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旭泽摸摸她头发微微笑了:“好看,朵朵肤白紫色很衬朵朵的肤色,别再生哥哥的气了好吗?以后哥哥会改的。”
心之所动的范朵朵低垂着眸子鼓鼓嘴:“我没有生哥哥的气,哥哥以后会信我吗?”
点点头的范旭泽看出她的忧心:“当然会相信朵朵了,你锦澈哥哥还有事情需要我办,哥哥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哥哥保证不管多晚哥哥都会回家看看你们。”
抬起头的范朵朵目光里满是期待:“真的吗哥哥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吗?阿姐真的很想念哥哥的,她每天晚上都会站在门口等哥哥回家,我也很想哥哥,哥哥太忙了,忙的不愿意回家。”
心软的范旭泽很是自责:“真的,哥哥保证每天晚上都会回家的,你快回去吧,到家了给我通灵说一声,哥哥要去忙了。”
踮起脚的范朵朵扒着他的肩一吻落在他脸颊上笑的开心:“好,我这就回去。”
怔在原地的范旭泽摸了摸脸笑了出声,她出生以来从未亲过自己,也不愿和自己亲近,这一刻范旭泽从未有过的喜悦。
“短暂的和好小郡主就这样开心?你哥哥生性冷漠,位列郡王之首,怕是日后这些话通通都要食言的。”宇文廷落在她面前冲她挥挥手,范朵朵撅着嘴皱着眉:“你别以为替我解围我就会喜欢上你,我有喜欢的人,你不要阴魂不散的总是跟着我好吗?”
宇文廷想靠近她奈何她总是退:“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想娶你为妻。”
好笑的范朵朵盯着他的双眼:“你已有妻室如何娶我为妻?莫不是想纳妾?我范朵朵生来尊贵绝不为人妾室,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一挑眉的宇文廷看着她的小嘴就忍不住的想一亲芳泽:“为你休妻算什么,我没想隐瞒你只是我身份低微需要这位郡主来帮我一把,待我站稳脚跟我立马休妻娶你。”
“你能休弃与你相伴多年并为你生育了四个孩子的妻子,我又怎知你不会日后寻的真心人也休弃我?宇文廷你的心我不要。”范朵朵说完绕过他就想走。
笑起来的宇文廷冲着她背后道:“朵朵,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真心,你会要的。”
冰牢里范朵朵浑身是伤瑟瑟发抖,宇文廷得知消息是第一个赶来的:“滚开,朵朵!”他冲进冰牢心疼的不敢碰她:“疼吗?我带你出去。”
“这件事和九爷无关,她犯下滔天大罪,她该担次罪责。”范旭泽进来冷眼相待企图让风殷赶走宇文廷。
虚弱的范朵朵摇着头跪着爬过去:“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哥哥你听我解释。”
范旭泽将玉佩扔在地上心痛不已:“这是你的玉佩,你告诉我它为什么会在宁侯爷房间?偏偏侯爷死前还紧握这枚玉佩?我拦下君上不让君上处决了你已是最大的仁慈!你还想说什么!我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会闯下大祸!”
哭的泣不成声的范朵朵抓着他的衣裳:“真的不是我干的,哥哥你说过相信我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以性命起誓…..”
用力挥开她的范旭泽气的捏紧拳头,摔在地上的范朵朵绝望的掉着眼泪,宇文廷被惹怒抱着范朵朵的双肩看着他:“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她,她说了不是她干的,你是她亲哥哥,就这么想断送你亲妹妹的性命吗?”
范旭泽对上他暴怒的眸子:“你跟朵朵是什么关系?九爷也知道我才是她亲哥哥,她有冤情我自是会调查清楚与九爷何干?”
