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的声音与往日不同,往日是平稳安静,此刻却是回忆的感觉,苏锦流的眼睛看向了景晏的手臂,那里的红疹也未消退。
甚至是有了严重的趋势,不知想到什么他猛然抬头,他问:“女皇陛下,是因为锦流吗?”
景晏看着远方却是没答话,而是抬手自己看了一眼,与之前的模样果然没有差别,苏锦流见状彻底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二人的视线看向远方,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苏锦流看着周围的环境,下一刻他看着景晏开口:“女皇陛下,灵稚他……”
此言一出,景晏抬手散出清源,那边的黎子明手腕亮起紫光,意识逐渐清明,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是惊了他一跳。
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缘由,便见刚才那人的身躯白净,却是覆在自己的身上,一刹那,黎子明发出了一声痛呼。
因为那人的闯入,让黎子明彻底明白了自己在遭遇什么,他的双腿被眼前之人分开,她的容貌已经换回了原先的样子。
但是黎子明没有多看一眼,虽然躺着,但是他的一源一样能用,他要反抗,可是在无法聚集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某件事。
佘净王朝的清源和一源在自己允许的情况下,是不会对她人产生危害的,女子要自己同意,而男子只要献身,便是默认的同意……
他看着眼前之人眼眸中溢出了绝望,他跟着女皇陛下做事,想过死,但是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这种结局。
而他身上那人看他这样却是弯起了唇,在他的手腕亮起紫光时,刹那间俯身吻了上去,黎子明只觉恶心。
虽然一源无法用,但是他的拳脚也不是白学的,他试着挣扎,可是都被身上之人狠狠的锢在身下。
当他开口,语气愤怒,却带着一丝哭腔时,身上那人猛然顿住,下一刻,那人弯腰轻声哄道:“乖,不哭了,好不好?”
黎子明的心思都放在自己被毁上,看着眼前之人恨不能直接杀掉,看她凑近,一口白牙咬在了她的脸上。
入口软嫩,没有什么粗糙的感觉,口中有了腥味他才慢慢的松了口,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打不过这个人。
若是她要躲,自己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他诧异的看向身上之人,只见对方摸了摸他的头发,她说:“我叫陈宇月。”
话落,黎子明感觉着对方的离开,看见她站起身,看见她穿衣服,当黎子明反应过来,突然坐起身时,却是一下倒在了床上。
陈宇月在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时就已经后悔了,可是看着身下之人的模样,她忍不住啊!
但是当他的哭腔出来,她再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小师弟陈宇星撒娇的时候总是这样,他总会带着哭腔。
不过陈宇星的是假的,眼前之人却是真的。
她看向他的下身,那里有血迹,因为自己的不懂分寸。
但是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想直接摔门离开,可是听见身后之人的喘息,她还是顿住了脚步。
下一刻从身上掏了掏,掀开盖子里面是晶莹剔透的膏体,师傅去世之前给自己的,说是任何伤口都能治好,但是要注意份量。
她看着眼前的瓶子,这原本是自己给小师弟的,可是当他离开,当他与那个狗鸿笙在一起,她就再也没有想起过。
直到听见身后之人的脚步声,她才猛然回头,看他走路一瘸一瘸的,陈宇月没有丝毫犹豫,大步上前,拦腰把他抱起。
黎子明没有惊呼,而是看着眼前之人有些绝望的看了一眼屋顶,她应该是讨厌女皇陛下的吧,不然也不会在女皇陛下带着苏公子走后对自己做这种事。
陈宇月把黎子明放在床上,本以为他要反抗,见他如此却是没有说话,弯腰直接就要扒下他的亵裤。
黎子明在那一刹那抓住了陈宇月的手,他说:“……放过我。”
陈宇月抬眼看了他一眼,下一瞬直接拿下裤子,黎子明眼眸中的星光在一点一点消失,可是察觉到冰凉感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激灵。
待到把药抹好,她才起身直接开门出去,未曾说过一句话。
黎子明看着门口的方向久久未言,当他站起,看着手腕的紫光,淡淡给予了回应,下一瞬出门去找苏公子的随侍,灵稚。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暗卫,不是侍从,只是一个需要时时刻刻听从命令的东西,对,连人都不算。
在屋顶的陈宇月见他离开,下一瞬起身进了屋里。
江湖陈门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掌门,一个是自己这个大师姐,再有就是师傅的儿子,陈宇星。
在时间的岁月里,她爱上了小师弟。
可是在师傅离世,小师弟下山后,她的生活发生了截然不同的改变。
她以为师傅走后,她会与小师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生女育儿,幸福的过一生。
可是小师弟带着鸿笙来到自己眼前的时候,她真的愤怒极了。
她以为那是真爱,所以她压下了心里的感觉。
可是当知道那一切都是佘净王朝的女皇陛下精心算计之后,她去找小师弟,这才知道他已经为对方生下了一个孩子,还成了问善殿的殿主。
她气不过,所以就想惩罚景晏。
她在苏锦流的回京之路上,买通了山上的土匪,那只是转移目光,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手段罢了。
她知道景晏碰不了男子,所以她给她的青梅竹马下了药,为的就是看看她纠结的模样,但是那个穿着一袭黑衣的人,是例外。
黎子明出门后,往来时的地方走,要找一个人,就要先去他消失的地方,看见易俭如和展彦时,他催动一源躲避了开来。
他虽然可以不在意,但是身体脏了就是脏了,这辈子都回不去曾经。
手腕的紫光依然亮着,那是女皇陛下的命令,他必须完成的任务。
待到了那地之时,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五十多具尸体,面容没有丝毫变化,可是看见那里躺着的男子,他迈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