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我说的话了吗。”
左占幽沉的脸色不变,扼杀的指骨却隐隐泛白。
程寰脖颈被狠戾扼制,呼吸根本喘不过,本就虚弱的身体也没什么力气挣脱,随着勃颈上铁钳逐渐收紧,他眼前只觉一阵发黑,眼看就要失去意识。
“她不想杀你,但我想。”左占笑了下,阴郁的眼底透出嗜血的戾色。
就在程寰濒临被活生生掐死的刹那,倏然,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左占也在这时收力松开了手,他后退一大步,漠然的看着满脸涨红大口喘息咳嗦的程寰,不屑的唇畔扯了扯,余光才睨向了走进来的人。
竟然是陌渊和蒋恪。
还有林少和白锦川。
几个人先后进了房内,一扫床上脸色不佳的程寰,再看了看左占,陌渊疑惑的皱了下眉,走过来说,“你们这干嘛呢?”
“没什么。”左占淡淡的,转身踱去了窗旁,并随手解开了西装衣扣。
蒋恪倒是没怎么注意,只是自然的拉过床旁的椅子,先坐了下来,“我说阿寰,你这又闹的哪一出?好端端的怎么病了?还住个精神科,你该不会……脑子出问题了?”
程寰又咳嗦了两声,不耐的冷扫了言蒋恪,没说话。
白锦川翘唇一笑,余光却睇着一侧的左占,眼神眯了眯,只道,“长眼睛当灯泡了?这特么是神经科!”
“啊?精神……神经……哎,都一回事儿,快说说,阿寰你到底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陌渊侧身靠着侧方的床头柜,低眸瞥着程寰勃颈上的指痕,轻啧了声,“一个个都这样,谈个恋爱,非谈的鸡飞狗跳,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林少自来熟的靠在沙发上,交叠着腿,“弄了半天是因为女人啊,我的天,那程少你也是牛逼了,真给力。”
程寰本没好心性,此刻更加耐心告罄,哑声对几人说,“没别的事,都回吧。”
“甭撵,就来看你一眼,确定你没事儿了,我们这就走。”陌渊说。
几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左占是最先走的,陌渊看着他向外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等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走了,他才说,“本以为你是这些人里最明白的,怎么也弄成这样?脚上的鞋,只有自己知道磨不磨脚,老大不小的,别折腾了。”
程寰还不知道么,陌渊是这些人中出了名的老好人,和谁关系都挺好,典型的老大哥。
他敷衍的点了下头,“嗯,知道。”
“别人谈恋爱伤神伤身,谈好了天长地久,谈不好追媳妇儿四处打仗,你倒好,谈来谈去,给自己谈医院来了,再这么闹几次,你怕是也要英年早逝了,悠着点来吧。”
“好。”
“啧,答应的真痛快,你啊,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种。”陌渊又长叹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情字就难解,劝再多也无济于事。
病房外。
白锦川和蒋恪溜达下楼,在停车场远远地就看到了倚在库里南车身旁的左占,西装没系扣,露出里侧浅色挺括的衬衫,领带也和松了一些,他低垂着头,指尖夹着根燃着的烟,烟气袅袅,撕裂在微风中。
“呦,占哥,等我们呢。”蒋恪笑吟吟的走了过去。
林少拿车钥匙按开了自己的车,“不等你们了,我公司有个会。”
蒋恪回身朝他摆手告别。
随着法拉利呼啸驶离,蒋恪看着沉默不语的左占,大致猜出了他意思,回身和白锦川睇了个眼色,就上车辞别了。
不过须臾,偌大的停车场,只剩下了左占和白锦川。
白锦川慢悠悠的边走边笼火点了支烟,吐着烟圈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