑,只见女皇丝毫不拐弯抹角,她说:“凤君会问你,为何不找其他人,你怎么回答?”
“找凤君才有用。”季清本能回答,不过她也明白了女皇的意思。
女皇需要自己帮忙,所以那两个人是有救了吗?
来不及细想,景晏就说:“见了凤君之后,无论他问什么,答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凤君是女皇陛下的心头肉,掌中宝,其他人都不行。”
季清懵懵的,但是见女皇陛下看着自己的眼神,她本能的重复了一遍:“因为凤君是女皇陛下的心头肉,掌中宝,其他人都不行。”
景晏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如果凤君问南城发生了何事,你就实话实说,不要有丝毫隐瞒。”
这话说完,季清还没什么反应,外面的张悠雨又开口了:“女皇陛下,苏丞相来了!”
这话一出,景晏看了一眼前面跪着的季清,挥了挥手让她站起来,然后让外面的人进来。
穿着一身官袍的苏绍良一进门就看见了季清,不过她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上方景晏,她说:“女皇陛下,有些地方没水,临城可以帮忙,但是有一个地方,连续十座城都没有一口井!”
今日未说的事留到现在就是怕引起恐慌,景晏的满腔心思瞬间消失无踪,神色焦急的看向苏绍良,她问:“苏卿,哪个地方?”
下方的苏绍良抬眸看去,神色严肃:“封城。”
封城与南城的名字都有所由来,南城是因为地处南方,又是佘净王朝的边城,所以才会是这个名字。
封城则是因为,它的旁边是另一个王朝,顾名思义想要封住的意思,那个国家的女皇野心勃勃,她的王朝同样大旱,但是那人却是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现在佘净连续十座城没有一口井,景晏不可能不管,但是分开的话,势必要去找那人交谈,以前虽然见过,但是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个人个性大胆,不拘泥于世俗,对于统领王朝有一种自己的办法,那就是只要死不了,她就不会多管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