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和他详谈了会儿,席衍说,“我预料到还会再出事,但没想到会是这次招标,按现在来看,废标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调查组下周一会给出结果,公布于众后尽力挽回公司形象吧。”
许愿叹息的揉了揉眉心,一种心血被付之东流的感觉,真难受到了不行。
“让你受牵连了,真的很抱歉……”席衍坦诚的目光满是愧色。
季放正好和阿谌走进来,碰巧听到了这句,季放说,“席总别这么说,这事不是你推动的,你也是受害方,而且泄标事出第二天,你就召开记者会承担了一切,你已经处处在为许氏着想了。”
有事能面对,遇事敢承担,这是一个男人骨子里最深刻的东西,心细如尘方方面面为许愿着想,哪怕所有乱作一团,季放都在满世界找许愿时,席衍却选择站出来,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若说当年席衍为许愿搭上全部身家担保,是他用情至深的表现,季放还有些揣测,那现在这些一桩桩不大不小的事件累积,已经足以看清一个人的心。
但凡有可能,将许愿交给席衍,季放是真放心了。
“我也都了解打听过,对方的证据不足,对我们造不成实质性威胁,就是公司声誉,我再想想办法。”席衍说。
几个人谈完,季放和席衍就各自去跑关系了,许愿留在公司处理琐碎,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许愿打算就留宿公司了,正好还能和智囊们开个会,可晚上没吃饭,半夜时胃就疼了。
她正想着打电话让洛辛送点饭和胃药时,办公室门推开了。
左占阴着脸迈步进来,挺括的黑色西装笔挺,一双招摇过市的桃花眼沉的深不见底。
“你怎么来了。”许愿困倦的揉着头,本来刚开完会她就想休息了,奈何胃竟疼了……
啪的声,左占手中的保温盒放到了办公桌上,推到她手边,附带还有一盒胃药,“自己身体什么样不知道?你公司养的这些都是死人啊?没有你这个老板坐镇,他们就什么都不会了?”
这一通火发的理直气壮,而许愿却连半分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她只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左占,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你先走吧。”
左占浑身都笼着一层冷冽的低气压寒气,阴霾的睨着她,“我可以给你时间处理,但这也是白费力气,事实结果不会改变,别再做无用功了,跟我回家吧。”
许愿靠向了皮椅,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
“我早和你说过。”
“是想我们好好的在一起每天过日子,对吗。”许愿一语中的,“但你用错了办法,也使错了方向!”
现在这样,只是逼着她,和他越走越远。
左占寒眸深眯,“那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释怀席衍曾挖他墙脚的事,还和对方再一笑泯恩仇,他左占做不到!而且,只要有这个姓席的在,他和许愿就一天都不消停!万一哪天姓席的再抢走她……
左占必须将这些都扼杀住,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许愿抿唇,“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放弃许氏,扔掉事业,专心回家事事唯你是从,做个全职太太?左占,你觉得可能吗!”
左占并没有这么想过。
他知道许氏于许愿的意义,也明白自己喜欢的也不是那种唯唯诺诺,永远只躲在他怀中任性撒娇的女人,他除了喜欢许愿这个人,也欣赏她,更想要一个任何事都能和自己并肩齐行伴侣。
但许愿这么说,就拱起了他心里的火,左占冷言,“不可能吗,还是说很难啊?对别人都很简单的事,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你比别人特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