“我见不得谁欺负了她!我必须要带她走任何事情我一力承担!”宇文廷护着范朵朵也不怕和范旭泽起冲动。
远处传来的是苏锦澈和范甜的声音:“郡主您慢点注意身子,别跑别跑。”
范甜急的声音都是哑的:“里面那么冷朵朵她怎么受的住,她熬不下去的,阿弟那性子我实在不放心,我看不见她我就吃不下睡不着。”
苏锦澈一路扶着她进来就看到了宇文廷和范旭泽僵持不下,范甜没管那么多一看到范朵朵受刑嘴唇都冻的带血心疼的哭起来跑过去蹲下拿着帕子给她擦脸:“朵朵阿姐来了,不怕不怕哈。”
“怎么成这样了?本王不是说过不许私下动刑的吗?你们一个个胆子肥了?朵朵?旭泽朵朵伤成这样了先放出去吧,哪怕是关在郡王府不让出去也好,这件事本王会让文嘞调查清楚,本王不信朵朵会干出这样的事来。”苏锦澈看到范朵朵这样自然是心疼的。
范旭泽一向秉公办事:“不能因她是我妹妹王爷就动了私心,该怎样还怎样,严刑拷打也好囚禁也罢,王爷不该偏袒她。”
宇文廷实在忍不下去了:“你有没有心?她是你嫡亲的妹妹,她在这里是扛不下去的,她是郡主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苦?只有你一而再再二三的想把她推进火坑巴不得她死吗?”
“我说了跟你无关,谁也别想带走她。”范旭泽很不爽宇文廷插手这件事。
范甜拔出匕首抵在脖子上哭着说:“那好啊朵朵今日不出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阿姐!”
“阿姐!”
“大郡主!”
“大郡主!”
苏锦澈责怪的推了把范旭泽:“本王知道你也急,这件事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旭泽本王相信你也是信朵朵的,也想还她一个清白不让人说她闲话,可是大郡主呢?大郡主心疼妹妹,你也该为大郡主想想啊。”
缓了缓的范旭泽看向范朵朵:“你相信哥哥吗?不管你做没做,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你得留在这里才不会让人觉得王爷与我是偏袒你的你若真的没做,哥哥和王爷会还你清白,范家女儿不会被这点困难打倒的,朵朵也不想连累王爷连累范家吧,此事证据都指向你,清者自清,你真的没做就更应该留在这里。”
咽咽口水的范朵朵仔细考虑了一番带着哭腔跪在地上扯着范甜的衣袖:“阿姐,朵朵不走朵朵要留在这里,朵朵是清白的,阿姐你别这样你把匕首放下。”
心疼的范甜拗不过她只好放下:“你想好了吗?这里你待不下去的。”
摇摇头的范朵朵扑进她怀里:“二哥哥说的有道理,我不能连累了范家和锦澈哥哥,阿姐我会撑下去的,我会等到锦澈哥哥和二哥哥还我清白堂堂正正的走出去证明不是我干的。”
“好孩子,阿姐就是…..放心不下你。”范甜抹着眼泪再看不下去了。
宇文廷气的脸色很难看:“大郡主放心此事我会调查的明明白白,污蔑朵朵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朵朵你安心待着再撑一会,我很快就会来救你出去的,我才不相信这样冷血的人是真心的。”说着宇文廷看了眼范旭泽很是不满又向苏锦澈行礼后离开。
苏锦澈起了疑心:宇文廷为什么会和朵朵这样亲密的?
他这样想起看向了范旭泽,然而范旭泽读懂了他的表情也是默默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靠在墙上的范朵朵几缕长发垂下微闭着双眼浑身疼的难受,宇文廷担心她吃不好亲自拿着她爱吃的点心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唤她:“朵朵?”
睁开双眼的范朵朵那双紫色的眸子直戳他的心脏,宇文廷被惊艳到了失了神:“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饿了吗?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宇文廷从食盒里拿出了几盘点心放在桌上。
范朵朵抬起眸子勉强笑了笑:“事到如今也便只有你还愿意看我了,借我点法力好吗?”
宇文廷自然是答应的,范朵朵正要伸出手宇文廷扣住她脑袋吻上她的唇,源源不断的法力传入她的身体,惊讶的范朵朵睁着双眼愣了好久宇文廷松开了她眼眶泛红:“给我两日时间,两日为期我接你出去为你洗刷冤情救你。”
握着玉佩的范朵朵低着眸子说:“这玉佩不是我的……是二哥哥的…..”
