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站在原地满心复杂,良久,她让肖罪打听下晚宴的事儿,肖罪回信很快,是她父亲的追悼慈善晚宴。
每隔两三年一举办。
她竟然都给忙忘了……
晚些时,许愿正准备去酒店时,季放先到了。
他一身风尘仆仆的,很显然是刚下飞机,估计能抽出的时间也不多,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错过干爹的追掉晚宴。
许愿和他聊了会儿,季放又换了身西装,两人同往酒店。
因为都是出资的主办方,所以去的时间还算早,但酒店门前,豪车云集,热闹非凡,还有不少问询来的媒体记者,一见到两人,就全围了过去。
因为许氏项目频繁爆出的问题,记者们围着许愿不停发问,倏然,一只手抚上她手腕,下一秒,许愿都没反应,人就跌进了一个宽大怀抱。
左占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彻,“这些问题,还是去问当事人吧,如果有人是披着羊皮的狼,那谁又能有权利污蔑羊的错呢。”
他笑的恰到好处,简单一句话,就将祸水东引,全指向了席衍。
记者们有点发懵,面面相觑。
左占轻挽着许愿,低头替她整理了下晚礼服,“不都说好一起来了吗,害我都等半天了。”
他音量不高,但也足够让四周记者们听清。
霎时间,人群像引爆了什么,无数的闪光灯都在两人身上凝聚。
围绕二者的话题,更是层出不穷。
许愿蓦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左占倒是游刃有余,三两句应付了事,搂着许愿就进了酒店。
季放在一侧,阴鸷的目光睨着他,脸色冷的很难看。
走廊上。
一避开所有人,许愿就极快的拂开了左占,无奈的重新看着他,“你这又想干什么?”
“你公司不是曝出了些问题,股价可能会有动荡,但今晚过后,这些就不会再发生了,不是挺好的吗。”左占淡淡的,浑然不觉得此举有何欠妥。
许愿都怔住了,半晌,郁结的咬牙,“你这是想利用绯闻,转移大众注意力?”
“绯闻只能影响企业声誉,不会影响到股价,但如果绯闻对象是我的话,那么……你认为许氏那些股东们,还敢有微言吗。”他说的云淡风轻。
这是对外公开了两人的关系,不管是绯闻,还是炒作,外界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公司内外就会认为许左还存在着什么瓜葛,本就还未跌宕的股价,自会稳定,还真是一举两得。
但为什么许愿只觉得满心苦涩,甚至愤怒难耐呢。
“你如果不想难为许氏,那就不该安排人曝出那些子虚乌有的项目问题,而现在,你打着帮我的旗号,却让我绯闻缠身,名声狼藉,左占,你太过分了!”
“名声?”左占嗤笑,阴郁的眼神像利箭,洞穿着许愿的心脏,“在你和廖江城那种卑鄙小人订婚,又和姓席的勾搭时,你考虑过自己名声吗!”
不过就是个名声罢了,他又不会因此嫌弃,何况这么做,左占就是要向廖江城挑明,不管有没有婚约,这个女人,都已经是他左占的了。