“你说什么?”宇文廷震惊不已,范朵朵拿着玉佩给他看:“那日我杀了钱大人的女儿,二哥哥在场,他的玉佩掉了…..我怀疑是有人栽赃嫁祸给二哥哥,所以看到证据时我去抢夺趁机换成了自己的玉佩,我的玉佩和二哥哥的极其相似,就连二哥哥也分辨不出,所以我佯装玉佩掉落这几日刻意没有佩戴,我的玉佩上有一条裂纹,是我儿时不小心摔裂的只有姜贺知道。”
接过玉佩的宇文廷似乎有了头绪:“那就好办了你为何不对二爷告知?”
抿抿嘴的范朵朵眨着眸子:“就算我说了二哥哥也未必会相信我,你说的对,他一贯冷漠不近人情也只会认为我是为自己开脱罪责,阿廷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她的一声阿廷叫的宇文廷激动的掉了几滴眼泪:“我信你,等我,就两日,我会还你清白冤枉你的人,我必叫他死无葬生之地。”
当宇文廷拎着钱庄言扔在大殿上时苏锦澈和范旭泽都为之一愣:“请王爷二爷安,钱庄言你做了什么就一五一十的招了吧,说说你是如何为女报仇杀害侯爷陷害的郡主,仅凭一枚玉佩就想让郡主死,你要不肯再说那也好办,这招书也是你自己签字画押供认的。”
范旭泽和苏锦澈这几日查遍了所有唯独遗漏了钱庄言这个人,范旭泽恼怒的揪住他衣领声音都提高了些:“当真是你?”
“栽在九爷手上臣也认了,若不是范朵朵杀害臣女儿,臣至于杀了侯爷陷害她吗?她杀了臣的女儿臣就要送她去给我儿陪葬!”钱庄言似乎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也就什么都不避讳了。
宇文廷冷笑一声道:“二爷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玉佩是二爷你的,朵朵是替你顶罪下狱受刑的,钱庄言算死也没算到他拿走的是你的玉佩而不是朵朵的,你自己也没仔细看吧?”
冰牢里的门刚打开宇文廷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就看到范朵朵腿也断了一只扶着墙艰难的提着破烂不堪的衣裳往外走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我说过只要两日我定来接你。”宇文廷朝她伸出手,范朵朵噙着泪微微一笑将手放进他掌心被他搂着肩扶着出去。
刚出大牢迎面而来的就是范旭泽,他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朵朵…..我来接你回家了。”
冷哼一声的宇文廷没有松手的意思:“二爷可真是好能耐呀,犯了错就大义灭亲,发现是被污蔑的立马来充当好哥哥了?也是,二爷从来没有想过朵朵的感受,也根本不配做她哥哥。”
范朵朵也没有要跟他走的想法,范旭泽和宇文廷对视着:“你就配?你别想利用朵朵,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阿廷没有利用过我,他没有。”范朵朵手搭在宇文廷的胳膊上和范旭泽擦身而过,范旭泽闭上眼痛心疾首。
范甜得知范朵朵回来了守在门口等了许久。
当宇文廷抱着范朵朵下马车时范甜想弯腰行礼被宇文廷制止:“大郡主这时候就别顾着这些礼数什么的了,药神请来了吗?小郡主伤的很重得及时处理。”
点着头的范甜跟在他身后:“早就请来了这次真是多亏九爷了。”
“别说这样的话,大郡主这些时日得费心照顾小郡主了,所幸一切都好洗清冤屈,大郡主也担心坏了。”宇文廷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看到范朵朵皱着眉头有些难受的捂着心脏:“怎么了?”
一惊的范甜瞬间脸色大变:“不好,快快快让药神来,朵朵!朵朵!”
疼的晕厥的范朵朵根本就听不见了,宇文廷抓着范甜胳膊急的喊:“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大郡主你说话啊。”
“放开我阿姐!”范旭泽上前扯开他,范甜心急如焚拦住范旭泽:“阿弟没事,九爷小妹她自幼患有心疾,若是严重的话…..是会死的。”
宇文廷愣楞的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心疾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有心疾的?”
好不容易忙活了半宿终于是稳住了范朵朵的病情也料理好了伤势,断掉的腿也愈合了,一些外伤倒也无碍,只是内伤有些严重需要修养。
院子里范旭泽走向宇文廷:“我希望你能离朵朵远一些,她年纪尚小看不清楚人,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都最好收起你的心思离她远远的。”
“阿弟~”范甜走了出来轻轻拽了拽他而后弯腰行礼:“九爷别往心里去了,阿弟,不管怎样这次都是九爷帮了朵朵一把,不然朵朵此刻还在冰牢里,万一….万一心疾发作无人知晓,怕是已经与我们阴阳相隔了,九爷的大恩,妾铭记于心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九爷的恩情。”
故意冲着范旭泽笑的宇文廷眨眨眼道:“也不用这么客气的,小郡主无事皆大欢喜,天色不早了,大郡主和二爷也早些休息吧,告辞。”
范甜挥手示意侍女送宇文廷出去。
城墙上的苏寒百般无奈的看着王城外的风景忽然一双手猛的伸向她。
无意撞见的范朵朵忙跑着惊呼:“苏铭寒!”
想要回头的苏寒被推了下去,范朵朵一把拽住她胳膊吃力的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那黑衣人方才被她这样一喊给吓的跑了。
城墙下的青颜注意到了:“小寒!”不巧附近的宇文廷也看到了摇摇欲坠的苏寒和正身处于险境的范朵朵:“朵朵?”
“松手!快松手!”苏寒看到她背后的黑衣人拿着匕首靠近范朵朵惊恐万分:“小心!”
正要扭头的范朵朵背后被捅了一刀疼的闷哼一声:“阿颜!”青颜正跑过来:“我接着松手!”
范朵朵看到他能接住才放心的松手,苏寒稳稳的落入青颜怀中:“师兄……”
这两人还没缓过神来时宇文廷就快步跑上了城墙,城墙上范朵朵握着刀尖制止着黑衣人将匕首插进自己胸口,血滴在地上她嘴角流着血,匕首已经刺进了她胸口,是因为她抓着才没能一刀毙命。
“放开她!”宇文廷唤出剑逼开黑衣人,范朵朵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吐着血捂着伤口:“阿廷别追了。”
宇文廷也没想追收起剑查看她的伤势:“伤口有点深了,很疼你忍一下。”他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撒在她伤口处,疼的范朵朵咬紧嘴唇,宇文廷又撒了一些在她手上:“先替你止了,不然伤口感染发炎就不好了。”
上来的苏寒和青颜也跑了过来:“朵朵。”
青颜顺手抱起范朵朵,宇文廷看到范朵朵依偎在他怀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娇羞可爱心中醋意大起:“南宫家的公子就是如此的?”
怔了怔的青颜颠了颠范朵朵不好行礼:“九爷见谅,朵朵有伤在身在下不便行礼,小寒去请药神来,恕在下失陪了,九爷这次搭救朵朵,在下很是感激,过几日定当邀请九爷一聚。”
“阿颜……”范朵朵靠在他怀中望着他的神情是那样痴迷好看。
宇文廷捏紧拳头掩饰着醋意:“不必了,小郡主伤势要紧。”
抱着朵朵的青颜靠着她脑袋蹭了蹭范朵朵的脸颊轻声回应:“我在,忍一下好吗?”
闭上眼的范朵朵乖巧的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刚入夜范朵朵正要歇息,一双手从后拥住了她满是醋意的说:“你喜欢他?你是我的人,从今往后都是我的人,他配不上你,你再同他如此亲密我不介意杀了他。”
扒开他手的范朵朵冷眼看着他:“你敢!宇文廷你想要的权势地位我都可以给你,只是你若敢动我的家人我身边的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为他生气?最近我确实有一些事烦心的朵朵你最好是劝劝你哥哥别总是与我作对,那十万兵权我胜券在握,让你哥哥别同我抢,不然我就只能全力以赴了。”宇文廷把玩着她长发靠近她耳边暧昧不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